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的时候,还挂着泪的小脸,居然停住了眼泪。
纤纤感受着他稚嫩的皮肤磨自己的脸颊的柔软,心里也跟着变的温柔了起来,擦了擦泪,抱紧嘟嘟,喃喃低语的说道:“对不起,都是娘不好,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陈三嫂偷着擦了一下有些痒的眼角,嘴里嚷嚷道:“你那个杀千刀的男人,居然就这样抛妻弃子,也不怕有报应,我看啊,闺女,你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再找一个好好过日子啊,嘟嘟还这么小,大户人家讲究从一而终,我们庄稼人可没这样的讲究,死了老公,没了老公的再找的女人多的是。”
陈三哥这个老的汉子,平日里一天也难得说一次话,今天却又大声的跟着三嫂嚷道:“我看你干娘说有理。”
陈大也一脸期盼的望着纤,纤纤却只是抱了抱嘟嘟,站起身,淡淡的望着众人,好半天,好半天才低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不能……也不愿意再嫁人。”
纤纤了一口气,眼神望着屋外还有滴落的雨丝,屋外的雨丝,细细密密地飘落,打在依附在这破庙的残壁上的树藤上,将树藤的洗的翠绿翠绿……
纤纤只是着那一点翠绿出神,好像可以穿过这里看到过去,看到过去那段唐风绵绣的年华,那段在记忆里逝去的爱情……
纤纤不由自主的悠悠了一口气……
多少是非。多少曲折。少无奈。多少依恋。多少怨恨。多少伤怀。终是让自己亲手画上决绝地点。很多时候只有离开了。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错过。
很多时候放弃。为只是自己地不得已。以为不过是放弃了一段爱恨地纠结。只有到了最后。真地无法挽回。回再相看时。才明白。那是一生不舍地心痛……
情痴。情恨。何时能看破
不论过去曾经多么地风华。但现在地纤纤却只是为自己地孩子。每一餐地温饱着急……
家在屋外捡了些树枝。架成了一个围圈。将外衣脱了下来晾在上面。男人倒还好点。陈三嫂年纪已过半百。自然也没有那么别扭。纤纤看着一屋子里地男人。陈大。小六。陈三哥。实在有点脱不下手。陈三嫂看出她地尴尬。走到面前说道:“没事脱了吧。衣服隔在中间呢。再说。现在这时候还讲究什么。”
纤纤想想也是。如果这时候病了。那就真成了大家地拖累了。先把嘟嘟地衣服给脱了下来。挡在中间。这才解了己地外衣。里面地小衣却是无论如何也脱下来地。
纤纤解完衣服,还没有脱下来,就听到有人气息加粗的声音,抬眼看见陈大正在偷眼瞟着自己,一阵火起,喝道:“你看么?”
陈大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张嘴结舌了半天却是说不出话来。
最后好像鼓足了勇气似的说道:“大妹子,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我会对你和嘟嘟都好的,而且我有一身打猎的本事,肯定能让你们过地比现在好,要是你怕吃苦,我可以去城里给人当镖师,也能多赚点钱……”
“不是这样的。”纤纤让他气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纤纤万没想到他居然当着大家地面问的这么直白,一时惊出了神,解衣服地手也抖了抖,一不留意间,听见“……咕咚……”一声,一直揣在纤纤怀里的金丝梳花碧璃镯滚了下来,金制地琉花敲在这废旧的青砖地面上,出闷闷地响声,可是那金制的琉花却晃的人眼眸生亮,那样柔亮的玉质在金制的琉花里出淡淡的温柔光芒,一看便知决非俗品。
陈大,陈三嫂,陈三哥,小六,一起盯着那个滚动在地面上还打了一个转之后才躺在地上的金丝梳花碧璃镯,目光同时有些直,这样的饰只怕是城里的那个富家小姐也没有几件……
其实他们的估计还保守了些,这金丝梳花碧璃镯是当年
晋贡给皇上登基时的贡品,因为碧璃玉粹实在太过是按着十二个月份的主花来制的,每色花样只做了一只。
所以世上只此一只梅式样的金丝梳花碧璃镯,绝无第二,不过这个纤纤也并不知道,皇上赏赐给她的饰一向不少,这件放在里面,也不算多么出众,只是因为花纹秀气,所以她一直戴着,也就习惯了,却不知道这件饰曾经在宫里为她招来多少人眼眸生热。
陈三嫂咽了咽气,艰难的说道:“闺女,这是那来的?”
纤纤愣了愣神,赶紧~落的披上衣服,走过去拿起金丝梳花碧璃镯,眼眸动了动,说道:“这是,这是……嘟嘟父亲给我的……
小六插嘴道:“姐,能拿出这样的聘礼,嘟嘟他爹肯定很有钱吧。”
陈三嫂啐道:“再钱,也是个混帐。
”
嘟嘟扯了扯纤纤的衣角道:“娘,我爹真的不要娘,也不要嘟嘟嘛?”
纤纤陈三嫂一口一个混帐的骂着,已经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时候又听嘟嘟声音凄楚,心下有点不悦的幽幽说道:“干娘,我和嘟嘟他爹的事情,不能说谁对谁错,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因为那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已,唉,嘟嘟,你不要误会了,你爹……”刚想安慰嘟嘟说,你爹一定会很疼你,可是想到皇上在自己怀着嘟嘟的时候还把自己关进冷宫,在那样天寒地冻的时候,自己连碗热饭都难得吃上,实在说不出口。
怨嘛,怨他狠心嘛?明明是不怨的,因为知道,他有他的立场,可是却不能不气,不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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