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成疾,我给夫人开些安神的方子,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万事放宽心,莫多计较啊。”
“哎,谢过大夫。”紫贝道,她转头对柳夫人说道,“我去送送大夫,顺便给您拿药。”
“嗯,告诉庄主,今个儿的比武,我便不去了。”柳夫人的声音里暗含隐隐的失落。
“是。”
紫贝随大夫退下。
柳夫人长舒了口气,瘫坐在床榻边。
却说今日的比武又是一场盛事。仿佛果真应了柳乘天昨日所言,一大批江湖高手前来挑战。
少年抱剑站在擂台之上,嘴角保持着惯有的笑容。但对于挑战者而言,这笑容绝不是温和与友善,而是示威与挑衅。如果笑容可以杀人的话,想必此地早已是血流成河。
少年道:“不如你们一起上吧,我有要事在身,不想一个一个地耽误时间。”
挑战者丝毫没有客气,变换脚步,瞬间已将少年包围。
少年当即拔剑,运功准备。他扫视四周众人,或高大威猛,或目露凶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这些,都难以震慑住他依旧不屑的笑容。
但这笑容随着刀剑碰撞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他冷漠中透露出凶狠的目光,那份凌厉,似乎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
少年身形变化迅速,剑法多变,却总能保持迅疾与准稳,他握剑的手沾染了不属于他的血迹,甚至连他的衣角亦沾染了血色风尘。而他,依旧在十面夹击中进退自如,洒脱取胜。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精彩的比武,也是一场胜负毫无悬念的比武,那个少年冰冷的目光仿佛随着他的利剑穿透了对手的心脏,有那么一个时刻,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不错,他便是这么一个人,遗世独立,孤独地行走在黑暗的边缘。
那面题着“武”字的旗帜在这样一个少年面前早已失去了光彩,它不过是一个虚无的象征,而眼前的少年,却手握着真实的胜利。天下第一,他当之无愧。
这一切,都真实而完全的落在了紫贝的眼里。你应该想象得出,这样一位少年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女具有怎样的吸引力。然而,这种甜蜜的幻想很快被柳乘天打破了,他道:“紫贝,你回去照顾夫人。”
“是。”紫贝答得不卑不亢,转身前的最后一眼依旧停留在少年的身上。
暮色四合,遥远的天边传来一阵子规哀鸣。紫贝煎好了药,往柳夫人房中送去。
月光轻柔地洒在石子小径上,她的脚步在柳夫人所居的“秋园”外停下,一个轻佻而熟悉的声音传来:“阮妹,你还记得明日是什么日子吗?四月初九,明晚,我来接你。”
紫贝只感到眼前一闪,一个蓝色的的身影旋即消失在黑暗之中,她惊得手中的药碗摔落在地上,仓皇奔入园中。
“夫人,夫人。”
柳夫人蜷缩在门槛上,浑身颤抖。
“夫人,您没事吧?方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是他,他来了,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紫贝不知所措地安慰着惊慌恐惧的柳夫人,“是您的仇人吗?让我告诉庄主,他会保护您的。”
“不,这件事,一个字也不许向外透露,包括庄主。”柳夫人道,她在惊惶之中保持着难得的镇静,“紫贝,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后果,也只能由我承担。”
“那您,能否将原委告知于我,或许,我可以帮到您。”
柳夫人扶着门缓缓站起,“明晚,明晚他会来,他说,他要带我走。”
紫贝的眼睛注视着柳夫人一夜之间沧桑的脸,尽管美丽依旧,却已平添忧愁。她依然不能忘怀当她与柳庄主从死人堆里将她捡回来时,她曾立誓要用终生来报答他们的心情。
是夜,月明星稀,深邃的夜幕仿佛极力地探寻着人间的光明,将一切归于黑暗。
“夫人,我有办法,可以助您避过此劫,但是,您须得把这件事的原委,完完全全地告知于我。”
柳夫人的眼睛里露出怀疑的目光,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言的悲戚,她沉默良久,悠悠地叹了口气。
不同于往日,武林大会在第三日便接近尾声,毫无疑问,少年的武功与气魄早已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无人敢战,而这场武林大会也是时候由少年的胜利画上句号。不过,这对于有些人来说,着实不够精彩。
柳乘天亲手将那面写着“武”字的象征着荣耀的旗帜取下赠给少年,少年心安理得地接过,脸上现出得意的笑,毫无一丝面对当今武林盟主时应有的谦逊之气。
“如何不见黄前辈?”
须知,按照旧例,这件事应由黄思鹤来做。
柳乘天笑道:“昨日黄兄接到家书,说他母亲抱恙,黄兄乃至情至性之人,心系老母,故而连夜返乡。”
“哦?是么?”少年收起嘴角暗含不屑的笑容,道,“那可真是劳烦柳盟主了。”没有人注意到,“盟主”二字,在他的话里渗透出异样的血腥。
“足下少年英才,老夫自愧不如,今日难得天下英雄齐会于此,不如我便摆下千酒宴,为足下庆功。”柳乘天道。
“庆功倒不必了,在下少有顽疾,不能饮酒。”少年道,“不过,盟主倒是可以为诸位英雄饯行,再见,怕要是五年以后了。”
柳乘天脸上现出霎时的尴尬,旋即恢复正常,他依旧以一贯平缓而令人敬重的语气说道:“也好,我正有此意。”
所谓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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