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何守青的好样貌瞧的分明,弯眉杏眼,翘鼻红唇,纤腰一握,轻盈可人,却也遭拒绝,顿时歇了七八分心思,安稳等入县门。
何守青自来问话起,便驻足在向天游身侧不肯离去,十分活泼,却不招人厌烦。“向大哥进了赤马,可曾想好住宿何处?”
向天游摇头道:“不曾。”
“那可就糟了,这几日的客栈生意必定火热,去的晚了怕是订不到好地方。”
向天游见她眼中颇有得色,顺势问道:“难道何姑娘已有计较了?”
“御剑宗离赤马不远,时常有门内前辈出来办事,久而久之也和几家客栈掌柜相熟,这一次也早早留了些房间。向大哥若是只需一间房,那还是挪的出来的。”
向天游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那我岂非上来便欠你一个人情了。”
何守青掩嘴一笑,两眼弯弯,明媚动人:“出门在外,互帮互助本是寻常。”
池深在马车里坐了多时,本就颇为烦闷,不想向天游一下车便被人盯上,聊了这许久,把他一人独自落在车内,心生不满,便动手掀开帘子,出言打断二人谈话:“哥哥,你与何人在说话?”
向天游立刻回身,将人半扶半抱,从马车上接过,池深与何守青打了个照面,心里俱是惊叹。
好俏的丫头!难不成向天游刚离了边村,就要遇上什么命定之人,开启剧情不成?池深这么一想,心内颇觉感慨。
这小少年模样看着倒像是j-i,ng细养大的,只是身上衣衫太过朴素了些,且看眉眼与向大哥毫无相似之处,莫非不是亲生的弟弟?这念头转瞬即逝,何守青瞧向天游对待池深动作小心,可见其看重,当即摆出笑脸迎合道:“向大哥的弟弟瞧着也是钟灵毓秀,可也方便告诉我姓名?”
向天游整了整池深睡乱的衣襟,眼珠一转,回答道:“向小宝。”池深愣了一愣,却没出言反驳。
乌压压一群人进了县城后,各自散开,方才没那么拥堵,向天游让池深坐在辕座上,由道宗牵着马,自己则走在池深与何守青一行人中间,直到拐上马道,才纷纷上马赶路,不多时便来到一座客栈门前。
店小二风雨里练出的眼力劲,还不等马儿挺稳便先瞧见了何守青几人腰间别着的御剑宗弟子腰牌,当即吆喝人出来牵马,再见向天游气度不凡,又跟这波人相识,稍稍拦住马儿陪着笑脸道:“这位客官,实在失礼,掌柜的吩咐,说是因着灯诗盛会,来往客人太多,这几日马车安置,还需另外付些铜板。”
钱倒是小事,只是何守青自觉落了面子,纤眉微蹙,就要出声,却见道宗递上一粒碎银,脸带笑意:“瞧这位小哥说的,老头子正想偷点懒,托你这几日照看着些,那剩下的,就当辛苦你的茶水钱罢。”
小二连连躬身,掩不住的喜意,一叠声的恭维话张口就来,虽说俗套却也挺能讨人欢心,池深听得惊奇,被小二看见,也连带着夸了一通。
池深进了房间,忽然想起胸口李金花放进的碎银,摇头叹了口气,向天游瞧着好笑,忍不住问,池深回答说:“只是想起娘特意为我备的银子了,真要用起来,竟还不够打赏小二的,不会到了街上,连诗灯也买不起一个吧?”
“那怕什么,用完了你的,还有我的,除了对诗的头名大奖,其余什么买不来?”
“好在我哥心不大,只求一个金猴灯,对了......你今日,为何说我叫,叫向小宝?”
向天游神情一顿,捻了捻手指:“论起来出门在外这样最方便,省的旁人问东问西,还要费心解释,你......姓氏意义重大,这一点我倒疏忽了。”
池深自然不会计较这个,不想对方想岔了,凑过去亲腻道:“我才不介意这些,无论姓甚名谁,这颗心不改,情谊自然也变不了。”
话刚说完,便听到敲门声,何守青在外邀两人下楼用晚饭,池深还想与向天游多说几句,无端被打断,多少有些不痛快,轻声念道:“她倒是个急性子。”
向天游轻轻一捏他鼻尖,向外应答:“来了。”
何守青师兄姐已在前边酒楼三层占好了座,那一方桌坐他们四人正好,再添两个就不好安排了,其中一人见到跟在何守青身后走上扶梯的向天游,默不作声勾起一个冷笑,斜着眼等看热闹。
向天游朝四周扫了一圈,三层已是满座,方才经过的二层也是如此,一楼则太闹,吵吵嚷嚷没个安静。
何守青脸色变了变,重新扬起笑:“盛会尚有三日,便先热闹起来了,不愧是赤马的大节。向大哥,不嫌弃就拼桌而食罢,这种时候另寻位子可要花不少时间。”
向天游不屑她师兄那点小肚j-i肠,拼桌省了时间,却要生出旁的膈应事,没的影响了食欲,当下便拉了池深的手问:“宝儿,你饿了?可着急吃饭?”
池深顺势将人一扯,轻快回答:“不渴不饿,更不想与陌生人同桌。”
他这样一讲,向天游脸上也只好露出无奈的宠溺来,满含歉意道:“这可真是......麻烦何姑娘特意跑一趟来叫上我们兄弟俩了,我这个弟弟家里打小惯坏了的,我看还是带他先去街上走走,解一解闷罢。”
何守青并非眼力不济之人,看出向天游已下了结论而非举棋不定,只好作罢。
等出了楼走到宽阔街面,池深装作不经意问道:“只不过见了一面,那位姐姐为何对哥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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