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刚成立不久就在学校里闹得血雨腥风的大黄蜂风纪委员会,万一到时被他们给抓到,妈妈可能又要来一趟学校,你忘了你跟何尔萌的姻缘就是被他们破坏的吗?”筱金樱面带忧色地说道。
“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到时我会帮你们镇守的,你尽管放心地和陶子明大嘴吻小嘴吻满一千个,我不会让任何一只碍事的蚂蚁靠近你们一步。”筱铜锤说。
高二年三班晚自习教室,贾文凭看一眼教室走廊外的英语老师郝花痴正和隔壁班的帅哥语文老师筱fēng_liú,嘻嘻哈哈地聊得很开心,似乎要把身后的教室彻底隔离,制造出完全独立的两人空间。
唉,春天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他无比郁卒地叹了口气,想起筱铜锤这个星期都没有来缠自己,不禁心烦意乱,无心做题。便放下笔,用左手托着下巴,过了一会儿,又换成右手,又过了一会儿,干脆使用两手托。
他看一眼身旁充满干劲、奋笔疾书的陶子明,想和他谈谈心,便从抽屉找出一张没用的试卷,用小刀割成一百片,摸了一把放在陶子明面前。然后抽出一片,在空白的背面飞快写道:“子明老弟,你跟你的那位姑娘,发展得怎么样了?”
写完从桌上推给陶子明。陶子明看一眼,也拿出一片纸,用笔回复他,不像在开玩笑地写道:“我们正打算谈婚论嫁呢。多亏了她姐姐帮我们撮合,再加上你那封情书的功效,才子真不愧是才子。才子一出手,情场走一走。谢啦!”写完继续做题。
贾文凭看了颇感意外,立刻提笔又写了一张道:“连她姐姐都认识了,你不愧是强人中的五百强。”写完,在文字的后面画了一只胸部插着刀、却依然活得神勇的蟑螂。
“巧合啦。我告诉你,其实,我喜欢的那名女生叫筱金樱,她竟然是筱铜锤的妹妹!”陶子明在纸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实心惊叹号,并推给贾文凭。
“你确定你是筱铜锤的妹夫?”贾文凭感到十分的惊讶。
陶子明看了一眼纸片,点了点头,又回一张给他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筱铜锤那天来找过我,亲口告诉我的。”
“筱铜锤找你!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贾文凭嫉妒地写下这句话,推给他。
“没有。她没事提你干吗?”和贾文凭一心在“纸聊”不同,陶子明争分夺秒地学习,每次写完纸片就马上又扑到习题上。
“你能不能通过她的妹妹,帮我问到她的qq号码?我好久没见着她了,想念得紧啊。”贾文凭这次画了一只企鹅。
陶子明用水笔笔头在贾文凭的纸条上点扎了许久,才确信自己没有读错他的意思。他感到很吃惊,在纸上一次画了一颗心和一个死字,两者中间再画一个等号。意思是,对筱铜锤动心等于你不想活了。
贾文凭对此并没有在意,他又拿了一张纸片写道:“这是我今天早上帮人写情书时赚到的手机挂件,纯正职感,路边摊工艺。你帮我拿给你家的樱儿,让她拿回去给我家锤儿。”写完,把一个可爱的卡通手机挂件压在纸上推给陶子明。
我家?你家?陶子明看着纸条,正感到困惑不解,突然,放学的铃声响了。
陶子明匆匆跑到教室顶楼的阳台时,那里一个学生也没有,只有头顶的月亮十分皎洁。他靠在阳台的栏杆边上,一边等候筱金樱,一边拿起小梳子梳着发型。
筱金樱虽然感到很不好意思,却还是掩不住心中的兴奋,鼓起勇气来顶楼赴了约。刚见到陶子明,很不自在,手也不知道怎么放,许久才扬起一只手对他轻声说了声:“嗨。”然后,也靠在栏杆边,隔着陶子明三米多远,低着头,尴尬地摸着自己的手指肚儿。一阵年华的凉风从很远的地方吹上楼来,筱金樱的齐整发帘被风钻入,在额前飞扬。
站在这个阳台放眼望去,眼前,这个城市的夜景很美。它的母亲河对岸那些灯火像是挂在天际,筑成一排金碧辉煌的宫殿。校园内的每一座建筑物尽收眼底,如同魅影。背后则是一片翠绿山头,清屏隔断,万籁无声。许多年以后,我们畅谈起那段青涩的美好年华,才知道当时的我们,谁都有暗恋过那么一个人,都有喜欢或讨厌的老师,还有红极一时的少年作家尤其是青春少年作家。当我们又找回初高中时代,那几张陈旧的相片,当时的教室、当时的老师、当时你暗恋过的人,记忆恍如昨日扑面而来,即便当时你有多么厌恨那所学校,都会感到深深的震撼,甚至连眼泪都忍不住湿润眼眶,因为那里有你宝贵的青春。
两人起初都感到紧张,筱金樱一紧张就不说话,陶子明却属于特殊脑质,越是紧张,话就越多。他不停地问筱金樱问题,好让气氛不至于太冷场。
“你跟你姐姐,谁比较大?”陶子明问出第一个没脑筋的问题,说明他紧张到了极点。
“姐姐比我早出生五个月。”筱金樱没听出陶子明的问话有何不对劲。
“你住在女生宿舍习惯吗?”陶子明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挺习惯的,比在家自由,家里面妈妈会管这管那。”筱金樱一字一点头地说。
“你妈妈平时比较疼你,还是疼你的姐姐?”陶子明终于问出了一个正常问题。
“差不多,妈妈很公平,不过小时候趁她没注意,我和姐姐会争东西。”筱金樱说。
“最后肯定是你姐姐赢吧?”陶子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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