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不动声色地跟着母亲经过一堆女人,还有三三两两分布在外的男女老少,直至走到她刚才躺过的铁板床边。只因她的头后面没有眼睛,看不见别人在她身后的指点,连同她脚下留过的小小一串血脚印,都没人敢上前靠近,或是踩上那些红印。
“如烟,你脚冷不冷?要不我们穿上鞋?来,手痛不痛?妈妈给你先包起来好不好?”阮咏玲一面用颤音对她轻声细语地说话,一边流着眼泪将她的小手臂抬起,让站在一旁的护士止血,再一圈一圈地缠上纱布。
不到十分钟,她的手上和脚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只是衣服上的血渍无法洗净,其他的护士已经拿过来一套新的病号服。
“如烟,还要不要去?来,妈妈带你去,病房里的洗手间在这里。”
往如烟抬手看看包扎完成的伤口,她此时的心情极度不悦,不仅仅是因为手臂上的疼痛不知为何会持续传来。还有她无论如何念诀和手指变诀,这个伤口依旧无法恢复完好,甚至到现在为止,她依然感应不到任何灵气。
真是郁闷!
抬眼看向母亲殷切的眼神,她点了点头,继续被母亲引着进到一个小房间里。她看见她转到自己身后走向门,她顺应她的动作转头,低头看见她摆动着门边的一个小部件,不像铜锁,又像是锁。只见她回头,对自己说:“来,如烟,我们先把衣服换了好不好?你看,这个都脏了,对不对?”
往如烟看着眼前的衣物,再看向自己身上这件,原来只有薄薄一件布衣?!
她下意识双臂环前,捂紧胸部,脸颊顿时绯红一片,小声地说出两个字:“妈妈?”
“哎!”阮咏玲一听到女儿难得开口叫自己,止不住的泪呈条状滑下,抱紧她不停地重复着:“是的,是妈妈,妈妈在这里。不要怕,妈妈在,妈妈在……”
待到情绪稍作好转,她开口问起:“来,衣服脏了,妈妈来给你换好不好?”
往如烟微微点头,她逼着自己接受这个令人无奈而又新奇的结果。她在和母亲一同出去时,她又看到一次她在用手拨弄那个奇状铜锁,啪嗒一下门就开了。
父母将她引进心理医生的诊室,她看着他的口型一张一合,更多的时候是两人面面相视,沉默不语。最后她被建议进入催眠模式,她看到了自己当初父母惨死在面前的景象,她把更多的人杀了,看着他们在眼前化为白光。她在最后离家之时想要找到是到底谁在暗算自己,故意用计选择马车代步,结果……那股强力,那熟悉的气息……
宗主!?
她突然惊醒,看到坐在身边的白衣大褂男子一眼震惊盯着她,她再看看这陌生有异的环境,忽然发狂地大笑出声。
她就是蠢!
她就是恨!
她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端倪?
她…夺舍于现在这副身子,连复仇都不得!
在一旁的医生一筹莫展,没想到她还不到深度催眠便清醒过来,在门外焦虑等待的父母一听到巨大动静,纷纷不管不顾地闯进门。
往如烟看向两人,眼泪哗啦啦大落在脸颊上,脖颈里,手掌间,衣襟前。
她不知到底是该哭,或是该笑。
因为这里,父母还在,担心着她。
往赋徇和阮咏玲看到此般景象,不解地看向医生,只见他低头叹气过后,摇着头看回他们。两人便深知,这件事情有些难办,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女儿能够死里逃生,也就别无所求其他。
被父母领回的往如烟,继续无所事事地待在医院里,她渐渐听得懂那些白衣女子的对话,还有旁边的人们低语交谈的些许内容。直到一周后,她听到父母提起回家的事情,她有些低落,她不知为何听不到那些人谈论自己的卖身契,而且当时她并未看到她们的脸。除去这件棘手的事情,还有这期间她试过飞针,用过念力,但都毫无用处。
无用之人!
她在心里深深地鄙视着如今的自己。
回家?也只能如此。
等她走进电梯里,看到门关上之后整个空间便开始移动,打开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难道这就是传送阵?!
再等她坐上轿车,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速地向后跑去,还有不同颜色的玻璃铁盒在同时向前向后移动。
难道这才是传送阵?!
又等到她坐上电梯,再打开门时周边的事物全已经发生变化。
“哎呀,我的大小姐,可把你盼回来了。”眼前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弯腰对自己说道,令往如烟一念想起那个宗家的大小姐。往碧菡,一年前结成金丹,拜师进台阁派,宗主更是神气,对自己的态度更加冷漠。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
不对,不知是何人的杀意从很久以前就有,可为什么…这次他要亲自动手?
“如烟?如烟?…你听见了吗?”
往如烟被打断思绪回头,一脸茫然地看向母亲,“陈姨在跟你说话呢?有没有向她问好?”
“……”她没有任何回应。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您这边……”
“嗯,我们两人最近耽误太多时间,都预定了今晚的飞机,我是三天,他是一周后回来。这几天麻烦你,如烟心情不太好,今晚最好与她一同睡。”
“好的,您放心,在外注意安全。”
她站在所谓自己的房间门前,一动也不动,过很久后才开始慢慢挪步至窗外。此时,母亲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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