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新鲜,甜而不腻,清气到令人沉醉,她很喜欢,于是对女生的好感度成倍增长。
李轻舟抬手要握上去。
手抬到一半,还没碰到莫安的,先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给截住,男生敷衍地勾起唇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像是国家领导人会晤似的将她的手握进掌中象征性摇了摇,继而把她拉了起来。
与此同时,莫安低念了一声:“阿辞。”
啊,是慕朝辞。
李轻舟抬眼垂眸在他的脸和手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反应过来了,忙把手往外抽。
慕朝辞倒也没为难她,顺着她抽手的力道把她往后一推,力不大,李轻舟退后几步站稳,听见他问:“李轻舟,咱们换个位置?”
声音明明没带什么情绪但却好听地不像话,像山涧清泉,同他的皮肤一样干净到近乎透明,十分通透。
李轻舟下意识:“啊?”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换位置。
说话间慕朝辞已经边在她位置上坐好了,完全没给商量的余地,好似笃定她会同意,从头到尾,完全忽略一头粉色宛如漫画里走出来的窈窕少女。
莫安盯着慕朝辞,慕朝辞看着她,她看看莫安,又低头看看慕朝辞,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李轻舟敢打赌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猫腻,不是女追男没追成就是男追女被拒……看莫安一脸高贵冷艳,她深切怀疑答案是后者。
教室里同学逐渐多了,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有些闹腾。前排几个同学时不时往后瞄一眼,凑着脑袋分享八卦。
唯有他们三个人之间陷入了不明所以的沉默。
李轻舟还没组织好语言来打破这场诡异的三眼相瞪,后面已然探来一只手压着她肩膀把她往凳子上按,边说着:“坐啊轻舟,愣着干嘛?”
回头一看是纪寒,李轻舟半推半就地坐下,装模做样地随手抽了一本书打开,漫不经心地看着书上不同于自己龙飞凤舞的工整笔记,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已退出群聊模式。
纪寒刚从球场回来,仰头大灌几口冰水,抹了一把汗往她这边凑了凑,小声问:“嗳,她来找你干嘛?”
李轻舟以同样的音量回答:“她说想跟我交个朋友。”
纪寒一听,嗤笑:“你别信。”
“什么?”
“她不会想跟你交朋友。”
“……什么意思?”
纪寒似乎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点歧义,里抽了根崭新的毛巾倒上冰水濡湿边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看见他们俩这架势没?”
李轻舟正过脸盯着书,用余光打量边上两人——莫安已经面向后坐到慕朝辞前面的座位上了,此刻正对慕朝辞说些什么,而慕朝辞一脸淡定地摆弄手里的手机,仿佛屏蔽外界所有信号般恍若未闻。
不太对。李轻舟敛眉。
整幅画面和谐养眼到不行,但就是有哪里不太对。
李轻舟没来得及细想就又被纪寒的话引了注意力:“别看这妞平日里高高在上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哈,实际路子野的很,而且追阿辞追了两年没追上,至今都没放弃。”
“……我去。”
“看不出来是吧,要不是后来出了那档子事,老子是真想把这她往死里夸,妈的,两年下来被花样拒绝都没放弃,要有这么个姑娘对我忠贞不渝,说什么我也得嫁——啊呸,娶了。”
纪寒拿毛巾擦了擦脸,整个拎成条往脖子上一挂,声音又压低了八度:“就高二寒假,她啊,好悬没把阿辞给强睡了。”
李轻舟瞪大眼睛。
“真事儿,”纪寒怕她不信,不惜豁出自己的黑历史,“阿辞家三百多平的别墅平时都是他一人住,但是那天不巧了,我就在他卧室隔壁房间补卷子,奋战到两点多愣是没合眼,这不正昏昏欲睡呢吗,就听见门外头阿辞叫谁滚。”
纪寒停下歇了口气,继而飞色舞道:“我当时以为他梦游呢,出去一看,好嘛,大冬天的,零下好几度呢!这妞就穿了条将到大腿的真丝睡裙……不过那身材是真的好啊。”
他目光放远,像是陷入什么美好回忆,李轻舟清咳一声忽略掉这突变的画风,冷静地问:“你们晚上睡觉不关门吗?”
怎么说的跟莫安大摇大摆就能从大门进去似的?还说强睡,怕是胡编的吧。
“啊?啊,关啊,怎么不关,”纪寒恶寒状抖了抖,仿佛刚刚所陶醉的都是子虚乌有,“最邪乎的就是这儿,妈的,我至今没弄明白这妞是怎么知道阿辞加大门密码的?”
李轻舟微微敛眉。
“现在你知道了吧,她眼里只有阿辞,跟你交朋友?不存在的。估计看你跟阿辞坐的近不爽罢了,又或者想收买你监视阿辞的一举一动,谁知道呢?”纪寒耸肩,“这种事不是没有过。”
“……”
“你别不信哈,高一高二好几个跟阿辞关系还不错或者做过同桌的小姑娘都被她背地里整过,哭着喊着要转学,直到寒假那事发生,阿辞报警把她送进拘留所才消停。”
纪寒顿了一下,气得直磨牙:“p,有卵用啊,进去不到半小时就被捞出来了——官二代懂吧?不然你以为她头发搞这样能进得来学校?”
唔,原来是官二代啊。
的确,学校里多多少少的都会有这种学生,家里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钱与权并握,物以类聚,抱团在校里校外浪的风生水起。
不说老师了,连校长都不见得敢管。
这样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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