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猛然顿住,秦祯摊开手掌举到歇斯底里的女人眼前,余繁潇如同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她看到秦祯手里静静地躺着一枚带血的鳞片,漆黑得像无边无际的夜色,那是晏恒的逆鳞。
“你看,他真的死了。”
一条手帕如招摇的水草般随着水波飘起,余繁潇反常地不再歇斯底里了,她伸出剧烈颤抖的手触碰那枚鳞片,指尖刚刚碰到那冷硬的表面,她便像是被吓到一般缩了回来。晏恒的逆鳞,这个形状她记得清清楚楚,想抵赖都不成。她忽然猛地抓住鳞片,五指紧紧握住,不顾锋利的鳞片割伤了手心,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一点她的心痛。
“骗子。”她浑身都剧烈地颤抖着,压抑不住的哭泣从嗓子眼里爬出来,如深渊黑夜,如绝望哀鸣。
数日生不如死的哀痛在回忆里也不过转瞬,通天树下,余繁潇目光空茫地将一丝帕系在树枝上,手帕在水流的带动下浮浮沉沉,“过门”二字就像化作针尖,刺得她眼睛生疼。罢了,余繁潇捏紧手中的忘情水,在秦祯的注视下一饮而尽。她紧闭的眼中流出滚滚热流,心中一片哀戚,今生今世不得见,惟愿余生忘凡尘。
……
一片乱局中,余繁潇缓缓睁开眼睛,晏恒被她抱在怀里,滚烫的皮肤,脖颈间微弱却稳定的脉搏,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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