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萧翊饮食清淡,是以,云晚歌并未准备太过复杂的食物,只是弄了些清粥小菜,端了便走,行至一半却遇上了一脸不快的俞婧婉。
“去哪儿?”
俞婧婉的口气十分恶劣,云晚歌倒也不在为意,只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给皇上送早膳。”
“你还想骗本宫?皇上根本不在鸾凤殿内。”
云晚歌抬眸,清冷而淡漠:“奴婢没有骗娘娘,皇上也确实不在殿内,而是去了芳丹苑,这早膳亦是要送去那里的。”
许是云晚歌的眼神太纯净,俞婧婉犹豫了一阵:“你没骗本宫?”
“娘娘,踏雪之事,奴婢并非有心害您,您仔细想想,便知道是误会一场了,娘娘如今对奴婢如此排斥,接下来又如何合作得好?”
云晚歌本也有心找她解释一下,只是时间仓促,一直找不到机会,现下在这里遇到她,倒也正好说说。
可是她有这样的心思,俞婧婉可是不会领情,昨夜种种,于她心中已是恨怒交加,出口便无好言:“合作?本宫是不敢了,再合作下去,本宫怕是连命丢了也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恨恨的开口,显然是余怒未消,不过,倒也没有太为难云晚歌,只是抢了她手中玉盘,便径自朝芳丹苑而去。
云晚歌心知她有心找萧翊请罪,倒也没有拦她,也不打算跟上前去,只期望她不要再次搞砸便可。
静立片刻,云晚歌决意离开,只是方才踏出几步,便又被人狠狠拖入一侧假山,镇定回头,却见萧湛一脸警惕,正四下探视着,确定并无闲杂人等,方才放开了云晚歌。
“王爷?这么早便入宸宫,不怕引人怀疑么?”云晚歌冷冷而语,实在对这两日间,萧湛的表现,太过失望。
“怀疑不怀疑,我已顾不上那些,现时入宫只为一事,据我的探子回报,关于传位圣旨,有可能就在芳丹苑内。”
他说得笃定,但云晚歌却并不甘心:“芳丹苑?如此重要之物,放在游玩之地?”
“皇兄本是那不拘一格之人,他的决定自是与常人不一,我倒觉得很有可能。”
萧湛毕竟与萧翊一奶同胞,对他了解甚深,是以,言语间似乎非常肯定。
若是以往,云晚歌也是认同这样的看法,可近距离接触过萧翊后,她似乎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奴婢还是觉得不太可信,毕竟,那是传位圣物,又岂会胡乱摆放?”
“晚晚,你是否还是真心助我一臂之力?”
萧湛的表情异常认真,却也让云晚歌有些失语,她若是不助她,又何必苦苦执着。
只是,昨夜那番对话之后,他们已然再也回不到当初,便是好好说说心里话,却也是不再可能了。
“王爷放心,奴婢答应的事,自是不会食言。”
她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更何况还有救命之恩,不能一命相报,便只能助他成事一途了。
“那你为何不信?若是以前,我的话,你从不会怀疑。”
他似乎越来越喜欢提以前两个字,只是,却从不曾想过以前他亦从未如此,云晚歌低低垂眸,面色无波,只是淡然道:“王爷以前于奴婢,不是王爷,可现在,王爷于奴婢而言只是王爷,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王爷还是不要回头再去忆那往事的好。”
“晚晚。”
他执着的唤她的名字,她却只是缓缓摇头道:“王爷还是快回吧,您说的事儿,奴婢记下了,可王爷这般与奴婢见面,要是被人看到,恐是要惹人怀疑的。”
宸宫里,处处是眼线,若是有人将她们偷偷见面之事,告之萧翊,那接下来的戏,便也唱不下去了。
云晚歌眼中那样明显的拒绝深深的伤着了萧湛。
这一刻,他似乎才真的体会到了每当他对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心情。
还想再留一会儿的,可云晚歌已转身要走,望着她僵直的背景,他的心,忽然一动,那么真实的疼。
终于,他再按奈不住激荡的心情,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晚晚,我知你恨我,但,若你真能助我江山,我必许你后位,永不食言。”
捧着手里的玉盘,俞婧婉呼吸急促,她方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后位?他在说什么?
许她后位?可自己只会是区区一个婉妃?
涨红了脸,她恨不能立马冲出去一顿狂吼,可很快她的理智又回到了脑中,不能急,不能急,不是还有那个什么传位圣旨?
原来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她只是想知道萧翊的具体位置,所以才折了回来想要问问云晚歌,却不想竟听到了这惊人的一切,虽明知萧湛的目的是什么,可听到后位两个字,俞婧婉的心跳,终还乱了章法。
一直在做着相同的事情,却从不曾想过,也会被区别对待,她本已怒火中烧,现下已然是热血翻腾,萧湛,助你得江山,不过仍旧现在的荣华光景,那又何必舍近求远?
拧唇轻笑,她阴冷咬牙,你即不仁,便休怪我不义,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明白,放弃她这枚棋子,他错得有多离谱。
终于,她无情转身,却是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去,从今往后,她只是俞婧婉。
亦只是她自己,也只为自己活,想要阻她康庄大道,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并不太相信萧湛的消息,但云晚歌也并非完全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偶尔,也会抽时间去那芳丹苑走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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