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芝只得点了点头。
时间已经到了三伏,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隐藏在外面监视人确实不是件好差事,况且金吾卫也不是做这种事情的衙门,离京久了并不是好事。
可花费了这么多人力在这上面,就此放手她又有些不甘心,唯有让小儿的娘将对面租了下来,继续监视着朱家。
任何事只要做了总会留下痕迹,只要功夫做到,早晚会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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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最近喜事连连。
继太子成亲之后,紧接着宁王和宁王妃也回了京,开始准备宁王世子的亲事,因柔嘉郡主的亲事已经在了九月初十,宁王夫妇便将宁王世子的亲事定在了四月十六,因为实在选不到更好的日子了。
不过看在儿媳的家世不俗的份上,宁王和宁王妃也忍了。
宁王世子妃是皇上赐婚,指的姚相的嫡长女姚珍,虽然自幼失恃,但是品格性子家世都是上上等,宁王夫妇非常满意。
姚相得知柔嘉郡主指婚给了毛定周,不免长长叹了一口气,向女儿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儿以后自己万事小心,若遇到什么事千万不可强出头就对了。”
姚珍恭声应诺,不过过了一会儿,仍犹豫着开口道:“但柔嘉郡主的性子冲动却没有脑子,就是一个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娇娇女,只怕宁王府会被她带累。”
姚相叹了口气,“你且不用想那么多,这个问题宁王只怕比咱们清楚得多,不然这么多女儿没带到京里,专程带了她。”
姚珍心中仍有顾虑,等嫁给宁王世子之后,闲暇之事便坦言了柔嘉和王琳芝的矛盾缘由。
宁王世子却觉得妻子之前是王琳芝的伴读,所以才偏向着王琳芝,十分敷衍地点了头,过后仍旧无动于衷。姚珍心里很有些忿忿不平,觉得自己一颗好心全白费了,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也很为主子不平。
凑巧姚珍有间皮货铺子就设在银楼旁边,刚好姚珍过来巡铺子的时候,发现毛卫周带着朱小兰出来,刚好逛进了她的皮货铺子。
姚珍不动声色的退到了内室,只悄声吩咐那陪房,“跟上去看看,那女的住在哪里,万不可打草惊蛇。”
但凡能被选中做陪房的人,多少是有两分眼力的,仔细一琢磨,吓了一跳。
别人他不认得,但毛卫周那些鼻环却是最明显的标志。
心里寻思着,毛公子现在已经被皇上赐婚给了自家大娘子的小姑,怎么反倒陪着个四五个月的孕妇买东西!
可又不敢相询,唯有悄悄地跟到了朱小兰住的那处宅子里,然后回禀了宁王世子妃。
“当时琅琊郡主就告诉过她要小心这朱小兰,结果柔嘉倒好,不仅当面将琅琊郡主那过来传话的丫头绑了,而且为了讨好凤香公主,故意当着许多人让琅琊郡主难堪,这下可怎么办?”
这简直是活生生的被打脸啊!不管柔嘉知道这件事会做何感想,反正她这做嫂子的替她丢脸。
宁王世子皱眉,“可这亲事是皇上赐下的,咱们还能怎么样?”
姚珍慢慢地垂了眸子,“那假如朱小兰生下了庶长子呢?”
要知道毛氏是靠着军功起家,以后谁继承祖业,靠的可不是嫡长的名份,而是需要从能力上来考较、评选。
柔嘉还没有嫁过去,对方就有私生了,将宁王府的名声置于何地?
宁王世子见到妻子眼中的失望,这才硬着头皮开口道:“不然,咱们将这件事告诉柔嘉,再将这件事写信告诉父王和母妃?”
姚珍点了点头,“就怕时间上来不及。”
宁王世子虽然有些优柔寡断,便被妻子这么一提醒,马上安慰她道:“你不用担心,快马三天也就够了。”他说完,又央求道:“这件事,你和妹妹说可能会好一点,若是我开口,只怕府上又不得安宁。”
说来也让人费解。
若说柔嘉不喜欢毛卫周吧,王琳芝告诉她朱小兰的事,她似乎又比谁都伤心。
可若说她喜欢他,又不像。但凡宁王世子提起这些事,柔嘉总要哭闹一场才会甘心。
闹到现在宁王世子也不太敢见这位妹妹了。
姚珍暗叹丈夫没有主见,可总要有人撑得起门楣才对,姚珍硬着头皮将自己查到的事告诉了柔嘉。
哪想柔嘉却一点不领情,当场就呛起嫂子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如何,不劳嫂嫂费心!”
她心里已经认定姚珍会偏袒王琳芝,现在跟她说这些事,就是想看她笑话而己。
姚珍见她如此不知道好歹,倒也不说什么,只希望公公婆婆能点醒小姑了,毕竟她自己也是女人,并不希望小姑嫁给豺狼之辈。
宁王妃看到儿子的信,狠狠地哭了一回,将信扔给丈夫,也不收拾东西,直接进京了。
正文172后悔
宁王妃见到女儿,免不了又哭了一回,“我的儿,你的命怎么这般苦!”
儿女的亲事托付给昌盛帝,宁王当初也和宁王妃商量过,他们夫妇也确实是想着牺牲女儿,换取儿子安稳的目的,可得知道女婿的人选,仍旧有天塌了一般的感觉。
柔嘉冷冷地笑了起来,“我倒觉得这亲事挺好的,我嫁过去,父王和母妃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叹宁王妃三伏天赶回京城,一路连热得带累,进门就听到这诛心的话,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柔嘉这才慌了神,高呼着让人去请太医。
可怜的宁王妃一醒过来,就拉住了女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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