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特殊嘛,”听见卓画溪的反问,容容依旧契而不舍地追问着:“小溪儿,你真的对驸马没有任何意思?”
“好了好了,你天天关心这等事情,怎的不去做红娘?”卓画溪没好气地翻了容容一个白眼,“对了,季雪禾呢?他可还好?”
“好的很,我看他也没有离开过屋子,倒也听话。不过一个瞎了眼的,想走也走不了。”容容说。
“如此,我去看看他。”卓画溪说:“你怎的如此清闲,不用招呼客人么?”
“那张老爷看着貌似染了什么病,还未进屋就不见了踪影。”容容想起大腹便便的客人就一脸嫌弃地撇撇嘴,“现在人在哪都不知道呢,没准掉进咱们醉风楼茅房坑里了呢。”
“你这张嘴呀,”听着容容的话,卓画溪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画溪。这么多年,你都没有为了自己考虑,从前我能理解,因为楼舒玄那个杀千刀的,可是如今呢?”容容显然还是很关心卓画溪的终身大事,“画溪,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与你听,女子过了那个年纪,就真的很难再遇到对的人了。我看着驸马人挺好,若是你无意他,也可喊他介绍介绍?”
“介绍?容容,你可忘记了我与君先生如何相识的了?”卓画溪听着容容如同长姐一般的担忧,哭笑不得地说:“说起来我们也是相识于醉风楼,难道你也要我找一个会偶尔来青楼做客的相公?”
“哎呀,你呀你呀,就是死脑经。”容容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戳了戳卓画溪的脑袋,“你不是清楚得很,驸马来此并非与外面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一样。”正说着,他们走到一处阴暗的转角地方,转角的花丛中隐隐约约发出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什么东西?”卓画溪听见动静,问。
“可能是鸟吧。”容容并未在意。正说着,花丛中的阴暗处慢慢走出来一身影,勉强可称为人。
他低着头,长发披散,看不出男女。歪着脖子,就连肩膀也是一高一低,不平衡地站在那里,如同是一个喝醉的酒鬼一般。借着月光,能看见他双手颤抖,面部狰狞崎岖,鼻子与嘴巴相连接的地方还出现了肉沟骨壑,双目昏暗无光,瞳仁也非黑色,而是一种如同蒙上灰尘的苍茫。
虽然面容有所改变,衣衫也因为草丛而显得凌乱不堪,不过容容还是从那人腰间阔绰尽显的巴掌大的金镶玉识别出了他的身份,“呀!这不是张老爷么?”
☆、第六章第一次的杀戮
“张老爷?”卓画溪看着面前的人,皱了皱眉,“你确定?”
“是呀,虽然他的脸难以辨认,”容容说着,看着男人的脸,一下被他的面目全非恶心到,做了一个想要呕吐的动作,“不过那玉佩是张老爷的,不会错的。那老东西天天与我炫耀,说也要给我配一块呢。”
“张老爷?”确定了张老爷的身份,卓画溪小声地一步上前,略微俯身侧过,“张老爷?”
“唔——吼——”那一声低沉的吼声带着贯穿胸肺的沙哑,如同是一边倒吸一口气一边发出的声音。与其说那是人所发出的轻语,倒不如称之为猛兽传出的低鸣。张老爷动作僵硬地歪着脖子,眼神无光却能从他晃动脑袋的动作之中看得出来他是在打量着面前的卓画溪与容容,他鼻子的嗅动带着一阵如同野狗的呼吸“呼呼”声音。似乎分辨的出面前的两人是活物,捕食者的本能与饥渴从他的一个猛扑反射了出来。
“天哪!”容容吓得双手一挥,往后一跳,“他这怎么了?”
卓画溪面对忽然发了狂的一样的张老爷也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并非醉酒这么简单。”
扑了一个空的张老爷并没有放弃,而是再一次伸出已经变形的手掌,张开狰狞的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朝着他们再一次攻击了过来。
“走。”人的本能告诉卓画溪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说着,推着容容匆匆顺着走廊跑去,“快!”
“妈呀!这张老爷肯定是疯了疯了!”容容害怕地双手抱在胸前,跑地急匆匆,没有留神到脚下的台阶,“哎哟!”容容一下没踩稳,滚下了台阶,顺着草丛滚进了一旁园中竹林的阴影内。追来的张老爷没有看见容容的被藏在竹子之下的身影,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面前异常醒目的卓画溪身上,“吼。”他的喉咙再一次发出吼声,双腿并不协调地跑了过去,追着卓画溪。
跑到转角,卓画溪才发觉面前再无其他路,“该死。”卓画溪低声骂了一句,提着裙子顺着楼梯跑了上去。身后的张老爷紧追不舍,且动作似乎越来越快。因为长裙的拖沓,卓画溪的速度渐渐被放慢。隔着楼道之间的空隙,卓画溪看见张老爷与自己的距离渐渐拉近,她急忙跑到一间屋前,跑进去,立马关上门,蹲下身子,贴靠在门框之下,双手捂着嘴,胸口不停地因为喘着粗气而上下起伏。
“吼——”跑上二楼的张老爷看见走廊空无一人,他放下脚步,带着猎食者的敏锐,开始搜寻任何可疑的线索。
卓画溪看不见外面的模样,耳朵却能听见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她双眸紧闭,牙关死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有人说度日如年,那么此刻的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是经历了万年的长久煎熬。当卓画溪不再听见走廊的动静时,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张老爷是走了么?卓画溪心生疑虑地缓缓站起身子,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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