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个音节,脸上有着无比的愧疚和担忧:“的确,福尔摩斯先生到现在为止的消息也只是失踪而已,并不代表着真正……的最后。”
得了吧那所谓真正的最后,真正的最后不就是去双人高台跳水了么。
卡尔洛塔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如果到最后真的是“全欧洲智商最高的人之二居然在大决战中选择肉搏”,这种设定真是属于大宇宙级别的恶意。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家丈夫在和自己不断的话语互怼以及之前欧洲游的过程中,格斗练习补上了不少,他体能也真的是不错?
可惜在这种情况下,卡尔洛塔知道自己说再多次“夏洛克·福尔摩斯并没有死”,招来的也只有米利根未婚夫妻俩那种同情的眼光还有一点点“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的那种……
特别让人感觉无语的情况。
卡尔洛塔也无意去和这两位不知情者讲述其中的一些奥秘,她实际上还真是有些无所谓自己会不会被当成是沉浸在过去和丈夫甜蜜氛围里走不出来的遗孀一样。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事实,真的被这么看了……
她也没办法,只能等事实说话了。
至于某位被认为是失踪了的侦探先生,看着面前那位有些年纪的教授,露出了一个有些嘲讽的笑容。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看什么,原来是这个。”
瞥了一眼莫里亚蒂手中的一枚戒指,福尔摩斯有些意兴阑珊地耸了耸肩膀——他自己都有点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个随意的动作,不过如果说太过于随意的话,那么肯定是他跟着卡尔洛塔学的。
“你居然一点都没有表示出什么,这就让我有些惊奇了。”
莫里亚蒂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但是还是收回了这一枚戒指,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你一点也不在乎你的妻子?”
“并不是不在乎,而是你这样激怒我的方式未免太拙劣了一些,拙劣的让我感觉都不像是莫里亚蒂了。”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看着莫里亚蒂的笑容回了他一个同等恶劣的表情:“而且你也太小看她了,要知道她从来都是做两手准备的厉害角色。”
“两手准备?”
“你这一枚戒指只是我们结婚的时候用的,她真正待在手上的戒指可不是这一枚。你拿出了这枚在教堂使用的戒指,恰恰证明了她把你摆了一道。”
看着莫里亚蒂的脸,福尔摩斯甚至于还露出了一点同情的表情:“她故意扔下这枚戒指让你觉得她死了,实际上早就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并且把你最后的布置全部引出来,交给迈克罗夫特解决了。”
“你们夫妻真是很有趣,这样了都没有把你们置之于死地。”
“她可是比你想象的要更加敏锐。不过在我看来,她那个时候的确说的十分精准:欧洲智商最高的两个人,居然在最后使用肉搏来一决胜负,真是太没意思了一点。”
福尔摩斯拿出了一个硬币,听着瀑布喧嚣的声音用手指弹了一下金属的表面。哪怕如此喧嚣,在场的两个人依旧可以清晰的听到这个优美的颤音。福尔摩斯随手按了一下硬币,然后把这个法郎抛给了依旧是一脸绅士的教授。
“或许我可以想一个更没意思的,猜硬币正反来决定胜负怎么样?”
“那可真是太无趣了一些。”
“不然呢?你的犯罪帝国已经被彻底瓦解,之后你想要看到的是什么?生命的终结?不不不,你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我只不过是在其中做出了一个引导的角色,你对我报以杀意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是莫里亚蒂教授,你是否看见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呢?”
“另外一种可能性?”
看着面前这位老人的表情,福尔摩斯双手指尖对齐稍稍用力,做出了自己标志性的动作,抬头看着瀑布的顶端有些出神:“比如说,你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正义的存在。”
“你想触碰正义么?”
“什么又是正义呢?于我而言,罪恶才是世间正义,你口中所言的‘善’,于我而言是恶。夏洛克·福尔摩斯,我们或许永远也不能达成和解。”
“首先我并非为善,我所求只是真实,如同破案这种事情,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真相而已。至于你口中的和解?我也不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是觉得有时候一个对手的消失,反而会是我余下生命中更有些困惑的事情。”
福尔摩斯灰色的眼睛看着对方,他有时候也会有诸如“放过一次莫里亚蒂免得他真的灭亡了那么我日后的生活反而没有这么有趣”的略混沌的想法,他也如此和兄长和妻子坦白过。从两个人的身上,他得到了两种解答,很不相似却又莫名契合。
卡尔洛塔说,她完全可以理解这种感觉,但是与此同时,她笑着说“但是到最后夏洛克你没有真的干掉他,那只能说明你确实比他还差了一步。”
“你脸上的笑容可真让人觉得有些无耻。”
莫里亚蒂瞥了一眼福尔摩斯的笑,有些恶寒地皱起了眉毛:“这些多余的感情,何必还需要执着呢?
“执着?这种执着您没有,很羡慕我吧?”
福尔摩斯带着一种令人可恨的得意洋洋开口,同时也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太过放肆,略收回了一点这种高昂的语气:“那么最后,您愿意接受我的提案么?成为真正的对手,而不是以正义与邪恶为划分的宿敌。”
“那么在这之前呢?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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