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悄的走了;变成身侧的风,耳畔的雨,眼前的雪,掌心的白月光。
就是。。不是她。
二爷去了七堂,正吃过午饭也不着急去忙,几人就坐一块儿聊两句。
好像正说着什么高兴的事儿,大伙儿眼里都带着笑意。
秦霄贤坐在正中间儿,抬眼见二爷来了,招招手请他快来坐会儿。
二爷反而有些迟疑,一见了他,这脚步就顿了顿。
有些话,真不知该从何说起啊。
这要是个外人也就罢了,这要是个不相干的人该多好,偏偏都是他的手足弟兄。一起走过了那么风雨,一起见了那么多的鲜血淋漓。
桐树上积了雪,一阵风过扫落在了秦霄贤肩上。
他喝了口烧酒,似乎不甚在意。
二爷笑了笑,忽然放下了一些东西。道:“老秦,跟我进去拿点儿东西。”
“行啊。”他一抬手,把刚续上的烧酒给喝干净了,起身弹了弹衣摆走了出来,像九龄他们喊了声儿:“别喝完了啊,等着我点儿!”
几人在他背后闹腾着,玩笑说喝个精光,半滴也不给他留着。
他走在辫儿哥身侧,两人进了七堂书屋儿,里头正燃着碳火,暖洋洋的。
“怎么了,辫儿哥。”
没怎么,只是有些事都该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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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每日喝药的时辰都是定好的,趁着这两天旋哥忙着,都改成了早晨。
只要他出了门,她就自个儿在房里忍着熬着,只要多撑些日子就好了。
起码,再多给自己争取一些。
几天就好。
秦霄贤回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其实也不算晚,但这冬日里的盛京就是阴得快,这一过了午。眨个眼儿就落了幕。
玉溪正倚靠在床边,一头青丝轻柔披肩。整个人瘦得不像话,这两日更是严重,连眼窝都陷了下去,脸色倒是看不出来病况,有些畏寒的苍白。
她不知道秦霄贤在屋外站了多久,才深呼吸走了进来。只感觉他一进屋时,这浑身都带着一股子风雪的寒气。
“你回来啦。”玉溪扯着嘴角笑了笑,向他伸出手。
白玉青葱,本是美词。
放到了她身上来就成了:苍白得如同白玉一般,瘦弱得像青葱一般。
他上前。 。握住了她的手,拢进衣袖里暖着。侧过身坐上榻,拥着她靠在了自个儿胸膛上,双臂收得十分紧。
外衣上沾了碎雪,寒气一下贴着玉溪后背透进了皮肉。
她很累,闭着眼侧过头来在旋哥颈窝处蹭了蹭,道:“冷不冷?”
她能感觉到他的喉咙动了动,八成是要回答的,但最后又静了下来。
半晌,她才听见头顶一声浓重的声儿。
“嗯。”
“怎么了?”她笑着,玩着他的手指。
真好看,比好些姑娘的手都好看。纤细修长又白嫩,无论握笔作画还是持枪上阵都是清秀惹眼的。
“我们成亲好不好。”他说。
玉溪想抬头看看他。。问一句这话里的突然嗓音浓重是为了什么,还有他胸膛微微颤抖又是什么原因。
但他一低头又把她将要抬起的小脑袋给压了下去了,双臂又紧了些,倔强得有些不像他,只问着:“好不好。”
好。
当然好。
一千一万个好。
“等我…等我好起来。”她又闭上了眼,像是有些困了:“好不好?”
“不好。”他变得有些倔,不像往常一样宠着她惯着她,反而生出了许多坚定来。就像个听不进劝的孩子,闹得很。
“旋哥儿,你怎么了。”这一次,问得连玉溪自己都有些慌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来。
“我病着呢。”
“现在就很好。”他说:“穿你做的喜袍拜堂成亲。”
“我做过这个梦。”她笑得十分欢喜,眼睛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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