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又魅惑。
看着她光洁的脸蛋上骤然勾勒出一朵红色细丝花的形状,玄清水忽然想通了什么,眉头一紧。
“你是彼岸花妖?”
女人笑着点了点头。
玄清水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以“同僚”自居,但心里还是抱有几分警惕,她问道:
“我怎么从没听说,地府曾经有一个花妖?”
“你当然没听说过。”彼岸花撑着手臂看向窗外,“要是给阎王知道,那我岂不是要为地府当牛做马一辈子?没化形的时候就天天看着鬼使忙活,好不容易修成人形,干嘛当鬼使?我又不是有病!”
说得好有道理……玄清水心里的厌恶少了几分,转念一想,花妖身上的香气,岂不就是花粉?
她心里一动,问道:
“你们彼岸花是都可以变成妖怪,还是只你一个?”
彼岸花耸耸肩膀:“至少我还没见过别的彼岸花妖。”
玄清水心里发沉,脸色瞬间冷厉。
彼岸花奇怪:“咱们两个是第一次见面吧?你这什么脸色,干嘛搞得我像是你仇人似的。”
“你是不是我仇人,就看你做过什么了。”
玄清水说道,见彼岸花脸上不解,也没有解释的耐心。
“你的花粉,曾经给过别人吗?”
想起昨天在脑海中重新翻涌的回忆,玄清水屏住呼吸,双眼紧盯着对方,静待她开口。
良久,只听彼岸花冷哼一声: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们花妖的花粉哪能这么随便送人!”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花粉不能轻易送人,玄清水还是松了口气,心头压着的重担瞬间消失,却听对方话锋陡然一转:
“不过,当年初入人间,倒是丢了一把……”
“什么?!”玄清水猛然提高声音,“花粉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吗,怎么会丢?”
“我的东西丢了,你这么激动干嘛?”彼岸花莫名其妙。
“你先告诉我,花粉为什么会丢。”
玄清水直愣愣地盯着彼岸花,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
彼岸花虽然奇怪,但还是仔细回想了片刻,答道:
“有一次跟一个凡人打赌,结果那人还挺聪明,我不小心赌输了,就把花粉给他了呗。怎么了?”
玄清水紧紧握着拳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什么时候?”
“啊?”
“你给了凡人花粉,那是什么时候?”
“这么小的事情,谁会记得啊。”彼岸花嘟囔道,“也就是一千年前吧,听说那人还是个太医,我倒是挺喜欢他的,可惜没过多久他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来告诉你是什么原因。”
玄清水看着杯中的黑色液体,眼中仿佛酝酿着暗黑的风暴,暮气沉沉。
彼岸花妖没看出她神色的异常,挑了挑眉头:“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当然。”
玄清水抬起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因为他多行不义,连鬼都看不下去。”
彼岸花这才看清她眼中的积怨,皱起眉头:“你……”
“咣当!”
桌面上猛然落下一只杯子,黑色液体晃荡出来,洒了满桌,惹得彼岸花往后躲。
清凌凌的男声这才迟迟响起:“让让,小心别被咖啡泼到!”
玄清水一愣,看看花妖衣衫上那几滴显眼的污渍,又转头看看身旁,只见池光坐在她旁边,俊美的脸上满是悠闲。
他扔下的杯子“恰好”落在对面桌沿,差一厘米就会掉下去,说不是故意的,恐怕他自己都不信。
池光这是来给自己助阵了?
玄清水心里乍然一甜,看着他的侧脸不自觉露出笑模样。
池光却回头瞪了她一眼,语含怨气:“你不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她又是谁?”
说着指了指彼岸花,明显不待见对方。
如果说她是来找厉鬼报仇的,会被仙君怼死吧?
玄清水顿了顿,下意识转移话题:“你怎么找过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池光腾地一下子脸红了。
“疯、疯婆娘,你可别乱说话,本仙君才不是来找你的!本仙君只是恰好路过……”
池光结结巴巴地说着,浑然不知自己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一切。
他才不会让别人知道他隐身跟着玄清水,结果还跟丢了的丑事!
玄清水默契地选择无视,仿佛完全没看见池光此刻心虚的神色。
然而彼岸花却不嫌事儿大地开口了:
“这位先生,你真应该好好照照镜子。”
彼岸花是觉得池光的情绪太过浅白,然而这句话落在池光耳朵里,却有了别的意味。
照照镜子,这人是觉得他不好看?
仙君看向彼岸花,打量了好几眼,顿时生出一股优越感。
长得没他好看。
“这人谁啊?”池光问道。
“她……”玄清水想了想,诚实地说,“大概算是我的仇人吧。”
“喂喂喂,我什么时候和你结仇了?”
彼岸花一脸震惊,对面的两人却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池光仔细把“仇人”两个字咂摸好几遍,心里又是一阵愉悦。
这么说来,这个疯婆娘不是特意跑来找别人的?
玄清水不知道池光在想什么,但看他轻松的表情也知道对方已经不闹别扭了,正想和池光一起离开,突然袖子被扯了扯,她不明所以地看向池光,只见对方指了指彼岸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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