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宛和又接着找了几本,全是党派相互倾轧的事,“怎么没有特使的书信,按理说,这飞鸽传书也不慢才对。”
找不到便罢,宛和盘着腿,左手支在腿上,撑着脑袋,“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白宛和,我先到了,不过你的特使还在路上,恐怕,至少还得半个月才回得来。”
两人听宛和一解释,又仔细观察了宛和。
陈王思忖,御史大夫心思深重,的确不太可能派人进宫刺杀,并且此人,还表现得如此随意。
说起特使的书信,的确早就收到了。
只是,周离呈上来的时候,遇上御史大夫的人,如果被他们无中生有,说成是重要军情,御史大夫哪里肯放过陈王。
周离想着,特使迟早要回来,王上安全更为重要,于是,周离当机立断,在被发现之前,毁去了书信,免去了陈王的一桩麻烦。
宛和点点头,倒是挺认可周离的忠心耿耿。
宛和大方地亮出身份,又将自己为什么会先到的来龙去脉,一一讲了个清楚。
其实,宛和不必解释那么多,陈王也是相信她的。
因早年有一些际遇,陈王也算小有修为。宛和的修为深不可测,他根本无法看透,恐怕已达真仙修为也未可知。
他可以肯定,宛和不可能跟御史大夫那种人,同流合污。
陈王收拾起刚才的糟糕心情,看着宛和,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此处常有御史大夫的人出没,还请仙子移步到太极殿详谈。”
“也好。”这大殿好是好,太过空旷些,说两句话还有回声,宛和也不觉得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周离向宛和行了一礼,要委屈她假装陈王婢女,随陈王摆驾太极殿。
如今,王宫内部,御史大夫耳目众多,他们不得不防。
如此,仍是被逼的如履薄冰。
即使宛和作了一番伪装,摆驾太极殿的路上,还是被一个当首,尖嘴猴腮的侍卫拦了下来。
他倒是眼尖,认出了不眼熟的宛和,却没认出王驾,竟敢阻拦。
周离跟那侍卫周旋几遭,仍然不放行,笃定宛和有问题,夹带了宫外军情,非要斩杀不可。
御史大夫竟然蔑视王上到这种程度,宛和有气,却又不得不隐忍不发。
她憋住那股想揍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对那侍卫行了一礼。故意作媚了眼神,放柔了语气,“奴家见过将军。”
柔柔的声音飘过,且宛和还称呼他为将军,其中不乏有恭维,听得那人心猿意马。
那一对巡逻的侍卫看着宛和,眼都直了,笑得无比猥琐。
宛和想起宫里的昭仪,不是说御史大夫献给陈王的么。
这样的话,宛和有了主张。手下偷偷捏了自己大腿,痛感传来,提醒自己,又勉强着带着微笑,眼中含怯。
“将军,奴是昭仪娘娘老家送来的,专程进宫侍奉王上。奴不懂何为军情,更不敢夹带,求将军高抬贵手。”说着,宛和假意留下几滴眼泪来,顺势就要跪下。
当首的那人,似乎添了下嘴唇,立马握住宛和的手,扶起宛和,“姑娘如此貌美善良,又是昭仪娘娘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是我眼拙啦,还望姑娘原谅则个。”
那人握住宛和的手,总也不放开,宛和甚是恶心,还得假意虚与委蛇。
“将军是好人,自然不会乱说,可……”宛和怯怯地,望着他身后的那几个人,趁机抽出双手,“可别人会说呀,众口铄金,到时候,奴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人搓着双手,仿佛细腻丝滑的触感还留在指尖。
宛和这么说,他哪里能忍,跟身后的兄弟们训话,“大家可都机灵着点,这是昭仪娘娘的人。”
众人马上换得一副严肃样子,站得笔直,异口同声的表示,今日巡逻,并未有任何异常,也没有见到王上路过。
宛和自然感激不尽,那人笑眯眯地放了行。
梨花带雨的柔弱女子,最是惹人心疼。况且宛和遇上的还是登徒子,那人自然更加受用。
宛和在赌,赌这些人不敢冒犯昭仪,也赌他们别有用心,不会上报。
不过,可怜这双手,不知道要用多少香夷,才能祛除那股子恶心。
那些人不再多做追究,陈王一行得以离开,顺利到达太极殿。
进了太极殿,周离赶紧关上殿门,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宛和指着周离的额头,差点笑出来,“没想到,陈王近侍,是这般胆小之人。”
周离搀扶着陈王坐下,给两人倒了茶。“仙子不知,并非周离胆小,实则是刚才九死一生啊。”
区区一个无名小卒而已,还能九死一生?
其中大有隐情,周离不好细说,倒了茶,去太极殿外候着,替他二人把风,以免再横生枝节。
陈王告诉宛和,“刚才那个人,是御史大夫的义子李权,很得御史大夫重用,特意放在王宫,用以监视之用。如今的陈国,他的一句话,比寡人的分量都重。”
而且,御史大夫献上的昭仪,已经被惩罚数次,关入冷宫。
但是照刚才那情况,御史大夫应该没有将昭仪的事,告知其他的人,不然李权肯定能识破宛和的谎言,也就不会那么容易放他们离开。
想必御史大夫,并不能完全信任自己周围的人,至少没有信任他的义子,倒是给了陈王喘息的空间。
而那个叫李权的人,吊儿郎当的,说是被重用,还不如说是,被御史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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