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白月。
“我只能说,这不是殿下愿意听到的消息。”
“你大概可以猜到,陆小姐她,经历了一般人根本忍不了的痛苦。”
瞳胧平淡的陈述着,就像事不关己一样。
白月细长的眼微微眯起“我问的是人在哪?”
他表情冷淡,就像最完美的玉石一样,光滑冰冷。
殿下已经派出了所有的暗卫去找有关断肠草的地方,当年的陆宅也查过无数遍,可,仍旧一无所获。
瞳胧低下眼,转过身去。她及腰的青丝微微拂动,比最好的丝绸还要软上几分。
“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瞳胧淡淡的说,走向阿言。她放下身后的珠帘,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帘里她们安静的相对而坐。棋局仍旧是难解,二人手中的黑白也迟迟没有落下。
白月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随后跃出窗子,消失在高高的天幕下。
连珠楼还是一样的灯火璀璨,天幕还是一样的深蓝,明月还是一样的皎洁。
阿言貌似不经意的扫过瞳胧放在白月面前的茶杯,那茶杯以绿玉雕琢而成,杯身温润精致,浸透着遥远古朴的气息。
“阿言姐姐,黑子落在这可好?”说话间,瞳胧手指灵活的在阿言指下取走黑子,落下棋盘上。
阿言微微一笑,她笑的极浅,伸手将黑白棋盒换了位置。她执白,瞳胧执黑。
“当局者迷,瞳胧,你该比我懂。”
阿言扫了眼棋局,落下一枚白子。
瞳胧看着棋局,一言不发。她手中的黑子有条不紊的下着,阿言也不再言语,静静的下着棋。
楼下的丝竹之音似乎隐约缥缈的传了上来。
“偶然听到楼下的一名女子说起,人一辈子一定要任性一次,不然等到老了的时候,回忆过去,说着如果当年我任性一次会不会怎样的话,那还是多么遗憾惋惜的事情。”
她似乎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说完脸有些微红,有些不像平时的瞳胧。
阿言站起身,走到那桌子旁,将绿玉杯里的茶倒在花盆里。
“可是,瞳胧,她在的地方看不见天空。她犯了错可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但,你看。”说着阿言推开所有的窗子,晚风吹动薄如蝉翼的帘子,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
“如果星星陨落,她将永远留在地面,一次机会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燕萧的真爱,他用生命在深爱的女子,我也在想是什么样的人。
即便是瞳胧这般如茶的女子,也会有被一盏茶泄露出红尘的时候,所以,爱情,没人挡的住。
☆、埋下的悸动
皇后寝宫。
皇后,燕漓,子衿三人围桌而坐。桌上美味佳肴虽数不胜数,但子衿却像换了个人似得,她安静的垂着头,一言不发。
究其原因,刚才饭桌上,皇后看着吃饭没有一点大家闺秀样子的子衿,放下手中的象牙筷,神色平静却自有一种威严地悠悠说道“早前听宫人提起太子妃行事率性,与京中的世家小姐颇为不同,如今看来,并非是谣言了。。”
子衿听完,脸憋的通红,手中的筷子委屈的离开碗里的红烧肉。
“子衿,别怪母后说你几句。这里是皇宫,不是军营。你是东宫的太子妃,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皇后话点到为止,她美丽的脸上挂着笑容,若是旁人看了真是一个好母亲的慈善面目。
子衿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从未被人如此隐晦的说过,以前,子衿想起以前她在军营的日子,那般快活自在!
广袖下的手暗暗攥紧,子衿咬着嘴唇,脸色委屈。
突然,子衿感觉手背传来温热。她诧异的看向燕漓,他并未看向她,那双温柔透彻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仿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燕漓的大手轻轻拍着子衿的手背,子衿脑子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稍稍的放松了些。
皇后见子衿露出难堪的表情,脸上露出柔柔的笑。她带着母仪天下的仁慈和宽容微微勾着嘴角,安抚道“母后不过随口说了几句,你到底还是大将军的宝贝女儿,行事带些男儿气概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宫中规矩多,以后行事要稳重些才好。”
子衿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刚开口。
“谨遵。”
“母后。”
一直在旁边安静坐着的燕漓忽然开口。他站起身,身姿玉立。
“子衿今日着了凉,便不在母后这逗留了。”他说话时,表情坚定平静,让人莫名的安心。
“漓儿。”皇后皱眉低声说道。
子衿也抬头看向燕漓,他一向漂亮温和的眼睛里似乎缠绕了一丝愤怒。
燕漓牵起子衿,连身子都没有转。他顿了一下,随后说道“母后早些歇息,儿臣告退。”
说完,燕漓拉着子衿出了宫殿。
外面的风有些刺骨,子衿冻得鼻尖通红。她怔怔的看着燕漓拉着自己的大手,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白皙瘦长,骨节分明。莫名的,感觉很温暖。
燕漓的步子迈的大而急,子衿要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似乎察觉到身后小人儿的吃力,燕漓停下脚步,转过身。
子衿望着突然停下来的燕漓,一脸迷茫。
燕漓看着子衿,她干净纯真的表情在夜空下楚楚动人,让人看了于心不忍。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用空出来的手把子衿揽到怀里。
他轻轻拍着子衿瘦削的后背,道“子衿,你不必这样。”
你是来自戈壁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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