事情,还要从周硕将一职高和蔬菜批发市场隔墙打通,教育局财务科李科长得讯一时愤怒,泼了王主任一身墨水说起——
王主任摸着自己遭受无妄之灾的脸,懊恼道:“我说老李,你这是起的什么妖风?”
李科长忙不迭的找来一张毛巾给王主任擦脸,看他边擦边说道:“哎,还不是那个一职高,好好的学校不教书育人,竟然把学校围墙拆了盖库房租给菜贩赚钱,这不是不务正业嘛!”
王主任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愣了一愣,说道:“哦?有这回事?他们这生意怎么样?”
李科长颓丧的坐在沙发上,惋惜道:“一个月少说要有一万多哪!真是不成体统!”
王主任也顾不得擦脸上的墨水了,站在那里胡思乱想。这李科长也不知道说的不成体统是指学校经商,还是这一万多块钱竟然没有落到他手里的那一份……
或许是脸皮和墨水的化学反应,或许是怒气上涌。不管怎么说,王主任的面皮上又有些发热起来。想起那天自己被何局长拎着,在办公室里训成狗的样子。就是因为这个周硕!他好像从来不懂得尊重领导,甚至不肯消停一会儿,专门给人心里添堵!
王主任的手紧紧攥着毛巾,甚至要把墨水都拧出来了。
“王主任,王主任!”李科长在旁边大声的叫了两声,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王主任也没什么心情擦脸上的墨水了,将毛巾一扔,一屁股坐在李科长对面的沙发上,瓮声瓮气的应道:“什么事?老李你说。”
李科长压了压手掌,抻着脖子细声说道:“我说王主任,这姓周的太气人了,今天临走前还诳了我一张不干涉经营的声明。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刺头,咱们是不是想个办法,抽冷子弄他一下?”
王主任闻言眼睛一亮,饶有兴致的问道:“弄他?你有什么办法?”
李科长“嗨”了一声,反问道:“咱俩这不是合计一下吗,王主任有什么高明的办法没有?”
王主任摸了摸下巴,眼睛一转。心里像计算机调用数据库似的,迅速按照给定条件将一条条社会资源列出表来。过筛子一样思考着怎么能给这讨人厌的周硕一点教训看看。
要说这些官僚坏、阴险那都没错,但要说这些人蠢、废物,就未免太小看他们了。蠢笨的有没有?有,但这种人一定没办法在人精扎堆的官场里混的长久。
单就王主任这堪比数据库的列表能力,当个迪拜六星级酒店的大堂经理绰绰有余。
“有了!”王主任瞪着泛光的眼睛,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道:“我当年一个学生现在正好在日报社做记者,找他把这事儿见了报,一准叫姓周的吃不了兜着走!”
李科长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光要说多种经营的事情,还得给他提提学校承包的问题。这一职高毕竟是国家学校,能否被私人承包可没有说法,如果能把他的承包权取消了……”
王主任也是越想越兴奋,每月多了这一万多的进项,一职高也就从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变成了食之无味的鸡肋。只要真能把姓周的这个臭小子弄走,添点搭头,说不定还能卖出个好价钱来。
王主任于是再接再厉的对李科长说道:“还得给他多搞点事儿,你找找一职高的老师,暗中放出点流言来。就说这姓周的做生意在行,当老师啥也不是,一职高就是有钱了也不会投资教学,肯定是揣他自己腰包了!”
“我看行,这点肯定冤枉不了他!”
李科长嚯的站起身来,激动的向王主任伸出手来:“王主任,那咱们就行动起来?”
“走!”
王主任大手一挥,颇有点意气风发的感觉。
王主任的学生得了他的授意,倒也颇对这件事情有兴趣。暗中采访调查了几天,写好了稿子交了上去。正巧绣城日报刊登周硕的那则广告,确确实实的挑动了不少人的神经,社里领导的压力着实不小。虽然官面上没人说啥,但是日报这种传媒,多少还是得注意点社会舆论。
主编得了这篇报道,当即如获至宝,一路绿灯予以刊登。有些社领导甚至笑言:咱们这也叫生意就是生意嘛!让人看看,咱日报社不是给钱就连面皮也要卖的!
刘桂芳当天得了社里熟人的通知,连忙买来一份绣城日报,打开二版一看,差点没晕了过去。只见绣城日报的二版上,题目用硕大的加粗黑体字写道:商人当校长,教育论斤卖!
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副标题是:一职高非法承包,校园内公开卖菜。
刘桂芳天晕地转的抓起报纸就往周硕的办公室跑,万万没想到这段时间学校里的流言竟然真的登上了报纸。心里不由得暗骂,好日子没过上几天,有些人就又开始争权夺利了!
刘桂芳晃动着手里的报纸,闯进周硕办公室焦急的喊道:“校长,大事不好啦!”
周硕放下刚泡好的茶杯,平静的问道:“刘姐,什么事儿让你这么着急?”
刘桂芳呼哧带喘的将报纸拍在他的办公桌上,哗啦一声翻到二版指着标题说道:“咱们学校上报纸了!日报社这帮人真不是东西,前面拿钱后面就给咱们下黑手!”
周硕端起报纸来,仔仔细细的将这篇文章看了一遍,笑呵呵的说道:“人家这也没说错嘛,通篇都是在说事实,讲道理。咱们那点钱,日报社还没看在眼里。”
刘桂芳着急道:“校长,你还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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