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想向父皇求一件事!”他似乎是有些着急了,不等承安帝说话就说:“请父皇为儿臣与昌武侯大姑娘指婚!”他说着接二连三的磕起头来。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温氏瞧着昌武侯低语说:“侯爷,今天我娴儿遭这样的事,我…………”昌武侯抿唇,拍拍她的手说:“全凭她自己的意思罢。”
上首承安帝拂了他的话说:“皇六子,今日德行有亏。着,撤玉牒,剥其王爵,贬为恒国公。其后事宜,待事情查明再听发落。”他的语气弱了几分道:“你日后下场如何,尚不知。朕也不能强扭了王家。赐婚的事,切莫再提。”君怀笙楞楞的顿了几秒,随机重重磕头说:“臣,谢主隆恩!”
赵宣侧脸问:“世子怎么看?”
“或许情根深种。”他答,见赵宣许久都不接话,又说:“郡主为何凡事总要往复杂处想?”
一片枯叶落了,赵宣伸手去接,那叶却堪堪擦着她的指尖而过。赵宣的手空悬了许久,怔怔的说:“因为被人多番欺骗过,我不得不小心。”
李昶看不懂她眼边沉沉的伤怀。赵宣自小是千万娇贵的养着,如何会生此般感悟?他碰碰她的手,在宽大的袖袍的遮掩下,接而将那只娇小的葇荑包在掌心,说:“我不会骗你。”
赵宣难得的没有挣开,反而轻声答:“我信你。”夜风将这三个字在空气里翻涌跌宕,李昶笑着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信我……
事情一闹,晚宴也进行不下去了。赵宣同李昶告别,回到央错宫。长公主来不得,太后又犯了病,她一个人甚是无聊。叫染香去寻几本话本子来打发时间。
云湖宫里头,佟瑶贵妃喘着气,六菱拿着鼻烟壶凑上来为她顺气说:“娘娘小心身子。”
她一脚就踹翻了六菱,吼说:“还小心什么身子?本宫就老六这么一个儿子,他自己不争气,叫女人眯了眼。本宫几十年苦心经营,全白费了!全白费了!!”
六菱强忍着痛意,爬起来,膝行到佟瑶贵妃脚边说:“娘娘小心,隔墙有耳啊。”
“全白费了!本宫说全白费了!你懂不懂?!”她这次倒是没再踹她,只是揪起她的衣领说:“你不懂!”六菱跟了贵妃几十年也少见她这样的神色。主子打小没受过委屈,没吃过风浪。六殿下如今不听话,可叫主子怎么办好?
“本宫还从来不知,你竟是这么个痴心东西!也不晓得像了谁去?”佟瑶贵妃冲殿外吼,君怀笙依旧是在门外跪着。
他自懂事起,就由母妃教导着事事都得在一众皇子中出头。要承袭父皇的位子。是了,后来他的确觊觎皇位多年。决心娶王珺娴也是为了拉拢昌武侯府。但同她相处之后,自己竟然渐渐的懒于那些暗中勾结、拉帮结派。
他朝殿内磕了三个头,说:“儿臣对不住母妃,有愧于母妃的多年栽培。只是儿臣深知,一生遇一良人不易,求,母妃责罚!”
“呵~呵呵呵~~”佟瑶贵妃痴痴的笑出声,偏头问六菱说:“你说说,本宫该怎么办?”她问完,而后不待六菱回话,就将头扭回去,往里间走,她大约是闹腾的累了,有气,往后,本宫怕就成了这满宫里的笑话了。良妃,她心里指不定如何得意呢。”
六菱忐忑不安的跟上去,伺候她歇下。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花~~~~~~~
☆、第64章杀意
六十四、杀意
天蒙蒙亮,入秋了,外头裹着一层薄雾。佟瑶贵妃躺在榻上,眨了眨眼睛才唤六菱进来问“回娘娘的话,卯时二刻了。”
“六殿下…………”她想了想又改口说:“恒国公可还在外头跪着?”六菱闻言一怔,旋即点头。
佟瑶贵妃见她点头,慌了神色,只披了外衣,急急的揣上鞋子就跑出来。远远的,就看见君怀笙跪在原地,尽力将腰杆挺得笔直。佟瑶贵妃大步上前,一个耳光扇上去说:“你个不孝的东西!”
君怀笙的脸被打偏过去,他不躲,直直的承下那一巴掌,却依旧将脸面对着佟瑶贵妃,微微哑着嗓子说:“儿臣……领罚!”
“傻子!谁叫你跪这样久了?!”佟瑶贵妃哽咽着抓住他的胳膊,要拉他起来,说:“秋日夜里更深露重,你又穿的单薄,跪一晚上怎么受得住?母妃同你说气话,你便要这样作践自己不成?!”她没有上妆,露出原本清丽的面容。
不过已显出几分老态来。她年轻时也爱仗着昳丽的容貌,不施粉黛。那时候君怀笙还常常窝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后来,岁月越久,她擦的粉饰也越沉重。
君怀笙跪的久了,双腿僵劲,失去知觉,战不起身来。佟瑶贵妃一介女子,拽不动他。反而用力过大自己摔在地上。她的鞋本就没来得及穿好,这时绊了她一跤。
佟瑶贵妃索性就坐在地上,抱着君怀笙说:“本宫早就告诫你,要绝情!耐不住你是个心善的…………”她哭的瑟瑟发抖。君怀笙强撑着站起来,拉起她进内室说:“母妃您只管好好在宫里过,我出宫做了恒国公也没什么不好。往后就有机会和外祖父家多走动走动了,宫里瞧谁敢笑话您!”他慢慢给佟瑶贵妃顺着气儿,失笑,怎么自己大了,母妃却像小孩似的?
佟瑶贵妃到底还是心疼他的身子,叫人打热水来给君怀笙泡一泡暖身子,而后君怀笙去睡觉,她便一个人坐在桌前喝茶。
那头,赵宣起了早,换上淡青色的骑装。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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