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源也十来年了!当了洛府十来年的当家主母,每次回来问你怎么样,你都说你拿捏得很好,洛镇源那个长女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现在呢?”
周氏一听还是洛娉妍的事儿,松了口气,稍稍往后退开一步,避开周二夫人那点得自己额头生疼的手指。
退到八仙桌旁,周氏亲自取了一只干净的茶盏,给周二夫人倒了盏茶,才笑道:“母亲若是为了那洛娉妍的事儿,女儿也正想与您说呢,先吃口茶,消消火。”
周二夫人您接过茶盏,叹了口气,稍稍抿了一口便立时问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就与锦乡侯千金搭上关系了?你怎么就没让妙姝跟着她一块儿?不是说都在你的掌握中吗?”
周二夫人一连串的问题,让周氏也只得露出无奈地苦笑,好半晌才伸手扶着周二夫人在罗汉床上坐下,又重新给朱二夫人添了茶。见女儿这般模样,哪有不明白女儿在洛府艰难的?周二夫人顿时怒道:“可是那洛镇源给你脸色了?”
周氏叹了口气,好半晌才幽幽地道:“老爷对我很好,母亲就别乱猜了。是别的事儿……”说到这儿,周氏又犹豫了好半晌,才咬牙从洛娉妍在大相国寺落水开始说起。
当周二夫人听周氏说洛妙姝将洛娉妍推入放生池时就愣住了,半晌没能回过神来,连吃了两盏茶,才稍稍稳住心神,忐忑地问道:“姑爷他……不知道吧?”
周氏赶紧摇头道:“这事儿哪儿敢让老爷知道?母亲也知道老爷对先头那个可是念念不忘的。”说起这事儿,周氏便满嘴的苦涩,说不完的委屈,可此时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顿了顿,话锋一转道:“女儿是想说,从那以后,那洛娉妍就像变了个人似得。”
随即周氏又将洛娉妍不仅性情变得飘忽不定,时而看着是好的,时而又与平日大不相同,而且还开始礼佛的事儿一一对周二夫人说了一遍。
听周氏这般一说,周二夫人顿时觉得背脊上升起一股子凉气,好半晌才吞了吞唾沫问道:“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吧?”说完又觉得不对,摇头道:“那大相国寺可是护国神寺!”
周氏也是这般想的,又见自己母亲脸色发白,想要劝解两句,却听周二夫人忽然坚定地道:“既如此,你就该多找几间寺庙供上长明灯,多烧烧香,总是好的!”
周二夫人的话,正和周氏的心意,自是不无不应的,周二夫人见此松了口气,又问道:“那与锦乡侯府还有长公主是怎么回事儿?”说完想起洛妙姝先前的话,不由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周氏倒也没有想要隐瞒母亲,之前只是没想到提起罢了,此时周二夫人一问,周氏便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末了却不忘叮嘱道:“这事儿母亲知道就成,可不能告诉别人去,若是传了出去,怕是长公主饶不了我。”
周二夫人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道:“难不成我连这点儿也不明白?倒是姝儿哪儿你要好好儿叮嘱一番,切不可如今日这般心直口快了。”
见周氏点头应了下了,周二夫人才问道:“方才你不是说有事儿要告诉我?说吧,什么事儿?”
周氏思索片刻沉吟道:“母亲也知道,老爷先前那个是商贾出身,那陪嫁就别说有多少了!外头的庄子铺子咱不说,光是府里的物件儿就是好几间屋子,听说当初那嫁妆是用船装的,从江宁到京城,光她的嫁妆就装了整整六艘三桅大船。”
这些周二夫人在周氏嫁于洛镇源之前便也是听说过的。此时见周氏提起,周二夫人心中便是一阵膈应,虽说自己不是周二老爷原配夫人,可老爷当初也未曾亏待过她,自己当初也是尽了全力。遂挑了挑眉看着周氏什么也不说。
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一直羡慕那沈氏丰厚的嫁妆,也一直在谋划着那份嫁妆,只是这些年来那洛镇源一直捏得紧,十来年的光景,虽说洛镇源偶尔漏了一件儿两件儿出来,与那嫁妆的总数相比,却是算不得什么的。
周氏见周二夫人不说话,便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若是那些个东西能拿出来,将来我自是会给姝儿作为嫁妆,可老爷捏得紧,母亲也是知道的。如今这洛娉妍处处在老爷跟前儿卖乖,又搭上了长公主这条路子,我想着怕是更不容易拿出来了。”
说到这儿,周氏也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半晌脸上才重新露出笑容,很是自得地道:“母亲也别总说我这些年什么都没做,至少在老爷眼里,我对他那个长女是极好的。”
这话倒是不假,周二夫人听后也是缓缓点了点头,随即却是冷笑道:“好有什么用?要留给那丫头的东西,难道姑爷会拿出来给妙儿?说不定就是留给他那个庶出的孽种,也是不会留给妙儿的!”
周二夫人说完很是不满地横了周氏一眼,淡淡地叹息道:“当家十年,连放在府里的东西都拿捏不住,真真儿是叫我这做娘的没脸。”
周氏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道:“可这天底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凭的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总是错不了吧?”
周二夫人听周氏这般一说,眼睛一亮道:“你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周氏抿嘴一笑,挑眉道:“那洛娉妍如今可是快十三了。眼看着就是说人家儿的年纪。”说到这儿周氏一顿,歪着身子,附在周二夫人耳畔,压低了声儿接着说道:“按理说,长公主是不会管这些个闲事儿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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