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地饶恕穆骏这一回。不过死罪饶过,活罪难免。吴祈宁特意去穆骏的厨房里煎炒烹炸,响当当地做了一大锅海鲜面,想了想,特意手下连抖,麻油入味,香气扑鼻!
黄凤一声欢呼,满满地给自己挑了一大碗,连声啧啧:“好吃好吃。”
吴祈宁趁乱拿着扇子往楼上扇风,扯着脖子喊:“我可没做富裕!”
人之大欲,食色性也。
五谷烹调的香味绕梁回旋,无孔不入。小风吹来,让人食指大动。
二楼的穆骏,咽了口唾沫,重重地关上了佛堂的门,开始打坐。
今天扶跏不顺,穆骏左右动动,总不静心!
摸一摸胃,有点儿酸,想要下去,又拉不下脸。
大概忍了三十分钟,听听外面没什么动静了,穆骏起身,摸摸鼻子,心说也许剩了点儿吃的?
下楼一看,两个货都在,吴祈宁在看技术资料,黄凤在捏着鼻子做线性代数。吴祈宁家比较局促,一间屋子半间炕那么点大,所以她和黄凤有正经事都借了穆骏的房子做图书馆,很久了。
六目相对,穆骏有点儿臊眉耷眼……
吴祈宁站起身,给他下了一碗面端过来。
赤红虾子,翠绿青菜,温热得宜。
一双雪白的竹筷子摆到穆骏眼前,吴祈宁笑:“挺大的人了,闹什么脾气,不怕胃疼,吃吧……”
穆骏犹豫了一下儿,决定不要脸了:“再烤一烧饼。”
吴祈宁转身开火,不一会儿,一个小火焙地两面见尕的芝麻烧饼送到了穆骏眼前,搭配个雪白的吃碟,里面爆腌翠绿的萝卜小菜。
黄凤咽了口唾沫,蹬蹬地跑了过来,自己端一个饭碗:“老爷太太,赏一碗。大哥大姐,赏一点。”
穆骏狠狠地瞪了俊秀狡黠的黄凤一眼,终于忍不住,“噗嗤”一乐。
黄凤叹口气,左手抓着穆骏,右手抓着吴祈宁,四只手放在一起握了握:“和好了吧。你们都多大的人了。”眨眨眼:“对了,你们俩这些日子闹什么啊?”
吴祈宁翻白眼:“我哪儿知道?你穆哥男人心,海底针!”
穆骏想了想,沉声说:“你不打算和刘杨里应外合,做了盛年了?”
吴祈宁摸摸鼻子:“我傻啊!放着盛总的大粗腿不抱,去帮着刘杨那个sè_láng?”想一想,很二百五地笑出来:“刷颜值也是帮盛总的嘛!”
穆骏的眉毛哆嗦了一下:“小宁,你看上你们盛总了?”
闭着眼,想了想盛年长官的音容笑貌,尤其不能忘怀地是那位爷凌厉的眼风,吴祈宁直觉后背发凉,摇头如拨浪鼓:“消受不起,消受不起。”忽然想起来,很不可思议地问:“穆爷!你这些日子不给我好脸,就是因为我喝多了说胡话,要跟刘杨里应外合?苍天啊,你跟我们盛总真是真爱!”
穆骏长长地松了口气:“小宁,我觉得盛年也算待你不错,给了你机会。知恩图报,于情于理,我觉得你都不该起对不起盛年的念头。”
吴祈宁哭笑不得:“穆骏哥,咱可不带狠斗私字一闪念的。我是活动了个心眼儿,可是终究没付诸行动啊。你不是外人,我才和你念叨念叨。谁心眼儿里没活动过龌龊念头啊,做梦娶媳妇没罪!不做出来就不能算坏人!”
穆骏叹口气:“我就是想着,大家都要对得起良心……”
黄凤拨拉一口面条,闲闲地说一句:“嗯。大家都要对得起良心!”
吴祈宁一挑大指:“英雄说的是。”
黄凤志得意满:“那是那是。”
穆骏一挑眉:“还不去刷碗!”
于是黄凤黄英雄就嘚嘚瑟瑟的去刷碗了。
过了一会儿,穆骏走到吴祈宁跟前,说:“小宁,你才干了一年多就当上灵周的业务主办,我真没想到。你做得很好!”
“那是撞大运!”吴祈宁没底地垮下肩膀:“我怕我干不好。”
穆骏拍拍她的肩:“林-----彪二十三岁就是红1军团第4军军长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你都二十四了!不怕!”
吴祈宁苦笑:“可是林-----彪摔死了啊。”
穆骏长眉一挑:“你不会的。我不在意……”
吴祈宁“啊”了一声:“你不在意什么?”
厨房里“叮铃咣铛”地一阵乱响。
黄凤伸出一个脑袋:“锅摔了……”
吴祈宁卷卷袖子走过去,黄凤惨叫:“穆骏哥都说了,他不在意!!!!”
吴祈宁拧着黄凤的耳朵:“我在意!”
跟着盛年拜见的一大堆客户里,有一位唐叔让吴祈宁印象深刻。看意思得有五十多岁了,面目周正,身材挺拔,一身棉麻,鞋穿布的,手里撵着沉香串儿。
看人眼睛平和深邃,见人微笑,那种胸有成竹的架势装是装不来的。总之派头十足!
看见唐叔吴祈宁就能理解为什么少女爱大叔了。
唐叔这一款才可以叫大叔,门口炸果子的只能叫大爷……
唐叔是兴唐的老板。兴唐了不起,这个圈子里绝对的老大,做人工环境上市的只此一家。听盛年说唐叔手里钱海去了,他砸个零头就是一灵周的规模。兴唐时常有做不完的订单发给灵周做代工,也算金主之一。
用盛年的话说:“兴唐和灵周的规模差得就像木星和地球那么远……”语气不是不寥落的。
很想劝劝老总,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吴祈宁想了想:“盛总,至少,你比唐叔长得好。”
盛年一愣:“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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