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眼睛发红,却挣扎不开。花娘轻轻一弹,被蛛丝缠绕的杜若就荡了开去,踢皮球似的。
“你放开她!”樊灵枢忙跃起接住杜若,后者就露出一个脑袋,看到自己师父后委屈地瘪了瘪嘴。
花娘却放浪地大笑:“这小姑娘哪来的自信跟我过招,明明是个连魂魄都……”
“废话少说,快放人!”
“你也不老实?”花娘嘴角一挑,万千蛛丝像从地下长出来似的,缠住樊灵枢的腿一路往上,很快束缚住他的全身,越缠越紧。
“唔!你快放开她!我不走就是了!”樊灵枢快被蛛丝吞没了,挣扎着喊出这句话。
杜若很少看到樊灵枢这样着急。心道:“不过就是被蛛丝缠住而已么。”她挣了挣,却忽然感到一丝麻痹,身上也后知后觉地泛起钝痛来。怎么回事?她都这样,那秃毛孔雀这个病秧子可……
“呵。”花娘听见樊灵枢答应留下,这才稍稍放松灵力,捆缚着二人的蛛丝也跟着松开了,她托着下巴望向杜若,啧啧道:“我这蛛丝能束缚魂魄,对她来说确实有些勉强了。只要你乖乖的,我自然不会做什么。”
杜若还当她说得是樊灵枢,忙扑过去看他的情况,不过从头看到脚,除了样子有些狼狈之外好像并无大碍。
花娘执扇掩面而笑,对杜若说道:“小姑娘,你去给我把他绑了,绑好看点。今早来了大客户,点名要试试‘风姑娘’。哈哈哈。”想到实打实的灵石,花娘仰头大笑着飘远了。
呃……
剩下杜若与樊灵枢,二人表情一言难尽。
……
“轻点,轻点!”樊灵枢恨恨地朝杜若吼道。尽管他气势汹汹,不过此情此景实在难以产生什么威胁。只见他坐在床上,穿了一件半透不透的白xiè_yī,双手给红绳吊在头顶,他自己则耳朵脖子红成一片。杜若也没好到哪去,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硬着头皮唯唯诺诺地往樊灵枢身上套绳子。
一旁看管的小厮不耐烦地嘶了一声,指点道:“错啦错啦,你这根绳子要从他胯下穿过,往上绕,再使劲儿提一下。”
“啊……”杜若下意识照做,樊灵枢一时没忍住低喘出声,不由得并住双腿。杜若吓得手一抖,红绳还被她攥在手里,跟着上下窜了一下。樊灵枢浑身轻颤,死死咬住牙关,含怨带恨地抬头瞪向杜若。他眉头紧锁眼角泛红,杜若觉得她再绑下去他就要把自己生吞了。
“差不多了吧?”她哀求地望向那小厮。小厮却坚决地一摇头,他还记着私仇呢!当初以为樊灵枢是个女孩子,他可是真心实意地心动了一回!
“不行!”小厮义正辞严道:“腿还没绑住呢!要把脚腕和大腿绑在一起,绳子从大腿根上绕几圈,让他跪在那合不拢腿才行!”
“差不多就得了!”杜若凶狠地瞪向小厮,那小厮吓得缩了一下,颤颤道:“是……是老板娘让的……瞪……瞪我也没用。”
杜若气得喘不过气,狠狠呼吸几次才不得不继续“虐待”孔雀。她回过头气势就瘪了下去,一脸求师父不要怪罪,徒儿也是逼不得已的神情,三下五除二地捆好了樊灵枢。
“这回行了。”杜若拍了拍手就要下床,一起身却不知怎么没站稳,光叽一下摔倒樊灵枢身上,整个人都扑进了他怀里。杜若浑身好像冒着热气,水开了似的噗呲呲烧起来,慌慌张张爬起身跑了。
樊灵枢垂下眼睛没有吭声。他的领口里藏着两根雀翎,一根是昨夜花娘还给他的,另一根……是他那傻徒弟刚刚塞进来的。
杜若跑到走廊,稍稍平复了乱蹦的心跳。她记着在幻境时雀翎曾保护过自己,希望这次也能保护那个没用的师父吧。至于花娘……既然打不过,她要想办法偷偷救走樊灵枢。
另一边,杜若是慌张跑走了,小厮却不忙离开。他朝樊灵枢走过去,樊灵枢奇怪地抬头,却看见小厮不怀好意的笑。糟糕!心下一惊,他刚要开口,那小厮却快了一步,迅疾地点住了樊灵枢的穴道。
“居然欺骗了我这样纯真的少年人,人家可是初恋!”小厮气哼哼地说完,坏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瓶子,哗啦啦倒出四五粒药丸。直接掐住樊灵枢的下巴全都给喂了进去。然后他又点燃一根熏香,烟雾缭绕间散发出一股果子酿酒般的香甜。小厮把熏香在樊灵枢鼻端绕了一圈,一边哼笑一边插进床头香炉里:“勾情香加上催情丸,今晚有你好受的了!”
解开穴道,再用布条勒住樊灵枢的嘴巴。小厮唱着自己刚编的歌——“这就是骗人的代价~”,开开心心地走了。
“呜……”体内涌起一阵灼人的热度,空荡的房间里,樊灵枢被绑在床尾,深深垂下了头。
樊灵枢被绑在这里一下午,月上梢头,那位人才姗姗来迟。听见走廊传来的脚步声,樊灵枢却动弹不得,浑身的燥热烧得他眼前模糊,被吊起的两条胳膊也都在打着颤。他粗重地喘息着,汗水顺着脊柱蜿蜒而下。
房门被哗啦一声打开,门口传来一个活泼又戏谑的声音:“嚯!我看名册上写着风裳羽,还当躺在这的会是只仙鹤,没想到捆着一只白孔雀。”
是谁?樊灵枢吃力地抬头去看,汗水顺着眼睫流进眼睛里,他闷哼一声,没看清什么,只看到那人腰间扎一条皮绳,上面丁零当啷地挂着许多诛妖器物。这身打扮好像在哪里听过……此时他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神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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