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疼琳姐儿不疼我,居然是真的!”
昌盛帝心情好,也没跟女儿计较那么多,很随意地道:“这话从何说起?她不是很久没进宫了吗?”
凤香公主:“那父皇怎么赏她古箜篌,而给儿臣的却是普通的,等去了鹤鸣轩同窗们岂不是笑话我?”
昌盛帝摇头,“这箜篌本是前朝的大家所制,一般人求都求不来,你倒觉得普通,莫非琳姐儿那里有更好的不成?”
凤香公主呶了呶嘴,“她那上面的凤首刻得栩栩如生,材质古香古色,音质非常好,连云先生都说那那东西给她太浪费了!儿臣堂堂一个公主,难道在吃穿用度上面,都要比她次一等不成?”
难道是因为他对王琳芝太好,所以才将女儿养得这般小家子气?
昌盛帝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等以后有了好的,父皇再为你寻来就是了。”
凤香公主嘴上谢恩,心中却暗暗打起了别的主意。
等第二天到了书院,一见王琳芝更是开口笑道:“父皇说了,之前赐给你的那把箜篌,她已经决定改赐给本宫了,另外赐了你一把。”说着将昨天昌盛帝赏给她的箜篌塞到了王琳芝手里。
王琳芝挑眉,“皇帝舅舅从来没有赐过我箜篌,这把箜篌是我一个朋友的东西,就算皇帝舅舅下旨让我和你换,我也做不了主,况且你本来就是假传圣旨!”
凤香公主一听到圣旨,不由想到了重阳节发生的事情,新愁旧恨一起涌上脑门,眼色立刻变得极为不善,“你敢抗旨?给我搜!”
就算是假传圣旨又如何?王皇后现在形同废人,后宫一切事宜由她的母妃做主,今天就算她抢了王琳芝的东西,她也见不昌盛帝,这“冤”自然也就没处伸。而且她也没觉得王琳芝冤枉了,史嬷嬷那边确实查出来,王皇后曾经赏过王琳芝一把箜篌,而她昨天去昌盛帝那里,他却根本不知情。
那只说明一件事,皇后将皇帝私库里的东西偷偷地弄出来赏了王琳芝,今日就算她再抢回去,王琳芝也不敢闹大,只能暗暗地吃了这哑巴亏。
哪想凤香公主带的人将王琳芝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那把箜篌。
王琳芝凉凉一笑,“别人都动手了,你们也不用傻站着了!”
琥珀巴不得一声,照着翻王琳芝柜子的嬷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凤香公主跟前的人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自然是一起朝琥珀围了上去。
琥珀毕竟有功夫底子在,对付普通人不行,但是对付几个普通的嬷嬷和贴身伺候公主的宫女却丝毫不在话,直接将人给打了个鼻青脸肿。
凤香公主一看双方打了起来,抓起一块砚台直接朝王琳芝的头上丢了过去,好在被守在身边的薛清云给推开了一下,那砚台直接擦着薛清云的耳际砸中了柔嘉郡主的额头。
柔嘉郡主只觉得头上一闷,用手一摸,一手血,一下子晕了过去。
凤香公主犹觉得不解恨,又抓了一块砚台,继续要往王琳芝头上扔。
“你们都站着看热闹,真闹出人命,看你们担不担得起!”薛清云大吼一声。
永福公主忙看了淑慎郡主一眼,一个人搂住了凤香公主的腰,一个人将她手里的砚台夺了,凤香公主仍旧不肯罢休,“都动手,砸死了人,自有本宫担着。”
也不知是谁见场面不可收拾,赶紧过去将云先生给请了过来。
云先生先吩咐人去请了太医,然后拿着戒尺,亲自开始打起手掌心来。
不偏不倚,每个人打了二十下。
一个个在家里都是当珍宝养着的小娘子,在家里恨不得床上有一颗豌豆都会硌着的人,这会儿尽然被打了手掌心!
疼是其次,重要的是没面子。
云先生这才开始问事情的始未,问完之后,向王琳芝道:“这件事由你而起,就罚你抄三百遍《女诫》吧!其他人每人抄一百遍!”
明明是凤香公主假传圣旨,还要抢她的东西,若不是薛清云将她推开,她现在只怕头都被凤香公主砸破了,偏生打戒尺的时候,自己多挨了十下,《女诫》也是自己抄得最多!
王琳芝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可凭她的感觉,又认为云先生并不是那种肯向权势低头的人,便唯有抿着嘴应了。
凤香公主一见王琳芝受罚比自己重,马上笑了起来,自己怎么也是公主,王琳芝再能说会道,口若悬河,又怎么敢反抗?
“还请先生做主,将那把箜篌交给学生,陛下已经下了口谕,将那箜篌赏赐于我了。”
云先生瞪着眼,指着凤香公主道:“你就为这一把箜篌,用砚台砸了自己的同窗?”
凤香公主越发得意:“学生不过是照着陛下的口谕行事罢了。”
云先生皱眉:“顽劣不知悔改,从现在开始,殿下就不用再来上课了,老夫收不起殿下这样的学生!”
凤香公主这才傻了眼。
她一直知道云先生孤僻不近人情,但却总觉得他那不近人情不会针对于她,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被云先生赶走的这一刻!
“父皇请你来,为的就是教导本宫,现在你敢赶本宫走?”凤香公主终于爆发了。
云先生很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那就请公主去找陛下,让人来给老朽说这句话吧。”说着毫不客气地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凤香公主知再呆下去也不能占到什么便宜了,便青着脸垂头丧气地去了清思殿,向吴惠妃诉起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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