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股快乐,像是达成了经年的夙愿一般,心底的喜悦与眼前的景象都冲击着她的灵魂,她觉得自己也要烧起来了。
“师父,你要看看徒儿吗?”杜若一边压着他的肩膀,一边用牙齿咬住那条薄薄的丝绢,只稍稍一扯便露出樊灵枢的双眼来,与此同时,在水流的温柔推挤下,她缓缓坐在樊灵枢胯间,在迷蒙眼神的注视下与他合为一体。“呃……”樊灵枢吐出一个气音,眼眸泛起一点波澜,但很快被汹涌而来的快感淹没。他被杜若引导着搂住她,胸前颤栗的两点也被隔着衣服捂在掌心。
等师父清醒过来,他究竟是会羞愤地杀了她,还是会羞愤地自杀呢?杜若漫无边际地想着,借着水的推力缓慢抬起身体,一开始的疼痛和滞涩挺过去后便只剩最深的激动和快乐。她再次坐下去,一眨不眨地盯着樊灵枢,看他惊讶又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他迷茫又透着些微恐惧的神情,看他不可置信般微蹙的眉头,看他在yù_wàng中沉沦的忍耐和纠结……杜若心中泛起酸酸甜甜的感觉,然后自然而然地探过身去,亲吻那已红透了的耳尖,吮吸樊灵枢过薄的耳垂。“啊……”樊灵枢身体忍不住轻颤,却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而她则惊讶于自己的动作仿佛在心中演练了千万遍那样熟练,好像她早就想如此这般地品尝樊灵枢,好像她早就想将他从神殿拉下泥潭……她好像,已经痴心妄想很久了。
浴桶不大,樊灵枢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配合着她的动作微微挺腰,他把脸埋进杜若的肩头,呼吸烫过杜若脖颈间的皮肤,激起一片颤栗。樊灵枢的动作生涩得很,几乎还带着一点慌张和无措。杜若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眼皮,后者便渐渐安定下来。
真是不同的一面,她些微讶异地想着。繁星渐落,但夜晚还没结束。
日上三竿,樊灵枢终于眨了眨眼皮睡醒了。一睁开眼便看见床头上放着的一团红色麻绳,涣散的思绪渐渐回笼,他愣神半晌,忽然睁大眼睛。
昨晚……昨晚发生什么来着?他怎么好像……呃……好像一丝不挂呢?樊灵枢骤然抓紧被子,紧张地回忆起来。他记得杜若昨天被迫绑了他,然而却没想到,杜若走后,那个小厮趁着他无力反抗给他吃了催情的药物。他一次性吃了不少,屋子里又点了催情香,凭他那点微薄的灵力根本压制不下药效。他只记得浑身越来越热,思路越来越不清楚,然后就,就断片了。
之后发生什么了?樊灵枢抓着被子的手不知不觉用力,把被子揪成皱皱的一团,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似乎没有被人这个那个。可是,一些模糊的片段却在他脑子里转悠个不停。相拥的体温、柔软触感的嘴唇、还有那双定定望着自己的杜若的眼睛。杜若!樊灵枢倒吸一口凉气,电光石火间他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惊恐地想自己不会qín_shòu到把徒弟给……
“师父,起床啦。”杜若端着一盆洗脸水推门而入。樊灵枢眼角刚瞥见那抹绿色便心头一颤,接着条件反射地躲了起来。于是,站在门口端着脸盆的杜若看到白影一闪而过,然后床上便多了个鼓鼓囊囊的大饭团。
“……师父。”杜若无语地放下脸盆朝床边走去,樊灵枢躲在被子里一声不吭。“怎么了?睡傻了?”杜若搭上被子用力一掀,居然没掀动。樊灵枢死死抓着被角,缓缓探出脑袋,露出一双眼睛,他的声音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我……昨晚……”
“你昨晚化成了一滩水,泡了三次凉水澡才好的,花娘已经罚过那个小厮了,还给你煎了药。快起来洗漱吃药,当心着凉。”
杜若噼里啪啦说完这一大串,就看见樊灵枢眨巴着眼睛愣住了。“怎么?”杜若问着,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难道又发烧了?”
“没,没有。”樊灵枢登时觉得脸皮一热,支吾着躲开了她的手。“你出去吧,我就来。”他整个人又缩回被子里,听到关门声才长舒一口气冒出头来。听着杜若的说辞,昨晚那些……原来是他做的一个春梦吗,啧,这什么破药,太坑人了吧!害得他意淫自己徒儿,他几时做过这等龌龊事!虽然杜若不知情,但是樊灵枢自己先觉得抬不起头了。
“太对不起她了。”他轻叹一声,懊恼地起床。
事实上,杜若一关上门脸色便垮了下来。她不敢说出昨夜的真相,昨天她一夜没睡,在樊灵枢床边守了一整晚。看着他的睡脸,杜若忽然发现自己不敢承受那些后果,告诉他真相后可能发生的那些后果。他可能会大怒、会讨厌她、会不要她,就算樊灵枢还念着师徒情分,可是杜若知道,一旦说出口,两人之间必定会隔着什么,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相处了。
这样的结果,她只要一想到就浑身发冷。昨夜是她冒犯,可是,她是个胆小鬼,只好做缩头乌龟。
“杜若!”温玖玖从走廊尽头跑过来,笑嘻嘻道:“补气养身的药已经煎好了,按照你的方子,一mī_mī的误差都没有。等他喝了药咱们就可以离开,给孔雀赎身的钱我也付清了,全部记在你账上。”
“谢谢你啊。”杜若兴致不高,却很真心实意地道谢。昨夜也多亏了温玖玖,她慌乱得不行,是她忙前忙后跟着照顾,还教她如何说谎话骗过樊灵枢,挽救二人的关系。
温玖玖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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