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还没睡?”
骆希鹏在那头说:“听说s城这次台风厉害,晚间打过你电话没接,怕你出事。”
邹茵一晚上被陈勤森轧得死生不能,哪里还能分心听到铃响。她忙道歉道:“对不起,方才睡着了不曾听到,叫骆先生费心了。”
骆希鹏听了不由浅笑,他今夜在电话里的嗓音宽和,似乎卸去了某种负荷似的,不比前几次,隔着千里电波,三言两语也能感知他大约蹙锁的眉头。
骆希鹏对邹茵说:“这样客气做什么,你没事就好。那早点休息,我这边的事处理完毕,不出意外月底前会回国内,到时就能见你。”
金牛座的女人总是习惯了一个坑一个萝卜,没办法这个那个的来回跳,何况还在和陈勤森这边扯不清。邹茵其实想和骆希鹏把话言明,但天色已晚,便暂时捺着,互道了晚安。
挂完电话,便看见陈勤森轻讽的嘴角。他这个人,心性是偏执阴狭的,被刺伤时就这样,长眸微阖,目露凉薄。
邹茵也不理他,对他说:“陈勤森,你别又疑神疑鬼,我和他是正常交际。”
正常交际能大半夜一点多钟通话?还有之前额头那一吻?
陈勤森也不挑穿,只说:“六月出差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他做了,老子打你一晚上电话打不通。”
邹茵竟没想他会打一晚上电话,更没想到他心里揣着这些弯道,今晚还能和自己做得那么动情。她忽然就明白刚才为何有那种无端的羞耻感了,一定是他带着这样的心理在对付她。
邹茵便对他甚无语,答说:“那天晚上我被雨淋得感冒,吃了一个泰诺就昏沉睡下了,后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陈勤森听得好笑挑眉,暗指她刚才也如是对几个同事这么一套话解释。
邹茵就泄气,拿枕头扔他说:“随便你。陈勤森,所以我们才总说不上话。”
陈勤森侧头一躲,睨着她曲婉媚妩的后背,咬了咬牙齿:“随便的是你,你这么看不上老子,哪次和我在一起不是高-朝就潮-吹?”说着取过背心短裤套上,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内裤问:“胸-罩要不要洗?要洗就一起洗了,明天早点出门,免得被管家他们看见,又说老子下套路纠缠你。”
邹茵被他说得羞恼不已,只裹着被子应道:“内衣不用洗,扣子被你撕歪了,你自己看。”
陈勤森低头瞧瞧,就帮她归整了归整,然后抓过内裤去卫生间,挤了点沐浴露搓洗。
他帮她洗这些不是第一次了,大学后来常去她家,若遇到她大姨妈不适,这些活计便都是他干。洗完了往她二层小房子的平台上晾,村子里的人路过见怪不怪,反正都当他们是一对小夫妻。
卫生间里灯光打得暗,衬着他颀健的身躯。蚕丝内裤上隐约几缕未干的湿痕,陈勤森洗着看见了,便叱了一句“小骚猫。”
邹茵假装没听见,取了他旅行包里的一件t恤套上,到底被他折腾了二三个小时,等陈勤森洗完出来,她就已经睡过去了。
陈勤森把内裤挂在外面的电风扇旁对着吹,又撒了泡尿去到床边。一看她没动静,睡着后唇瓣微张,娇红又可人,而他原本在上一回被她一番狠话刺激下,本已决定不再置理她的。
陈勤森就匍下去轻啃邹茵的手臂:“邹糖糖,老子该拿你怎么办。”熄了小灯,贴着她后背一靠也睡下。
*
隔天清早风速小了很多,看电视里城市新闻,说台风黎明时已往临近的省份迁移,因此虽则下了大半夜的雨,刮倒了不少树枝和电线杆,但总体破坏力并不算强。
阿k七点多钟打来电话,问森哥昨晚在哪里?一晚上联系不到人,担惊受怕急死了。
彼时陈勤森正和邹茵在用早点,五点多的时候两个人又醒来做了两次,这会儿她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陈勤森看得满足。答他说:“大活人一个,能死到哪去?在酒店,你不用过来,我一会就过去。”
吃完邹茵就收拾好叫陈勤森把她送走了。
在她下榻的酒店前,陈勤森把车停住,忽然正经地扳着方向盘道:“邹茵,我花三倍一百分的心力用在你身上,也讨不着在别人身上用三分力换来的捧宠。老子是个男人,也需要被女人疼需要面子的,这些年忌着对你的亏欠,怕对你太过黏糊反惹来你厌烦,连甜言蜜语都变得少说了。我就想知道,你是确认真的不想回头?”
车门半开,他穿着灰色的i衬衫坐在车里,冷酷帅气。
邹茵看着他。她在他后来去洗内裤的时候,其实看到他的另一个手机的。不知他几时竟用上了触屏,那屏幕上有两条短信提示,一条是六点多钟,问:“阿森哥,你晚饭记得吃,胃疼就不好了。”一条十二点多钟,复问:“森,你说今天考虑的问题有答案了吗?苗苗还在等你。”
应该是个女孩子的短信,看这般眷恋语气,必是对他十分痴迷钟意的。邹茵那会儿没说没问,只是装作不知道。
陈勤森对邹茵说:“邹糖糖,你该知道,我不会为你守身太久。老太爷给的时间只剩几个月,陈伯婶妈巴巴的瞪着,恨不得马上抱孙子,老子肩膀上挑着担。你要是回头,这就和我结婚生一个,以前的不管谁对谁错我们都让它过去。”
陈勤森凛着眉,他说得很慢,语调郑重而低沉。这是他今早在和她那个的时候,忽然下定了的最后一念。
在他明明怀疑她和别人上过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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