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臣自幼最大的宏愿就是登科入仕为百姓谋福祉,而陛下是一代明君,想来如此器重南遥,也必然是希望南遥能够尽展胸中才华,使我大楚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轻轻一挥衣袖,南遥的动作极为优雅自然,头颈微微抬起,目光虽然清浅却暗含着仿若流风之回雪的高压之姿,不过是一瞬间,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立刻就变了。
明明在片刻之前还是平凡至极,让人过目即忘,可一扬眉一开口,她整个人的身上却好似浸染上一股魔力,说不出的清雅fēng_liú,道不尽的流光灿然,眸光闪烁之间,便是楚奕风都看的失了神。
总算是知道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是了,就是这一双眼睛
南遥俯首敛眉的时候,楚奕风可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可是此刻,他可以很轻易的感触这一张还稍带青涩之气的面庞上散发出的光彩竟是全部来自于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
世上竟有人的眼睛如同猫儿一般吗略显浅淡的琉璃之色,比常人的眼瞳颜色似乎要淡上很多,尤其是南遥不经意的极目望远的时候,那一双灿然星眸几乎亮到了极点,差点儿让人以为这双眼睛已然透明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浅淡之色,一眼望过去的时候只觉得异乎寻常的澄净剔透,甚至下意识的竟让人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皇上、皇上”
眼看着南遥已然是沉默了半响,可楚奕风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站在他身旁的蓝若云总算是察觉到有那么一点儿异常了,手臂轻轻一晃小声的提醒了两声懒仙下凡:一赌定三生。
骤然回神,楚奕风这才发觉自个儿的失态,而只不过他却一点儿都回忆不起来南遥到底说了些什么,眸底一暗,面上的表情却是喜怒不定的:“南爱卿可知道,朕这几日接连接到朝中不少大臣的奏折,其中无一不是弹劾爱卿才受封相国就借机大肆敛财、收受重礼、威逼百官以金银之物赎回爱卿要如何解释”
说这番话的时候,楚奕风的极慢,而那双黝黑的眸子看似不经意,实则却是密切关注着南遥脸上的每一个变化,南遥心中清楚的很,他这般发难,自个儿今日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下场必定会极惨
微微一笑,南遥不慌不忙的从袖筒之中拿出了一样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来,恭敬的双手捧起送到楚奕风的面前:“启禀皇上,这是臣命府中的管家整理出来的名册,自臣受封之日起,朝中大臣、亲贵纷纷前往相府拜贺,且无一不是携着重金厚礼,若是以微臣的本意,必然不愿为重礼而折腰。况古语有云,先什么,内心实则早已唾骂不已了,指不定就将她当成得寸进尺、胃口奇大的奸臣,所以干脆的拧成一股绳儿弹劾于她,想要置她于死地。
呵说来,她倒是要十分感谢那些送上重礼的人了,如若不然,她凭什么去取信于楚奕风只不过,这银钱可不是那么好收的,有舍有得,只希望楚奕风给她的好处可不要让她失望才好啊
楚奕风一发怒,蓝若云和吕巧阳都面色一紧纷纷跪在地上,南遥当然也如同她们一样俯首敛眉,口中连呼:“陛下息怒”
重重的冷哼一声,楚奕风的手掌已然是捏的青筋毕现,看这模样就是余怒未消,不过他也只能如此发发脾气而已,毕竟,这名册中所记载的任命居然又几百人之多,要是一个个仔细的查过去,只怕这满朝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能幸免的了
身为帝王,那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紧的是顾全大局殊不知人至查则无信,水至清则无鱼,楚奕风可不希望因为他逼迫的太紧导致朝臣怨怒纷纷,齐刷刷的将矛头对准了他。
所以,再愤怒,这事儿也只能如此算了
隐忍了好半天,他才勉强的将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一垂首看到旁边诸人全都是战战兢兢的跪着,立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居然亲自往前跨了两步将南遥扶起来,而后十分激动道:“爱卿快快免礼”南遥此番献上礼单及大笔金银,在楚奕风看来已然是消除了所有的嫌疑。诚然,若是真心贪墨金银,绝不可能做出这么大的动静,那岂不是把自个儿送上死路吗于此,南遥的话绝对行得通。
收受重礼,不过是想借花献佛,将这大笔的金银都转献朝廷为百姓谋福祉罢了,况且,若是有私心,她又怎么会提前准备好这长长的名册而将重礼换成金银之物,那就更加证明了她心思奇巧,懂得为自个儿分忧。
这等忠臣,哪里还需要质疑
“多谢陛下,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乃是臣的本分。”楚奕风才刚刚往前靠近了一分,南遥的身子便是轻轻一颤抖,下意识的就要躲开,可未免楚奕风起疑心,她是拼尽全力的控制着自个儿定在原地不动。
曾经是最为熟悉的枕边人,如今却成了血海深仇最要除之而后快的人,便是面对面的见着她都恨不得杀了楚奕风,而这般讨好他,更让南遥觉得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事儿
可再恶心,她都要笑着去做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取信于楚奕风,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动摇国本,她要让楚奕风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在意的万里江山彻底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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