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袭降跟苦无,他们对着烨离行了个礼,面上透露出对他的关怀,烨离对他们回以一笑,为了谢枕的事他把这天上地下的都给折腾了一遍,脾气也不如从前的亲近人意来。
面对自己身边的人,也做不到言笑晏晏的样子,日子久了他便也不再他们面前勉强,对着他们跟自己一起闯祸不离不弃的行为而感到了些许温暖,更何况他觉着阿枕已经回来了,只是少了些证据。
于是温声道;“坐吧,今日可是有了什大的事情”
袭降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犹豫,跟苦无对视了一眼后道;“确实有件事,不好料理”
“因为你近日出关,各界的风声也就大了点,现下我魔族在百年之前虽与各族议和,但暗地里各族盘算着的东西不少,如今正好将近禾风宴,你可想好是否要参加,若是不去,倒也没什么,就是....”
他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道;“就是我魔族可能就因此与各族的关系再僵上几层,毕竟上回的禾风宴你就没有参加,且我观你如今怕也没了想与各族再战的心思,可若是去了,除了天族可能安分一些,其他的难免会蠢蠢欲动,你看,如何……”
烨离这时已然坐在了上首,面前是一张不大的案几,上面只简单的摆放了些书籍跟笔墨纸砚,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听着坐在下首的袭降分析完了情况,停下了点着案面的手指,道;“那便去吧”
烨离答应的很快,倒是袭降犹豫了起来,问道;“你确定,你不是一向能少去就少去的吗”
“嗯”烨离回答的斩钉截铁。
又接着道;“我记得这种宴席,也算是国席,对吧”
苦无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面上笑意盈盈;“自然”
袭降的表情有些惊讶;“你见过言君了”
烨离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见过了,怎么?”
袭降默了默声,道;“那谢君你是如何打算”
“如何打算?”
“就是,唉,我是想问你究竟是把他当成了谢君还是言君”
“他不就是阿枕”坐在上首的红衣青年回答的理所当然。
袭降扶了扶自己额,这下好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烨离还是把言君当成了谢君的替身,若是从前的言君倒也还好些,可是,眼下偏是言君失忆,忘了前尘,不知怎的这性子看的他们这些个老上几辈的都有些心惊胆颤,很是不好想与。
他望着苦无一眼,苦无还一副老神在的样子,不言不语,眼神笑眯眯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这么有佛性当初怎么就堕了魔道,还不如去他的佛座前继续讲经颂佛。
苦无倒也不是心中对烨离的话进行了肯定,反而他想的是,烨离都痛苦了这么久,既然谢君已然陨落,那还不如让烨离把言君当成谢君,日子久了,这两人也未必无情。
烨离望着下首面色各异的两人一时摸不找头脑,不知二人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次去禾风宴也是一个机会,若他如今去见了阿枕,也不知对自己的脸色几何。
但这去了禾风宴,少不得日日夜夜待在一起,那时再努力想个法子让阿枕想起他们的过往,自然是皆大欢喜。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不免的就好上了几分,对着禾风宴也期盼上了几分。
☆、第六十三章
禾风宴是上古之时,作古大能流传下来的宴规,这种宴规的来源于,天地开辟之初,万物生于浑沌之时。
其中一个上古之神突然有天开了鸿蒙元窍,认为若让天地之间的灵物自我生长,终有一天将山海倒灌,天柱倾塌,于是他启了灵台之智,立于不周山巅宴请开了灵智的妖魔仙怪。
以商谈诸事为表像,其目的便是在于这些天地初生的灵物们大多各自为营,不见外人一点,今次借着这位上古大神的灵威,让他们齐聚一堂,好生培养一下感情。
如这位大能想的一般这个禾风宴在一开始确实收效不确,灵物们确实不再各自为营,但如果说到后来的埋骨之战,它就是从单人作战到了团体群殴。
好处就是如果是团体群殴的方式确实从另一方面不会让天地山海崩裂,究其缘由不过是生存二字,也是由此次的战役天地开始就此割裂。
从源分三,而禾风宴的本质也开始随着天地演化,慢慢地变质成了只能由界主及其代表人参加。
禾风宴照例还是设在了万年不变的不周之巅,此巅位于天之涯,距离魔界的地盘可谓是天南地北。
就算是魔界的罗焰千钴车,离那不周之巅还是有着几日的行程,更别提烨离自己还存了心思,那几时到也就是他自己的意思了。
越近天之涯,这地界里的天色就会昼时更长,夜时更短,虽还没到了地盘,但秘香这个地方还是天光大亮的时辰。
天晴万里的上空还在慢悠悠的飘过一大片接一大片的云朵,遮住了那让人感到刺眼的阳光,而那柔和的晨风中。
一辆红色的车座由十二匹腰背滚圆,鬓毛长而柔顺,棕黑色的皮毛看起来甚是油光水滑的车居神马拉着,神马后车舆的顶棚是半圆的形状,边角绣纹。
中心顶上刻了根黑水神木,外围是方形,延边挂了一串串细细碎碎的铃铛,车身通红,背面用了整体的板面刻已纹样,两边则是镂空雕花,放了帘席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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