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瞧不上此人的心计,淡淡道:“我历经生死收服的灵物,如何到师兄口中全成了运气之故?让人听了,还以为我空有际遇却无真才实学。”
这话不免叫人脸红,春回峰弟子顿时住嘴,有这两遭事后,众人总算是安稳下来,静观事态变化,直至顿饭功夫过后,“有去无回”中复又传出动静。
一道黑芒冲天而起,池深只听叽一声急促惊叫,眼前便是一花,黑木灵已到他身前,攀在发间瑟瑟轻颤。池深正想笑一句“捣蛋鬼也有成怂包的时候”,四周天地骤然一白,寒霜顿结,一颗浑圆冰球莹蓝剔透,半隐在缭绕寒烟之间,冉冉升起。
此景本是令人迷醉,可惜那定海珠之下张着一副血盆大口,十来根交错獠牙涎水滴答,下粗上尖每根足有象牙粗细,半边眼珠黄中闪绿,比人脸还大,瞳孔竖成粗黑一线。
众人看不见下方情景,但这妖兽只露个头,也足以叫人心生退意,纵然是方妙也微微失色:“孽畜,定海珠岂是你能肖想?”二位长老趁其说话间齐齐出手,两道浓厚元气打在崖边两块显眼的凸石上,“有去无回”上方霎时现出一道斑斓彩障,定海珠视若无睹,轻松破出,徐徐飞至池深面前。
无名妖兽岂肯就此罢休,下身一耸,探头追出,却被屏障无情阻拦,彩光大盛间妖兽嘶鸣一声转过脸来,y-in测测盯着手捧定海珠的人修,池深浑身一寒,抬眸只见自己身影深深映在妖兽瞳中。
妖兽显然不是头一次吃彩障的亏,情知无力突破,于是朝下一沉干脆退走,翻转时一条粗壮蛇尾跃然而出,尾端带刺成锤,若被它扫中,恐怕十死无生。
方妙击掌三声,语气微妙:“好一个借物而行,不费吹灰之力。”
池深含笑道:“这不是巧了,我的黑木灵与定海珠早有一面之缘,这才能引其出洞。掌门,方才那妖兽野性难驯,是为何物?”
“它乃‘有去无回’中的霸主山蛟,生性记仇,眦睚必报,蒹葭有六彩困龙阵相护,自然没它兴风作浪的余地。”
二人言谈间定海珠已攀到池深右脸颊处来回蹭动,态度亲昵,惹来黑木灵万分不满,低声威胁。
池深心道,定海珠温润,鸱吻巢x,ue也只设了些困人机关却无索命之心,可见其主并非逞凶斗恶之徒,如此胸怀世所少见。因墨石之故,池深能听懂有灵之物心声,可惜他不能用神魂与之交流,否则倒能避开外人耳目,于是说道:“我与同门欲去鸱吻巢府一趟,你若有法子,就行个方便。”
定海珠徐徐一转,旁人看来似是轻轻点头,灵性十足,却听池深说:“有缘人不止我一个,无须以j-i,ng血成契。”
定海珠转动稍急,池深沉吟片刻,叹道:“若是缘分未尽,自有后话,你既等了千万年,还怕这几个春秋不成?”
话已至此,定海珠不再强求,左右晃了一晃,黑木灵见状,收起花瓣顺着先前爬下的路径又退了回去。
“请诸位移步。”方妙一人站在圈外,其余分立池深四周围成圆圈,向天游与其正面相对,两手覆在他捧起定海珠的两手手背,齐心合力激发元气。
如此亲密举动难免惹他人各自揣测,眼中皆有惊诧之意,蒹葭八峰谁人不知向天游性情寡淡,虽不孤傲却难交心,原来众人相传他收了个仆从后又认作义弟,形影不离感情甚笃并非空x,ue来风,当面一看两人姿态,竟是远超普通交情,倒像那些成双成对的小情人了。
如此亲密举动难免惹他人各自揣测,眼中皆有惊诧之意,蒹葭八峰谁人不知向天游性情寡淡,虽不孤傲却难交心,原来众人相传他收了个仆从后又认作义弟,形影不离感情甚笃并非空x,ue来风,当面一看两人姿态,竟是远超普通交情,倒像那些成双成对的小情人了。
不容众人多想,风云顿起,水门一开即刻传送,向池四人身影率先模糊直至不见,其余人紧随其后,消失于主峰之上。
一切重归平静,方妙才收回目色,负手忖道,八峰子弟唯向天游最高,如今又多了云深,蒹葭成败,绝不能寄情于一人,还望另七人能挑起重担,各领风s_ao......
池深再睁眼时,景色已焕然一新,来不及细看先服下回元丹一枚填补损耗,待脸色不再苍白后才向一众首次来此的同门解释:“这便是鸱吻之巢了,看样子定海珠已将我们带至府邸内,此间地域广阔福缘深厚,不如就此分开各寻机缘。”
周海性直,急切拦道:“云师弟,你有定海珠在手,去的一定是好地方,咱们还是同行为妙。”
旁人心中莫不有这层意思,只是嘴上不说,池深自觉好笑,隐约又有些气闷,叹道:“师兄,我与你说句交心话,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且纵使定海珠助我一臂之力,那也是个人的造化,与旁人不相干。在这之中我修为虽是最低,但也冒犯奉劝诸位师兄姐一句,多想无益,静心修炼!”
在场都是j-i,ng明人,话中话也听得出,见主峰二位长老也不发一言,他们哪敢再有多的花花心思,若真闹的不美,恐怕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也要错失。
等蒹葭数人各自散去,池深这才抚着定海珠冲向天游一笑:“我自然有好地方,何必告诉他们。”
罗千噫一声打趣他:“老实人不老实,倒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池深笑意一浅,失落道:“只可惜咱们四个也得就此分开,按定海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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