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迟疑了一下,还是没道出真相来,只模模糊糊地说这东西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年代似乎很久远,具体是什么时候,请恕在下才疏学浅,看不出来。
岂料,胡老八一听这话就乐了,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兄弟好眼力,这东西是我三年前在京城潘家园淘来的,当时卖东西的那个老头跟我说,此物不凡,乃是干将莫邪亲手所铸。”
“哦?”陈卫东嘴上应着,心里不禁暗暗好笑。
干将?那是春秋时期吴国人。
莫邪?那是干将的老婆,当然也是同时期的人。
仅仅一个年代问题,就可以说明那个老头是在满口乱放胡话,此物真正诞生的时候,干将莫邪的老祖宗还在地府等着投胎呢。
“怎么,陈兄弟对此有不同看法?”胡老八察颜观色,不禁笑了。
“那倒不敢,只是觉得真相或许未必如此。”
“我也是这么觉得。”胡老八点点头,又道:“后来我把这东西拿给另一位圈内公认的鉴定大师去看,好家伙,他说的就更玄了!”
“哦?他怎么说?~”陈卫东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咳咳……”胡老八喝了口水,兴致勃勃道:“他呀,居然说这东西乃是欧冶子所铸,你敢信么?”
“敢,哈哈,为什么不敢?~”陈卫东放声大笑,笑得甚是开心。
好一个大师,吹起牛来都是那么的厉害,反正又不要上税,可劲儿造呗!~
欧冶子,上古名师,华夏古代铸剑鼻祖,不得不说,这个人很牛13很了不起!
可问题是:此人也是春秋时期的人,而且不巧还是干将兄的岳丈老泰山,至于莫邪呢,当然就是他的女儿啦。
虽说辈分上差了一辈,但年代上却是大差不差的,都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跟此物诞生的年代扯上关系。
“行啦,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也不关心了,当时一时冲动,买了下来,然后便在我这儿放了三年,无人问津,今日恰逢陈兄弟莅临,本店蓬荜生辉,不如就来一出宝剑赠英雄吧!~”
人家胡老板都这么说了,陈卫东怎么好意思再矫情?收就收!
“怎么样,东哥,我就跟你说了,八爷在古玩市场这一片,绝对是最厉害的店主之一,有没有说错?”阿坤这小子还不忘在一旁拍马屁。
“实至名归。”陈卫东点点头,心悦诚服。
这位胡老板的确厉害,才第一次见面,就直接送东西,可见平素一定是为人豪爽,出手阔绰!
这样的人,容易交到朋友,无论三教九流,都愿意跟他打交道。
更重要的是,他送东西,其实也没吃什么亏,那串佛珠和这柄所谓的“宝剑”,其实都是没有多大价值的东西,只不过经他那张巧嘴一渲染,就变得弥足珍贵了,这一点让人不得不佩服!
“陈兄弟登门造访,我猜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胡老八请三人坐下,又亲自奉上了好茶。
“那当然,我家东哥最近得了一面镜子,想请八爷您鉴赏鉴赏。”方少坤抢着把话全说了。
“就你啰嗦!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胡老八眉毛一竖,又转而看向陈卫东:“兄弟,请亮出宝物给我开开眼吧。”
陈卫东当即掏出了那面古铜镜,摆在桌上,也不说话。
胡老八一看到铜镜,目光就移不开了,眉毛也深深地皱了起来,锁成了一个倒八字。
半晌后,胡老八才松了口气,喝口茶,沉声道:“陈兄弟,你是小坤的朋友,我有什么话,就直说了。”
陈卫东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从这面古镜的工艺、花纹和细节上来看,应该是唐末宋初时期的产物,也就是说,至少也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
“哇!~~~”阿坤的那个漂亮女友不禁张大了嘴巴,两眼都冒星星。
“那……这东西究竟值多少钱啊?”方少坤也来了兴趣,拿起镜子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别乱摸!”胡老八打掉他的手,斥道:“像这种古物,你这等俗人还是不要多碰的好,免得玷污了人家。”
“是是是。”方少坤点头如捣蒜,哪敢还嘴?
胡老八发现某人一直没有说话,便问道:“怎么,陈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不同意见?没关系,尽管说,我也只是随便看一看,未必作准。”
“不是不是。”陈卫东急忙摇头,“在下的观点与胡兄完全一致。”
“我就知道!~”胡老八哈哈一笑,朝某人伸出了巴掌,“来,陈兄弟,give-!~”
陈卫东一愣,立刻伸手跟对方击了一下,彼此会心一笑。
胡老八又看了铜镜几眼,扭头道:“陈兄弟,不瞒你说,这东西要是卖差了,或许一文不值,但要是卖好了,也有可能价值万金,全看你怎么运作了。”
“嗯。”陈卫东点点头,心里开始盘算要不要跟这位胡老板合作,毕竟他在古玩市场混了这么多年,对于其中的门道肯定比自己这个门外汉要精通得多。
而专业的事情嘛,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才去做——这是陈卫东一贯的观点。
正当他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口时,心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这面镜子,你确定要卖?”
说话的人是崇越,他刚刚得到合适的灵牌,已经半天没有出现过了,此时突然冒泡,倒是奇怪得很。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陈卫东心里升起了几分疑惑。
“你还问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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