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纪寒一起翘课”。
为了避免尴尬买了一提水和一些饮料分发变成了“刻意讨好的嘴脸真恶心”。
中途遇到于之野变成了“死不要脸勾搭高二小学弟”。
这仅仅是当晚,后面还有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一点一滴。捡几个精彩总结:那次班聚,她“刻意坐在慕朝辞旁边”,“缠慕朝辞给她夹菜”,“害慕朝辞饭都没吃好”;李嫣然痛经,她为了接住她“故意摔在地上”,“在地上坐了半天不起来”,“就等慕朝辞去扶”;手机事件她回家反省三天,在晚饭时“强迫慕朝辞下楼给她送试卷”。
如此等等。
在这贴子里,她俨然变成了一个跟踪狂,“慕朝辞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亦有人说“阿辞没跟她一般见识是因为他脾气好,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于是贴子里有人回复“原来这妹子这么恶心啊”以及“要不咱们一起整整她吧”。
所以才有了一系列的毁书事件。
哈,李轻舟想笑,他们还真会抓一个高三生的软肋。
原来从一开始她的方向就错了,毁她书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怪不得能够悄无声息不留线索。
看啊,他们心地有多坏,内心有多黑暗,都看到了吗?
去他妈的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善良的人,她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
十几个不同id,同样铺天盖地的黑料、谩骂。有人开始扒她家底,查到她有一个哥哥叫李江陵,父母二人皆从事考古工作,常年不着家。甚至有人扒到她从前的学校,知道她有个闺蜜叫琴佅。
李轻舟指尖冰凉,想再往下看看,手指却已经僵硬地像块木头,连打弯都困难。
她不知道在看见这些话的第一时间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行,可以,既然动了李江陵和琴佅,那他们算完了。
这事儿别想就这么过去。
她叛逆心理和她此时的脾气一样,燥的很,像剧烈摇晃过后的汽水,想要发泄喷薄又不得法,鼓胀地整颗心脏都难受。气到浑身发抖,又强忍着身体上不由自主的颤栗,伸手抓了一个抱枕摁在怀里,深呼吸。
“果冻,”慕朝辞蹲在电视前拨弄着电脑,一连念了几个片名,问她,“你想看哪个?”
纪寒唏嘘道:“你怎么不问我想看哪个?”
“你看哪个都一样,”慕朝辞说,“只要是电影,看到一半准睡着。”
纪寒:“我呸。”
李轻舟放轻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随便。”
可有心者总能捕捉到她微妙的情绪变化,哪怕她自认为掩饰地相当完美。
慕朝辞抬眸看了一眼,手指漫不经心划着笔记本电脑的触摸板,边对纪寒说:“能帮我把鼠标拿来吗?在我行李箱里。”
纪寒嘟嘟囔囔地转了身:“早让你拿出来你不听,还得麻烦大爷我跑一趟。”
客厅没人了,他这才放下电脑挪了步,到沙发跟前站定,难为他大高个子憋憋屈屈地在沙发与茶几之间并不怎么宽敞的空隙间蹲下来仰头看她,问:“怎么了?”
要命。
为什么偏偏这种时候跟她讲话,害她眼泪差点忍不住掉下来。
然而最后真的掉下来了。
李轻舟瞪大眼睛,装出一副“其实我没哭我情绪可稳定了”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矫情,哭什么哭,这种事又不是没经历过——她曾与那么多红口白牙空口无凭的人对峙,在那之后她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
可就是忍不住。
不是,本来可以忍住的,都怪眼前这家伙。
慕朝辞似乎注意到她垂在一旁的手上握着的手机,眼神不住地往手机屏幕上瞟,只可惜角度不佳,瞟了半天也没看清什么。
“我不看电影了,”李轻舟若无其事道,“我下楼散个步。”
她需要时间和空间,来好好想一下这件事。
想一想她应该要怎么面对,怎么解决。
绝对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伤害,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进入电梯时发现慕朝辞也默默跟了进来,她收拾了一下情绪,嘟囔了一声:“你干嘛,别跟着我。”
“我啊,”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一阵才说,“我知道你可能想一个人待着但是天黑了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他清楚地知道面对她的时候什么时候该霸道什么时候该退让,就像现在,油嘴滑舌或者任何强制性的话语与举动都只会适得其反。
她是吃软不吃硬的。
李轻舟从鼻腔哼声,一时间听不出来是不屑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就不能告诉我吗?”电梯快到底了,慕朝辞忽然拉住她手腕这样问。
李轻舟皱了皱眉。
“你每次不高兴我都要在心里猜好久原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你才能开心,”他顿了下,声音放缓,“所以,可以告诉我吗,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难过。”
可以告诉他吗?
其实这个问题连李轻舟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如果是从前,她一定会说“不可以”,而现在,那一声“不可以”就这么哽在喉咙里,直到出去电梯,漫无目的走了很远很远,都没有说出口。
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只是冥冥中仿佛听到有个声音告诉她,身后那个亦步亦趋的男生,或许是可以信任的。
应该可以的。
她忽然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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