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我发现一切为时已晚。
韩向鸾已经拥有了新的天地。
在那个天地里有他想要关心的人,他会为他在半夜冲上一杯热咖啡。
也许这样才是美好的结果,韩向鸾是我的哥哥,先不说同为男人,单单是血缘关系,只要牵扯到这种念想,就注定遭世人唾弃。我怎么忍心将韩向鸾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从小到大他都太过淡漠,现在他终于学会把感情分给了别人,被他从小疼爱到大的莫北应该帮着他去守护他在乎的东西不是麽?
可是为何如此的不甘心?
谁能告诉我该有多大的勇气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温柔的对待另一个人?该有多大的胸襟去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莫北的原则明明是紧紧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何这一刻产生那么大的动摇?
为何想要将韩向鸾拱手让人?
空气在无声的流转,沉默的墙壁嘲讽着我的懦弱,嘲讽着不可一世的莫北,像个呆儿不知所措。
我觉得自己的力气再一次一点点的流失。。。
韩向鸾,韩向鸾,我该怎么办?
我伸出手,用手指在墙壁上不停地写着韩向鸾的名字。一笔一划刻尽我不能说出口的感情,我发现我遭到了报应。怪就怪,以前从不相信爱情,也不懂何为爱,所以现在要让我尝尽爱却又得不到的滋味。
我终于懂得为何那么多人飞蛾扑火,欲罢不能,这种得不到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如果,如果我早些发现......
只是谁能原谅我的迟钝,谁能把韩向鸾还给我?为何没有人告诉我我早已离不开他?
就在这个夜里,外面的风幽幽的吹着,路边的灯光忽明忽灭,我窝在床上哀悼我还未来得及开花、结果就枯萎掉的感情。
它枯萎得如此冤枉,它默默开在不被人察觉的角落里。也许在我还是个孩子时它就已经开始生根发芽,可是身为孩子的我怎么懂得浇水施肥?怎么知道如何让它修成正果?
所以说它死的真冤。
我悔恨交加,却不知到底该怨谁。
错误已经产生,生活仍在继续。
谁能告诉我,明天再见韩向鸾我该以什么心态来面对他?
☆、r12出现转机
天蒙蒙亮时,我才隐隐约约进入梦乡。
就在我即将睡熟时,砰砰响的敲门声拉回了我迷迷糊糊的神智。
我努力过滤掉噪音,把被子蒙到头上继续睡,可恨的是,噪音不仅没有消失还有加大的趋势。
究竟是谁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凌仍在被窝里睡的死去活来,我挣扎着努力睁开眼皮,奈何根本睁不开,干脆将头深深埋在被窝里,继续我的睡眠,结果门声又有加大的趋势,我的忍耐终于达到极限,满腔怒火中我揉了揉太阳穴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我摇摇晃晃向门口走去,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疲惫的睁不开眼。我晕乎晕乎的拉开门,真想破口大骂一番,没人给你开门,说明你不受欢迎,就不能识趣的自己离去?大清早就扰人清梦,还有没有做人的水准。
还未等我开口指责一番,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这么凉的地板,怎么又赤着脚?】
我迷迷糊糊想要反驳,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跌入一个怀抱,熟悉的气味包裹着我,温暖的感觉令我有种流泪的冲动。
我揉揉发酸的鼻子,出于习惯把头搭到他肩上,韩向鸾将我拦腰抱了起来,我乖乖蜷缩在他的怀里,暂时不去想我枯萎掉的感情,不去想他温暖的怀抱还容纳着另一个人,只是单纯的吸取一丝温暖。更何况被他抱着省得浪费我的体力,这么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他走到屋里把我放到了床上,我晕乎乎的扯着被子往身上盖,困死了。
【昨天明明睡那么早,怎么还没睡好?】韩向鸾俯身修长的身躯罩在我上方,我把头埋在被子里蹭了蹭枕头,没开口。
总不能自掘坟墓告诉他,我在装睡吧?
他伸出手揉揉我的头发,【快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都困成这个样子了,能去什么地方?我摇摇头,十点多还有课要上,我需要抓紧时间补眠。
【真的不去?】他的语调微微挑起,声音虽不高却足以让我心生警惕。
不妙,危险的语气。
我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的抖开眼皮眯着眼看他,【不是还有课吗?难不成主席大人要带头旷课?】
【我请了假。】他紧抿的唇,微启,露出几个音,表情一派认真。
自己请了假就诱拐我逃课陪你出去,这个主席当得可真合格。
【我又没请!】
【你不是向来爱逃课?今天就满足你。】
什么叫霸道,什么叫不可理喻,听听!!
他望着我久久不说话,灼灼的目光刺痛我的双眼,我不情不愿地别过眼,【去什么地方?】
【你到了就会知道,我们明天下午回来。】
【这么说要逃两天课?帝释学院可是管理制度最为严格的学校,你竟然让我逃两天?】
我惊讶不已,反问的语气绝对中气十足,理直气壮。
眼皮不堪重负,我不得不闭上眼,往被窝里缩了缩。
【你在找借口!】
找借口又怎样?总之我不要和他出去,刚刚确认自己的心意,刚刚面临失恋的打击,怎么能够心平气和的和罪魁祸首一起出去?
就算是亲哥哥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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