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珩的皮鞭很硬,磨得她的腰火辣辣的疼,莞尔硬着头皮强迫自己把眼张开,此时的她是仰面朝上的,侧过头,莞尔惊恐地发现自己离地面不过三丈,这鞭子再晚几秒,她就真的要摔个半残废出来了。
莞尔缓了缓神,手上脚上使劲,身子翻了过来,挣扎地就要往地上落脚,可简玉珩并不这么想,手腕上一使劲儿,竟拖着鞭子将她拽了上来!
这混蛋!放她下去就好,非得要耍帅将她拉上去!
原本就快要吐出来的莞尔再也忍不住了,身子一落在台子上就软软倒地,胃里一阵一阵地泛着酸水儿,容雪的眼泪已经抹花了妆容,一边抽泣着,一边儿挪过来轻轻拍莞尔的后背,念夏和阿湛也冲过来,扶着莞尔的肩膀,小家伙吓得不轻,鼻涕眼泪一股脑地往莞尔身上蹭,搞得莞尔胃里愈加地泛酸。
“简少爷,多谢您出手相助,容雪感激不尽。”容雪站起身,朝简玉珩伏了伏身子,一副温雅却冷淡的样子,眉眼间有着拒人千里的漠色,简玉珩嘴角扯了扯,很不满意容雪的反应,袖子一拂,弯了腰将趴将在地的莞尔拉起来,他眼睛不看莞尔,只是盯着一旁的容雪,道:“这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救她是我分内的事情,容雪姑娘不必谢我。”
少年的话捻着酸,莞尔和容雪都听得出来,小阿湛却收了鼻涕眼泪,乐开了花,他蹦起来拉了简玉珩的袖子,上下左右地打量,“姐夫当真是比神仙还潇洒的人物,阿湛很喜欢你,阿姐也喜欢你。”
“闭上嘴!”莞尔呵斥一声,小孩子不懂事儿,他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
简玉珩听了这话来了兴致,只见他眉峰一挑,嘴角上扬,挪脚过来将莞尔彻彻底底地揽在了怀里,耳鬓厮磨般呓语着:“怎么,难道阿姐,不喜欢夫君我吗?”
“阿姐当然喜欢,阿姐喜欢极了姐夫送的风筝,出门都还要带着,我和阿夏使劲儿劝,她才放了下。”林怀湛的一对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玉雪可爱的孩子不会说谎,底下一众人都跟着乐了起来,刚在家门演了一出笛来琴往的求爱戏码,这又上品花楼来大秀恩爱,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璧人。
“你喜欢那风筝啊......”简玉珩喃喃道,脸上挂了些许的愧疚,他这才看了看怀里惊魂未定的女孩,她的左颊上扑着胭脂,却还是能看见红红的指印,自己这手下的,可真是重了。
提到风筝,莞尔心里有气,她站稳了脚挣脱开简玉珩的怀抱,一副好教养的模样笑了笑,简玉珩心里一紧,他仿佛知道,每次莞尔这样笑,都是要使坏的前奏。
果不其然,莞尔拢了简玉珩的袖子,调子故意压低但还是能让他人听见,“夫君送我的风筝,莞尔实在是喜欢的紧,犹记得上面还画着精着身子的男人,莞尔看不懂,还未请问夫君这画是什么寓意?”
一片哄笑传来,简玉珩好看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拢着的袖子也随手颤抖,京城的风月里传着这样一段不成文的规矩,若是有男子看上了姑娘,并且姑娘也对男子有意,这男子就要做个风筝画上几笔对生活的寄托送给这位女子。
不过是正正经经的负荆请罪而已,此时却被莞尔恶趣味地乱描一通,简玉珩就是有八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莞尔不怕丢人,可简玉珩怕,尤其是此时此刻容雪就站在他跟前,莞尔一个眼神递给了容雪,容雪马上便了悟了莞尔的意思,她迈了小步,走到简玉珩跟前,“公子既然已有了妻子,还做了那样的画,想必心已经所属良人,那以后便不要再送诗画过来给容雪,免得夫人伤心。”
简玉珩的槽牙再一次死死咬住,莞尔见他马上又要变身松鼠,赶忙走过去安抚他,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咱们先出去,一会儿人越来越多,你的颜面便更加不保了。”
简玉珩不动,像小孩子闹了别扭一样直挺挺地站着,莞尔回了回头,眼见底下的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心里便越来越焦急,这要是让爹爹听到了风声杀过来,自己怎么也说不清楚的,单是带小阿湛逛花楼就是死罪一条,更别说此时经过这一闹腾,品花楼的屋顶都被掀了个个来。
莞尔推简玉珩的后背,想叫他和自己一起走,一会儿迎上父亲便把罪名全推他头上就好,莞尔见简玉珩还是笔直地站着,竟头脑一热搬出了自己哄阿湛的那一套来,“阿珩乖,我们回去好不好。”
“等一下!”简玉珩从怀里掏出一柄折扇,白玉镶的扇边儿,黑墨提的字,上面是简玉珩龙飞凤舞的笔迹,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直没机会送出去,莞尔歪着头看,这字迹和太夫人那茶壶上的如出一辙,每个字都写的潇洒,但就是认不出。
简家小少爷写得一手好行书,底下有几个懂字的人由衷地发出赞叹,简玉珩面露痛苦的神色,将扇子往前递了递,他从没向谁低过头,此时却是一副低眉顺目的姿态,只是声音依旧高亢,“容雪姑娘,请问你一句,这三年来在下对姑娘的倾慕之情,姑娘可曾放在过眼里?”
容雪愣了愣,贝齿轻扣朱唇,身子向后退了半步,简玉珩递扇子的手一抖,抬起头,眼底是失望至极的颜色,毕竟简玉珩是先前服侍过的太夫人的亲孙子,莞尔瞧着心疼,过去拉了拉容雪的袖子,眼神里划过一丝宽慰,示意她安抚安抚简玉珩的心绪。
而容雪这边却会错了意,以往莞尔总教育她要快刀斩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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