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若是二皇子呢?”
“二皇子的母亲贤妃并不得宠,只是因为身后站着通州和辽州的大族才被封了个‘贤’的份位。但这位二皇子听说生来聪颖,若是让你给他伴读,你就表现的愚笨一些,不要抢了他的风头就是了。”
李茂加重语气,慎重地说道:“只是有一点,无论你跟了谁,都切记要忠于圣上。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就算是潜龙,得位也要十几年后,我们信国公府从来不搀和立储之事,我父亲如此,你父亲如此,我也是如此。你须牢记。”
“侄儿牢记。”
李锐知道这是大事,连忙点头应承。
“我年底事忙,怕是不能常常和你这样长谈,你婶母一个人打理家事也很辛苦,你祖母又大病初愈,过年的事情,你就多帮衬你婶婶。”李茂这番做,也是用心良苦。
李茂也不能确定李锐是不是听到了外面的风声,有没有怀疑两人曾经想要教坏他的事情。但他们毕竟是他的叔叔婶婶,这么多年来,一没有害他性命,二没有打骂虐待与他,旁人要说闲话到他耳里,他也可以辩驳那是臆测之言。
只有现在加倍的对侄儿好,如同往日一般,才能打消李锐对此的疑惑,免得他心中出现怨怼之情。
李锐心中虽然不耻方氏所作所为,但毕竟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叔父吩咐了,他也就“嗯”了一声回应。
李茂对两个孩子向来宽和,和李锐聊了一下老太太最近的情况,又聊了一会儿外面的时事后,就放了李锐回院。
他还有许多头疼的公务要做呢,现在日子过得比当年读书时还苦。
话说李锐回了擎苍院,直奔内房,随便往书桌前一坐,就撕开了书信。
他原本以为这是父亲或者祖父的信函,可是一打开就看见了叔父熟悉的字迹,心中就知大概不是他想的那些事。
再细细一读,这叔父这封信居然是淳淳教诲他一些男子成年出现的诸般变化。
诸如晨起时一柱擎天,出现喉结,夜晚x满自溢,实在难受时如何纾解等等等等,虽文笔含蓄,但也算说的清楚,不会让他产生疑惑。后面又用非常严厉的口气嘱咐了自己这位侄儿,说是他已经订了亲,万不可以去那些烟花柳巷之地坏了名声,惹得岳家恼怒云云。
直看得李锐变成了个大红脸。
……叔父也太诡异了!
如果要和他说这个,直接找个旁人来说就是了。结果写封信做什么?难道他成年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待再一翻开那本红皮的志怪小说,直惊得李锐瞪大眼睛“咻”地就把书给合上了。
那啥啥啥,那女的赤果着趴在树上,那男的在后面干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1宫图册?
李锐像是拿着烫手山芋一般将它丢了出去,惊魂未定之下一想
——不行啊,就这样随便乱丢着,回头丫头下人们收捡的时候要是发现了,那真是脸全都给丢光了。
于是李锐又起身去捡,四处找地方藏。最后把这书卷了,塞在一个大肚子的画筒里,这才心安。
叔父写给他的信,他细细看了两遍,一点点记下。想要听从叔父的话把信烧掉,却不知为什么总是下不了手。
最终还是将它整整齐齐的叠好,塞回信封内,放入了书匣里。
李锐的烦恼已经开始了,李铭小朋友最近也很烦恼。
他的哥哥李锐,现在渐渐和他有些生远了。他站在自己哥哥旁边,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长不大的小豆丁。
原本哥哥只比他高一个头,可现在他像是雨后春笋一般使劲拔高,而自己从并肩变成只能到他的胸口。
每次他和哥哥说话,都要抬着头,好生不爽。
再来就是哥哥有了那些国子监的新朋友以后,就不带他玩了。
喜新厌旧,哼!
前几天哥哥回了府,莫名其妙的跑来和他反复叮嘱,说不要再替奶奶抓鸭子了,不然以后嗓子就会变成他那样。欺负他年纪小不懂事吗?他的嗓子明明就是因为他坏脾气老是吼才造成的!
还说不准抓鸭子。哥哥肯定是害怕他天天出去玩,不去见奶奶,以后奶奶更喜欢他一点!
他不但要抓,还要抓多多的!
“够了,够了,铭儿,这么多够吃了……”娘啊,怎么好言说都不听呢?一个两个都是倔孩子!!顾卿看着追鸭子追的眼睛都红了的李铭,无奈地放大了嗓门。
“呆子!抓个两三只就够了,你要抓多了,咱们府上这几天都是吃鸭子,厨房会头疼的!”
顾卿也不知道李铭到底发什么疯,大清早不上课跑来说要帮她抓鸭子。虽然她原本就想让两个孙子把后院那些越来越多的鸭子处理掉一些,但是她一看李小呆这追着鸭子跑的仿佛和鸭子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样子,就知道这孩子心理有事。
只是可怜了那些鸭子,已经养的太肥了,远不如半年李锐以前天天在这里住的时候那么身手矫捷。若是以前,两个孩子扑上一个时辰,最多也就抓到两只,有时候还要被鸭子扇巴掌。现在小呆在这里还不到两刻钟,都已经抓了好几只了。
小呆听到顾卿的叫嚷,只能不甘地把抓到的鸭子丢给下人,回到了顾卿身边。
顾卿看着有些失落的李铭。
“心情好些了?”
“嗯。好些了。”李铭把头低了下去,胡乱踢着田埂间的杂草。
“为什么不高兴呢?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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