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嫁到毛家之后的事,她也想好了。
不就是个外室吗?接近府里,去母留子就好了。凭她的身份地位,毛家也只有讨好她的份!
至于娘家,他们全亏欠了自己,到时候还不是予取予求?
只要有皇帝为她撑腰,谁还敢再得罪她?
到那时候,让全京城里的人都看看,到底是她能干,还是王琳芝能干。
当然,这中间也有和父母兄长赌气的意思。
淑慎和王琳芝都是郡主,怎么不见昌盛帝把她二人指婚给毛定周那样的人,为什么会是她?
这中间还不是因为她父王和母妃的默许?
既然他们一开始就把她看得不重要,那她便只能靠自己搏一个前程了。
宁王妃强撑着病身,第二天便带着女儿进了宫,去给刘太后请安去了。出门前,未免又交待了一大堆,“毛家并非良配,这亲事若能退掉就不要了,母妃再给你挑好的。”
很快到了寿安殿。
刘太后如今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见宁王妃一脸憔悴,难免起了好奇之心,“天这么热,你怎地现在赶了回来?”
宁王妃便把发现毛卫周养外室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不过宁王妃并没说那女子是“已逝”的朱小兰。
但凡做正妻的人,没有能容得下这种事的,况且还是女方正要嫁过去的时候,这简直是在打整个大周皇室的脸!
可这婚事却是昌盛帝自己赐下去的,太后也是昌盛帝的旨意出了之后才知道的,这会儿自然是看戏不嫌台高,很快将皇帝给请了过来。
柔嘉这会儿倒是变得聪明了起来,也不说话,不停的流泪,只说是自己不好,给皇祖母和皇上添烦麻了。
皇上得知事情的始末,很快将毛卫周父子给喊到了宫里,劈头盖脸将人给骂了一顿,“朕原本是想重用你父子二人的,可你们这般太让朕失望了!”
毛定忠对着儿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完了让他去给宁王妃赔罪。
宁王妃自然不肯受他的礼,巴不得直接将亲事给退掉才合了自己的意,毛卫周又跪到柔嘉郡主面前求原谅,宁王妃正想对女儿摇头,哪想柔嘉却根本没看她一眼,只向毛卫周道:“那你说说,你以后可改了?”
当着皇帝和太后的面,毛定忠自是一脸请求原谅的模样,又是赌注又是发誓,好像自己有多深情一样。
柔嘉也不管宁王妃如何焦急的对自己使眼色,只向昌盛帝道:“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昌盛帝便向宁王妃道:“孩子们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咱们只看他以后的表现罢。”
宁王妃嘴角翕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直到皇帝不悦地皱了眉,宁王妃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可那外室毕竟怀着毛家骨肉,请毛伯父就先接回去吧。”柔嘉当着皇帝的面提了要求。
毛定忠正担心这未出世的孩儿在外面出了问题,闻言自是大喜,直接夸柔嘉大度。
她不置可否地点头,放在毛家比在外面好,免得被毛卫周藏了起来,她到了毛家找不到人。
一桩丑闻,就如此被消除了。
皇帝赏赐了宁王府不少东西,又将原本要交给毛卫周的骁骑卫交给宁王世子掌管。
宁王妃成天忧心不已,向随后赶来的宁王道:“毛家在宫里丢了脸,就怕他家以后将气出在柔丫头身上。”
若真想结亲,这种事情自然是两家人关起门来私下解决,宁王妃特意闹到宫里去,就是因为存了想退亲的念头。那种情况下,她们执意要退亲,只要皇帝同意,毛家唯有依命行事。
可偏偏原本答应得好好的女儿,突然之间就变了卦,怎么使眼色都没有用。
“好与不好,都是她自己选的,只要娘家有依靠,毛家也只有敬着的份!”宁王只得如此安慰妻子道。
这样等于抓住了毛家的把柄,又有昌盛帝撑腰,女儿以后在毛家日子必定不会太差。
可宁王妃担心的恰恰也正是这一点。
毛家在宫里吃了大亏,以后逮着机会肯定会报复在女儿身上。她之前只想着宁王府与世无争,丈夫肯定会给女儿找个其貌不扬的女婿,未免就疏于管教了些,没想到养到现在,除了一身娇纵的脾气,别的心眼一概全无,这让她如何放心的将女儿嫁到毛家去?
柔嘉郡主全然没有这种担心,她正在乐滋滋地算自己的嫁妆。
皇上觉得她懂事,赏了不少东西不说,宁王夫妇因心中愧疚,也将原本该留给宁王世子的东西均了三分之一出来,算到了她的嫁妆里。
等到柔嘉郡主出嫁的时候,嫁妆比凤香公主还要多,出尽了风头。
不过有一点是她比不上的,陆阳春短短几个月之内,居然升了职,开始掌管羽林军,可毛卫周现在却变成了没有差事的人,就连毛定忠这个原本要出任益州大都督的人,也被搁置在了京城。
大周朝的大都督,相当于当地最高的军政长官,总管统兵,但昌盛帝特别信任人的,在受任的时候会赐以一种特别的信物,凭此信物可全权调度,权力非常大。尤其是在益州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做大都督简直就是做土皇帝。
柔嘉全然不管这些,成亲月余便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吩咐人买了砒霜,要强行给朱小兰服下,可惜却被朱小兰身边的丫头冲进来将药给夺了。不仅如此,这丫头还从柔嘉带来的人手里救走了朱小兰,送到了毛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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