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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惹到你祖宗了?”何书瀚垂眸看着蹲在地上捡东西的人。
“祖他爸爸的宗哦…不就是仗着自己在班上有点地位就装模作样吗,还打算让我们无辜平民活了是不是?大清早催作业,跟别人讲话就和和气气的,到我这里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就稍微磨蹭了一下,结果就直接把我的包扔下楼了。这什么人呐,真当自己在班上有那么多人喜欢吗?”蹲在地上的男生无奈地回。
何书瀚没说话。
“哎对了,你以前都不过问我们班这些事情的,怎么几天突然问我了?”男生在地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起身看着何书瀚。
“因为你们差点砸到你们自己人。”何书瀚的语气冷了一些。
“自己人?我们班上的人?谁啊?”
何书瀚并不打算回答这种智障一样的问题。
“你介意我等一下在晨会发言的时候提你的大名吗?”
“介意。”男生立即实诚地点头。
“那我换成‘3班某同学’。”
“你巴不得刘姥姥在班主任大会上被骂死啊?大队秘书长在晨会发言上提3班,这跟全校通报批评有什么区别?而且是4班的人通报3班的人,你打算让刘姥姥怎么做人?”
何书瀚想了想,也是。
但是孟楹怎么办?差点被六楼扔下来的东西砸到,这事儿说翻篇就翻篇?更何况他是大队秘书长,这事儿正好被他撞见,说不管就不管?
“算我求你了,为3班考虑一次吧…“男生无奈地拍拍何书瀚的肩膀。
“除非你让那个扔东西的孙子喊我爷爷。”
“那可能不行。”
“那我就不会放过这件事。”
男生第一次觉得何书瀚这么阴。
“赶紧整队去,两分钟之后我记你迟到。”何书瀚友好地微笑。
男生吸吸鼻子,拎着自己的包往教学楼入口狂奔而去。
何书瀚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摇摇头,迈着大步往入口的方向走。
晨会是每周一的必备项目,要求全校师生都要在大操场整队站好,不得缺席。大队的秘书长每周都要做演讲,大概内容就是上周工作总结。
何书瀚原本是打算今天发言讲一下上周的包干区卫生情况,现在突然想改改自己的演讲稿。
不治不行。
把改稿子的想法跟大队的老师说过之后,他得到大队老师的肯定答复。何书瀚松了一口气,安心走向操场。
九点整,晨会准时开始。何书瀚站在角落里,一边听着教导主任主持晨会,一边默默地看着台下的全校师生。
对所有人而言,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肆无忌惮地看着平时那些不敢直视的人,大家都是这样的。
台下的某些人在看着台上角落里的某个人,台上角落里的某个人在看着台下的某个人。
孟楹站在自己的队伍里,正巧身边就是隔壁4班的猴子们。
因为来得比较迟,大家都站在队伍靠后的位置。后面一般是没什么人管的,大家吃早餐的吃早餐,聊天的聊天。
“哎,听说今天早上你们班那个方都被扔下楼了啊?”张安乐看着孟楹。
“方俊的吗?我不知道哎。”孟楹挠挠头。
“是不是方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早上确实有人从楼上扔下来。我跟你们说,要不是我当时反应快,一把拽住孟楹,孟楹的脑袋砸碎里的手机都摔得惨兮兮的,电池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赖兴恒一脸嫌弃。
“多大仇啊?扔干嘛?”殷宇鹏接嘴。
“孟楹差点被砸到?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吓到?”张安乐立即抓住重点。
“没事没事。”孟楹摆摆手。
“你们觉得是哪个孙子干的?”赖兴恒提问。
“反正…我觉得是孙女,不是孙子。”张安乐耸肩。
“我也觉得。”殷宇鹏开始抠手。
孟楹没再参与他们的对话,转而看向台上。
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她,但是她找不到是谁的视线。
晨会第三项,大队秘书长发言。
何书瀚淡定地走到话筒架边上,下面猴子山的小猴子们早就开心得不行。
每次大队秘书长发言,那都是猴子山的猴儿们和认识何书瀚的人最兴奋的时候。欢呼声鼓掌声,总之不绝于耳。
毕竟,越是人多,越是可以肆无忌惮。社会、职场、校园,都是这样的。
何书瀚清了清嗓子,确认台下的某个人的视线也在他身上之后,少有地开始用自己最冷峻的音色讲话。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大队秘书长,六(4)班何书瀚。全新的一周,由我来为大家做晨会发言。”
掌声。
“我们都知道,高空抛物是当今社会中最危险的行为之一。高空坠物造成的事故不计其数,不管是在高层小区里,还是在马路边高层建筑周围,都有不少高空抛物隐患。然而,就在我们学校里,也同样存在着这样的安全漏洞。”
哗然。
“老何在说今天的事?不是做工作总结吗?”张安乐一脸懵逼。
“今天的事应该也算工作总结的一部分吧。”赖兴恒倒是并不介意。
“看他接下来怎么说咯。”殷宇鹏嘬了一口手里的牛奶。
“小操场一直都是供五六年级学生自由活动的地方,但是由于旁边教学楼的走廊并没有加任何阻隔装置,很多学生喜欢直接把垃圾从走廊倒到下面的小操场里。学校大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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