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安国公夫人、她、菁华一起送到陶府门口,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些事,不能向外人说的。那晚菁华的半片衣袖还是被救她的人扯掉的。
那人在混乱中频频赔礼,只可惜廖氏没有精力顾及这些事,也没有问那人姓名。
容华又和廖氏说了些话,听到外面人道:“三老爷回来了。”
陶正川进屋,容华急忙起身行礼,“三叔父。”
陶正川从大哥房里出来,一直忧心忡忡,特别是大哥提起菁华来,看他的目光不善,还说一切要以家族名声为重。陶正川想了一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思量不出什么万全之策。云英未嫁的小姐,名声受损,大多是嫁不出去的。可怜菁华又是一个乖巧的女儿,他怎么也舍不得,再说,廖氏是真心对菁华好的,他若是当着大哥的面有所表示,回去也无法和娇妻交待,只能先应付了大哥,回来再和廖氏商议。
陶正川正愁着,进屋看到了容华,想起容华救廖氏一事,又见容华果然如廖氏所说,礼貌周全,大方有度,心里也喜欢起这个八侄女来,只是嘴上不善言辞,笑着道:“有空了多来和你三婶坐坐。”
容华笑着应了。
锦秀、木槿已经将东西收拾好,容华便告辞出来。
陶正川果然和廖氏说起菁华的事,看着娇妻脸色不好,陶正川忙道:“我也没说什么,这不是回来跟你商量。”
廖氏冷哼一声,“大哥是什么意思?要将菁华怎么办?送去尼姑庵做尼姑?”
陶正川本来就有些身宽体胖,一着急更是满头大汗,“你别生气,大哥也没这样说。”
廖氏看了夫君一眼,“没这个意思,你会这样跟我赔小心。”
陶正川忙道:“我这不是回来跟你商量,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说说,再看看能不能成。”说着又给廖氏掖了掖被角。
廖氏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是个整日与书为伍的人,对廖氏关怀也少,不然廖氏的婚事也不会一拖再拖。
嫁给陶正川之后,陶正川虽然是个没主见的,却会心疼人,单说这一点廖氏就心满意足,打心眼里要和陶正川将日子过好,不能总像现在一样在大房下面过生活。
廖氏脸再也板不起来,声音也软了,“还是八侄女提醒了我,那晚匆忙中我也没想起来。”说着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普通的兵丁,似是有个小职位的,你想办法去打听打听,看看那人的情况如何。”
陶正川虽不能一口驳了廖氏,却仍旧为难着说,“你又没有问那人的姓名,昨夜动乱京师驻军出来多少人,单去找一个,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廖氏却不松口,“你别以为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京师动乱来得无非是步军统领衙门的人,你若不肯去打听,我就求姐姐帮忙。你不想想这是菁华一辈子的事,若找到那个人,说好了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缘,若是找不到那个人,外面不知道要传闲话到几时。”
陶正川道:“你现在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万一那人已经有了家室……”
廖氏顿时瞪起眼睛,“菁华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她的婚事周旋那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不管不顾就将菁华的事交到大房手里,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廖氏说着红了眼睛,不禁想到自己在闺中的处境,不说外面的人,就是族里的姐妹也将她当做笑料,将来菁华名声传出去,廖氏一族的人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奚落她。
陶正川知道廖氏的心思,脊背不禁挺了起来,“好,都依你,我一定想办法去找人。”
廖氏这才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屋子里的丫鬟们端了茶就退下去,廖氏喝了补汤,“大嫂的意思是要将瑶华许给侯爷,可是我倒是想跟姐姐说说……”廖氏看一眼陶正川。
陶正川不明就里。
廖氏道:“我看八侄女就很好,菁华和她也很投缘似的,八侄女为人也和善,将来就算风光了,也不会看不起人。”
陶正川皱起眉头,“这个不能胡说,八侄女虽然好,可毕竟是庶出的,侯府哪里肯答应。再说大哥大嫂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亲事是给瑶华说的,”陶正川面色铁青,似是很惧怕,“你可不能胡来,到时候大哥要怪罪的。”
廖氏最讨厌看到陶正川这副窝囊的样子,将来大房越来越风光,他们三房就要被压一辈子,这一次从菁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他们这些人都是大房的牺牲品。
廖氏越想越窝心,躺在床上转过身不再理陶正川,她才嫁进陶家的时候,大太太的确对她像姐妹一样。都说日久见人心,她越来越觉得,大太太不过是将她当做一枚棋子,与其给大房奔波,还不如为自己打算打算,可惜菁华出了这种事,她在廖家这些年,也没有和她走得近的族人,现在只有八侄女容华是最合适的人选。
陶正川见廖氏生气了,连忙劝慰,“这个你就别想了,就算你去说,侯府不可能会同意的。”
廖氏听到希望,转过身来,“谁说不可能,将八侄女记在大太太名下就是了。再说侯爷以前还定过亲事。”
陶正川道:“可那都是面子上的事,庶女就是庶女,太过牵强。”
廖氏皱起眉,她和大房不能正面冲突,可总有办法在合适时机推波助澜。
陶正川想不明白廖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就算是八侄女嫁过去,那也是大房的人,和二侄女又有什么两样。”
廖氏白了陶正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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