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就是长得再嫩,那也是十七八岁少年的母亲,大半夜被叫醒,又坐等了一会儿。
此刻精神不好心情也不好,她见着温七回来,白日刻意在温七面前收敛的公主架子直接摆了出来,面无表情不怒自威,若是旁的人此刻早就两股战战跪下了。
偏偏温七心里也不痛快呢,她只看了长公主一眼,就自顾自回床上去了,钻进帐子前她还自言自语一般丢下一句:“你弟是属狗的吧?”
因为早早就把丫鬟都叫到外面候着,屋里也就剩下长公主和温七,此刻温七回了床上,空荡的屋里也就剩下她一个站着。
长公主被温七莫名其妙的提问给弄懵了,等反应过来,才惊觉温七的脸上似乎有个牙印?
弟弟?
哪个弟弟?
长公主府附近的,好像就一个旭王府吧?
长公主一联想,顿时有点不太好。
他们… …
他们?!
第36章
长公主对温七越发不像是看管,更像是保护了。
“她觉得皇帝是让她来保护你的?”
有了头一夜发生的事,长公主果然不再让人夜间待在温七屋子里。
夏束也能光明正大坐在屋里,一面比较自己的短剑与温七从林府带回来的剑,一面好奇地向温七提问。
温七趴在铺了柔软兽皮的贵妃椅上,翻着书:“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故意让她知道,我是去了旭王府。”
“她这么信那个谁?”夏束十分自然地用“那个谁”来代指君晨。
温七笑:“怎么可能,她不过是清楚陛下对君晨的信任,就算我是真凶,只要她觉得我与君晨关系暧昧,她就会以为,陛下叫她看着我的本意,是要保护我,而不是怀疑和君晨关系不清不楚的我。”
皇帝偏袒君晨,皇室宗亲都知道。
温七既要扮演被污蔑的可怜人,自然要演得投入。
若是一般人,只怕会恨不得让长公主疑心自己,让莫砚以为他得逞了,但温七偏不。
因为对她来说,那样反而不合理。
若这一切不是演戏,她是真的被污蔑,她必然是要费尽心机,误导一知半解的长公主。
被保护可比被关押的日子好过多了。
那才是她会做的事。
只是长公主也不知道脑补了多少,虽然大体方向和温七希望的相差不多,但是程度却有些过了。
如果说最开始,长公主对待温七是对国师弟子,放下了架子却又有些疏离。
那现在,她对温七就像是在对待未来的旭王妃,她的弟妹,亲近得有些吓人。
温七:… …也行叭。
只是长公主府的下人不知缘由,看长公主待温七这样和善,还以为长公主是看上了温七,想要让温七做自己的儿媳。
这样的风言风语出现的第一天,就被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杀鸡儆猴,给遏止了。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话还是传到了前院的世子----君瑾俞耳朵里。
嗯,长公主的儿子随母姓,姓君。
君瑾俞就是温七先前在百花轩看到过的那个。
自从温瑶被禁足,再不能出门后,艺伎闻遥自然也不再出现,之后老夫人又派人费了些功夫,把百花轩从温瑶奶娘的儿子名下挪走。
百花轩因此关了几天门,等再开业,早已经被转了好几手,易了主。
反正是和温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也没人能查到温家头上。
但于此同时,艺妓闻遥,也人间蒸发了。
这可让君瑾俞找苦了她。
还越找越上心,大有找到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偕老永不分的势头。
此刻听闻长公主给自己找了个姑娘,他自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不顾规矩,跑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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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七用了午饭就被长公主叫去花园,说是总在房里窝着对病体无益,让温七多出来走走,透透气。
近日天气也没那么冷了,可还是有风,长公主就叫人在花园亭子四周挂了竹帘子,和温七一块在亭子里喝茶吃点心。
君瑾俞闯进来之前,长公主还收到了一份拜帖,长公主看后挑了挑眉,也没告诉温七是谁送来的拜帖,而是让下人传话,让自己儿子君瑾俞去接待这位客人。
传话的人朝前院去,君瑾俞往后院来,两波人就这么撞上,传话的下人请君瑾俞代替长公主去招待上门的客人,君瑾俞听而不闻,只问自己的母亲在哪。
下人回复后,君瑾俞直接就甩着袖子朝那去了,下人拦都拦不住。
君瑾俞一进亭子,就看到了长公主和温七。
长公主被自己儿子冲进来的架势吓了一跳,不解道:“你过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去待客吗?”
君瑾俞看看自己母亲,又看看一旁坐着,沉默不语的温七。
温七也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君瑾俞,两人视线对上,君瑾俞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这个据说被他母亲看上的姑娘,有一双和闻遥十分相似的眼。
君瑾俞立刻就想到什么,不敢置信道:“母亲,你知道?”
长公主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君瑾俞以为自己母亲在装傻,质问道:“所以,闻遥不见都是母亲的手笔了?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对闻遥是真心的,不是一时新鲜也不是贪她美色,你便是将她弄走,再找个与她像的来,我也不可能接受!”
长公主当然知道自己儿子迷恋一个叫闻遥的艺妓,但也只当是年轻小伙一时迷了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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