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她听到来自风裳羽胸腔里的、急促有力的心跳。嘴角翘起一道弧度,水瑶心情大好地揶揄道:“你害羞了?”
“我……”风裳羽低下头去,脖颈的线条便凸显出来,水瑶看到了那截弧度优美的脖子。她忽然感到一阵口干。风裳羽继续用冷淡的声线说:“你是公主,尽管这里没有别人,你还是要注意姿态。”
“这里……没有别人……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干一些好玩的事情?”水瑶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她已经整个人凑到风裳羽身边,亲吻上了他的嘴唇。她还记得那个柔软的触感。风裳羽整个人都僵硬成了一块石头,明明只是浮皮潦草的一触即放,可是水瑶眼睁睁地看着风裳羽连耳朵都红了。
真是有趣。想到这,水瑶靠在床边低低地笑出声来。
“水瑶。”风裳羽忽然眉头紧锁低喃出声,水瑶心中一惊,忙轻柔地抓住他胡乱摸索的手。
“我在这呢,我在呢。”手心里的温度极低,事实上,风裳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失血的苍白。水瑶握着他的手,紧张地盯着他的嘴唇,生怕错过他的一点吩咐。可是风裳羽似乎只是叫一叫她的名字,抓到手之后便不再吭声了。
水瑶看着他忽然安心下来的神情,心中好像陷进去一块,变得暖呼呼的。“你看,你嘴上总是不承认,其实明明就喜欢我。”
她想了想,轻手轻脚地脱了鞋袜,也钻进了被子里。水瑶搓了搓双手,然后轻轻地放在了风裳羽的小腹上,手下的触感非常柔软,平平滑滑的,感觉不出什么。可是,刚刚樊灵枢告诉她,这里面孕育着属于她们两个的宝宝。风裳羽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将小腹又往水瑶手心里蹭了蹭,他不知做了什么梦,神情放松许多,甚至嘴角有了笑意,水瑶听见他又唤了自己的名字。
“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屋外,樊灵枢一出来便看到杜若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那神情欲说还休的,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外面这么冷怎么不进屋里去。”
“……师父,我……”
樊灵枢一听她这称呼心里就“咯噔”一声,要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是断不会叫这一声“师父”的。相比之下樊灵枢还是更情愿听到“秃毛孔雀”四个字。他干咳一声,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心里却咚咚地开始打鼓。之前她被水瑶攻击不说,又遇见了风裳羽……难道她因此想起什么了?
“我……”杜若面色犹豫非常,她十分想问樊灵枢关于她做的那两个梦的事,可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似乎世间万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杜若觉得自己打心底里不想知道所谓的真实,她总隐隐有种感觉,好像问出真相就会毁了现有的一切。她看着樊灵枢的眼睛,忽然生出了十二分的不舍。“咳,没事。”杜若撇开视线转移了话题,她看到站在一旁的温玖玖,忽然福至心灵,打岔道:“我听说你来了之后一直在跟那位公子喝酒,都没好好吃饭吧?”
“嗯?哦。”樊灵枢被这个岔打得有点懵,稀里糊涂地应下了,就看到杜若挽起衣袖,自告奋勇道:“我看你烧菜的技术实在拿不出手,师父你等着,徒儿给你做个夜宵吃。玖玖你吃吗?”
快要在这尴尬的氛围里窒息的某人明显愣了一下,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去睡了,你们两个……呃吃好喝好。”说完温玖玖便溜之大吉。
气氛好像更尴尬了,杜若仿佛也急于脱身似的,连忙道:“那我去弄吃的,我记得师父你还蛮喜欢甜的对吧,我去了。”不等樊灵枢回答,杜若便离开了。直到拐了个弯,确定樊灵枢看不见自己之后,她忽然慢了下来,心头好像压上了一块石头。
他喜欢吃甜的,这件事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杜若莫名地想着,目色凝重起来。
杜若心绪不宁地绕了一圈,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是要去厨房做饭的,可是这别院这么大,却怎么好像没有厨房呢?
“劳驾。”杜若拉住一个提着灯准备休息了的小姐姐:“请问,我若是想做些吃的要到哪去啊?”
小姐姐揉着眼睛道:“大人平日辟谷,我们都不开火的,你若是实在要吃,几里外有座凡人修的祠庙,是供奉我家大人的,那边有人住,想必可以做饭来吃。”
“多谢了。”杜若心中一喜便朝祠庙动身,她看着渐渐变得透亮的天边,心道:等做完吃的,八成要到早上了。
天色将白,昏睡一夜的风裳羽在清晨时分睁开了眼睛。他脑中一片空白,似乎还残留着宿醉的头痛,被子里的温暖让人贪恋,他目光迷蒙地放空了一阵,忽然感觉脖颈间有均匀的热气扑来。
风裳羽心中一惊忙扭过头去,对上了水瑶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连她的眼睫毛也看得根根分明,风裳羽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心跳已经乱得没了节奏。昨夜的情形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腹痛难忍,然后便昏了过去。水瑶……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睡梦中的水瑶抓着被角蹭了蹭,又迷迷糊糊地往风裳羽怀中拱去。风裳羽有些慌乱地接住她,温热的肌肤隔着衣料触碰在一起,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想起在潮汐阁的那一天。想他风裳羽洁身自好一世,就因为这个女人,竟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来。
水瑶向来不可一世,从她当初在众仙面前朗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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