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那严峻刚严的目光,也没有任何逼人的气势及威严,却别有一番凛然不可侵犯的清华气质,空灵若仙。“我只是想说那很美,如诗如画。”他悠然神往的回忆着那天在枫桦叶中见到的画面。无际的碧蓝天空,嫣红胜火的枫叶,波光滟滟的湖水,清俊的少年与笑靥如花的少女依偎在一起,笑语盈然,洋溢着欢乐与憧憬的味道。
——他接受赵王绎的邀请,一同漫步在枫桦叶中。路过小湖时,被笑声吸引了过去——那是赵国的公主铮在笑,银铃般清脆动听的笑声回荡在似火的林中,穿透了层层叠叠的红叶。她身畔的少年也笑了,他的笑与铮的笑不同,静谧无声,只是微微的牵起弧度,在清淡的容颜上画出一道明亮的笑意。铮笑得弯了腰,指着祁,手在空中动了动,玉佩叮叮当当敲响,祁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铮恍若未觉,自然而然的将头靠向祁,本来并肩而坐的姿势变做了她轻盈的伏在祁的肩头,仍然笑声不止。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何谓惊艳,为你,也为公主。”
祁轻轻咳了一声,掉转过头。
伯期有些好笑,为他的害羞。“听说你和铮公主就快要成婚了,是吗?”
“是的。”祁的语声中带起一抹不自觉的轻柔笑意,像细细的在描着渺渺的花,“就在下月朔日。”
伯期算了算日子,随即笑了。“恭喜恭喜。那时我还没回齐国,怎么样,是否愿意邀请我?”
祁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侧过头,轻轻咬着下唇,迟疑不决。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涌上心头,伯期笑了笑:“我知道,我身为齐国使臣,的确不方便。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
“不,”祁微笑道,“只不过是因为主上曾说过要为我主婚,因此……”
“我明白了,只要问过你的王便行,是吗?”伯期眨眨眼,笑了起来。他知道,若到时他们尚未离开赵国,主君必定会去参加这位少年的婚礼。与其阻止,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只是要个办法,回国后要如何向子姝公主交待才好。“我相信赵王必定会允准,这是皆大欢喜的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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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那句词加上去的时候突然在想,这故事的背景是什么?最初是定在类似于周时,只不过把姬姓改做高阳氏,然后发现问题出来了……
各国国君的称呼。周时只有天子方能称王,只在周末期,王权衰落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各诸侯国国主才敢擅自称王。但这与设定不太符合,但是要把各国国君称为什么公什么公的,又觉得不太好听。于是找到了解决之道——架空历史,随便在下我决定^0^,正可趁机偷懒。
各国国君间的关系。这基本还是按照周制,其中有些是各民族的族长,有些是天子亲族分封各地,有的分封给贵族的。所以并不像后世的藩王,而是各独立的小国,国君间并非一定为同族。
官制。这就更方便了,看一看《周礼》就全明白。王下即为宰(大宰与小宰,还有宰夫等等);另有地官司徒,掌管土地及教化;春官宗伯,掌管礼法;夏官司马,掌管邦政,似乎最有行政权;秋官司寇,管邦禁刑法;冬官最没实权,考工,顾名思义,就是工匠。以下的,太过繁复,不再再提了吧?
有朋友在问:“那时还没有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吧?怎么会有人骑马?”于是想了一会,回答:“已有了——总而言之,这是架空历史小说,胡编乱造也可以,呵呵。”
各位大人别骂就行……
十四、回忆之章·残烟
“啪!”
木桌一角被手掌生生切断,尖锐的木屑刺入手掌,殷红的血汩汨而出,染红了石青色的长袖。看不出血渍,腥味却弥漫在整个房间。男人牙关紧咬,面孔在阴暗的烛光下闪烁着幽深的炽烈狂热。
伯期不安的看着主君,刚刚收到的信还在手中,迟疑着不敢递出。他猜得出信中是什么,必定又是催促赶快回国,其中必定还有子姝的亲笔字迹。但是现在,刚刚从婚礼中回来,他知道主君的心情糟到了什么地步。
“……伯期!”
猝不及防的呼唤让青年有些狼狈,急急忙忙的答应一声,他躬身向前。“主上……”
“我该不该这样?”紧跟着一句,“不许说谎!”
伯期走上前,抬起宜白的手,细心用伤药敷上,一边思考要如何应付这个难题。刚才婚礼中,宜白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几乎忘了身处何地就大发脾气,或者,事态已经脱出了控制——主君的控制。“司祁的确是一个令人心动的人,”他谨慎的选择着措辞,“主上并非好男色之人,只是一时心动……相信……”
看着主君阴沉的目光,他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微弱,知道自己的话多没说服力,若是子姝公主在就好了——几乎是哀怨的想,听见了宜白低沉的声音。“停止和赵王这些无意义的拖延,定在——十月初回国。”
“是。”伯期先是惊喜,然后又转为担忧,想要探查出宜白的真正心意,最终还是认命的放弃。反正回国后,这个烦人的问题就交给子姝公主,轮不到他担忧。只是……敢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子姝公主,那是另一回事了。
“新婚燕尔,风和日丽,叶黄水碧,夫妇携手弄筝,好不令人羡慕。”
轻快的笑声朗朗而起,正坐在一起的祁和铮慌忙起身,叠放在弦上的两只手也连忙撤回。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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