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护车上,林清吃力地拉着姜辙的手,喊着:“哥哥,哥哥。”只是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只有望着他的眼睛里饱含着热泪,她叹息着,“原来你真的是我的哥哥。”
在母亲子宫里的十个月,只有我们彼此紧紧相依,蜷缩着,拥抱着。我们曾是彼此世界里的唯一,后来亲人让我们分离,再后来,生死让我们分离。
林清未来得及进医院,便死在了路上,死在里姜辙的眼前。
二十三岁那年的除夕,姜辙躺在东京的街头篮球场里过了一夜,他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在这儿看街头篮球少年打球。他支持的队伍输了要喝一瓶,赢了也要喝一瓶。长椅下酒瓶洒成了一排,他喝得腿脚发软,也走不动。他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半夜,梦里有林清,有那块野餐布,也有无聊的春晚。
二十六岁那年的除夕,姜辙戴上了无框的眼镜,梳着大背头,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穿着考究的黑色羽绒服围着一条白灰色的针织围巾,人模狗样的在法学院里出入,是来自中国的“潘安少年”。
他手里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论文,从一楼走上三楼的硕导教室,一路上有认识的学姐学妹和他打招呼。
“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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