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抓住他的衣袖,黄花菜用力一挣,手从袖管里挣脱,衣服却仍旧穿在身上,夏问暖将抓在手中的袖子一绕,缠住他的腰间,同时用双手紧紧将他钳住,对着还在一旁发呆的冷嘘寒叫道:“老公,快动手啊。”
冷嘘寒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拿出一条事先准备好的麻绳,将黄花菜绑紧,又用胶布贴住他的嘴巴,让他无法呼救,接着打开布袋,让夏问暖将黄花菜塞了进去,绑住口子。这一系列动作只发生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完后,夏问暖已是大汗淋漓,冷嘘寒则完全慌了神。
“老,老婆,接,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扛着这么大一个布袋,在大马路上光明正大地走?”他说。
夏问暖将布袋扛起来,背在身后,她这一生除了种田就打工,体力不错,扛着这个布袋倒不怎么费力。
“你在前面走,有人来,你就尽量挡着我,我们尽快在附近租一间房子,然后打电话给他爸爸。”她说。
却说贝候聆目送黄花菜离开后,心中仍然感到将信将疑。以黄花菜那懒散的个性,会主动替别人搬家才怪,他该不会是为了摆脱她,等到她一离开,便又跑回网吧玩整个通宵吧?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转了个身,又往校门口走去——小菜对她的魔力吸引着她。
她刚走到校门口,就撞见夏问暖扛着那个布袋从面前经过,布袋鼓鼓的,里面的黄花菜虽然不能发出声音,却不停地在挣扎。贝候聆不是笨蛋,她立刻明白了。
贝候聆的脸色瞬间一怔,她赶紧大声地喊救命,犯罪心态本来就像惊弓之鸟,夏问暖一见局面变得难以收拾,怒瞪着贝候聆,呵斥道:“不许叫!再叫把你也干掉!”
贝候聆才不管她吓唬呢,一受惊就像雷天的小鸭,失去控制,吓得往学校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叫。
夏问暖赶紧说:“老公,快追,不然她一定会走漏消息或打电话报警。”
冷嘘寒于是去追贝候聆,夏问暖也扛着布袋,横过操场从近路追赶,一百斤的菜对她来说不算沉重,两百斤的米她也扛过。
☆、蛙蛙叫叫,蹦蹦跳跳
贝候聆一路跑一路尖叫,但由于已是周末的深夜,一路上竟没遇到什么人,她胆子又小,回头见对方追了上来,便吓坏了,也不敢往有人的宿舍去,一直慌慌张张地乱跑,最终,来到学校的后山,眼前没路了,她便翻过山脚下的铁丝网,沿着山路跑上山顶。这时,她已累得气喘吁吁,冷嘘寒的步子比她快,追上了她,将她的双臂反剪着,过了一会儿,夏问暖也上来了。将布袋放在地上,擦了一把被惊吓出来的冷汗,她被贝候聆吓得够呛。
“老公,快打电话给贾监狱长,先告诉他贾文凭在我们手上,再讲明我们的条件,尽量讲得客气些,如果他肯答应我们,那么,我们不会伤他儿子一下。”夏问暖说。
贝候聆听了这话,明白了,看来这两个人把贾文凭错认成了黄花菜,害怕地说:“你们想干吗?”
“同学,是这样啦,我们的儿子被关进了监狱,我们想请贾文凭同学的爸爸帮他减几年刑期,我们知道他在当监狱长,这对他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的事。”冷嘘寒的性格软弱,听到贝候聆问的问题,也不管自己的身份是歹徒,就一板一眼地回答了她。
“减刑期?用我们作威胁?先不说你们是否弄错了人,这样的途径能够行得通?我觉得结果会适得其反。你们的儿子为什么入狱?”贝候聆说。
“是这样的,同学,他杀了人,唉,被判了三十年呢,我们——”冷嘘寒又要接着解答,这时,夏问暖喝止他道:“老公,不用跟她多话了,快打电话。”
“哦。”冷嘘寒应了一声,便拿起手机,要拨打贾家的电话。
但饶舌的贝候聆却吵个不停,她平时对黄花菜都疯狂地进行普度教育,对两名罪犯更不用说了,好像在布道:“一条人命判三十年刑不应该吗?生命是还不回去的。偷钱你们可以帮他还钱,杀人却无法将性命偿还。”
冷嘘寒拿着手机,犹豫不决道:“老婆,她这样一直讲,我没法打电话啊。”
“拿一条胶带把她的嘴贴上。”夏问暖有些不耐烦地说。
“啊,刚才弄得太急了,我把胶带撕完直接丢了。”冷嘘寒说。
夏问暖于是将装着黄花菜的布袋解开,黄花菜立刻从里面挣出,夏问暖撕掉他嘴上的胶带,往贝候聆的嘴上贴去。
“不要啊,我不想跟她间接接吻。”黄花菜立刻惊叫道,贝候聆狠狠瞪了他一眼。
胶带撕了一次就不黏了,再贴在贝候聆嘴上,她一张嘴马上就脱落,然后她继续像倒豆子一样开始说教,令绑架犯心烦意乱,她说:“我不觉得你们最为可怜,被你们的儿子杀掉的人,他的父母比你们更可怜。你们的儿子还在监牢里,你们偶尔还能去探望他,可那个被杀孩子的父母,他们思念他们的儿子却见不到。你们的儿子本来就有罪,所以到了他该待的地方。而他们的儿子明明很无辜,为什么要到天国那个地方?你觉得他们心里会平衡吗?”
“你是在跟歹徒讲道理吗?”夏问暖既感到心烦,又觉得颇为可笑.
这时,黄花菜插嘴道:“你们有所不知,她对谁都爱说教,并不单单对你们才这样,她的喉咙里安装着电池、大喇叭、发音管等东西,一旦开启了很难停下来,只能等到电池耗光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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