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徐归抿紧唇,从鞋柜中取出另一双拖鞋换上,没有说话。
“真的。”江夜霖补充道。
“都没有表情……还说不凶……”关上鞋柜的门,将s-hi掉的拖鞋晾到一边,撩了一把耳边的头发,赵徐归嘀咕道。
江夜霖听完一愣:“啊?”
“本来就是,僵得要命……”赵徐归听完,转过身来,走到她面前,伸出右手在她左颊上轻轻掐了一把。
随后,见江夜霖一直注视着自己,赵徐归手上一顿,就又慌里慌张地放了下来。
这个距离,江夜霖像这样看着她,那个“梦”里的情形就一下子浮现在了脑海中。
温热的气息纠缠,柔软的唇齿触碰……那种感觉,梦幻又新鲜,同时还令人局促。
再度抬头,望进江夜霖的眸中,又咻得一下撤回。
赵徐归觉得自己病入膏肓了。
否则,怎么会一看见她,脑中就全是那种不可描述的东西在打转儿呢?她对那些,应当是不感兴趣的。
“好吧,那我,给你笑笑?”江夜霖说完后,立马放松j-i,ng神,而后脸上重新浮出笑容,一如既往的柔和,“还觉得我凶么?”
可能是因为这阵子都太过于关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所以j-i,ng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赵徐归看见后,连连摇头。
“我刚刚不是在凶你。只是觉得,你一直这么马大哈的话,要是以后我不在了,谁来照顾你呢?”江夜霖抚着手臂,苦笑。
“你要走?你要去哪儿?”赵徐归抓住了这一个重点。
“你看,我们的协议总有一天是会走到尽头的,对不对?到时候的话,我不可能还留在这儿的,对吧?”脚尖在地面点了下,江夜霖抱着手臂低垂着眉眼。
听到这儿,赵徐归瞬时瞪大眼睛,又蹙起眉头,满脑子就只有三个字在打转:她要走。
“所以你啊,日常还是要小心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日子过得有多j-i,ng致呢。实际上呢,过得稀里糊涂的。”江夜霖继续说。
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是进行前的道别嘱咐,就好像她明天就要从这儿离开了一样。赵徐归眉头一皱,歪头道:“只不过是打碎了一个杯子而已。我自己可以过得很好。”
“希望如此。”江夜霖点点头,“那,现在已经很晚了,去早点休息吧。”
“嗯。”赵徐归心事重重地点了下头。
“晚安。”
“晚安。”
回到自己房间中,赵徐归在藤椅处坐下,双手搭在两侧扶手上,闭上双眼放空。
她平时想要自己静下心来时,就会在这儿坐一下。然后,慢慢梳理心情,归于平静。
可是今天,这里却好像失去了可以让她静下来的魔力。
她说她要走……
她要离开自己……
自己要被丢下了,又要重新回归一个人的生活了。
看看阳台上摆放的那些植物,又看看床,看看化妆台,赵徐归将手抚到额上,轻咬下唇。
可是,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无论是那个对一切都冷冷淡淡没有兴趣的自己,还是那潇洒自由的独居生活,她都觉得自己回不去了。或者应该说,不想回去了。当你尝到了一份美味的糕点,又如何还肯回头去啃树皮为生呢?
这样想着想着,一颗小泪花儿就调皮地从她眼眶之中滚落出来。
最近变得好像爱哭了,感情充沛了,多愁善感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擦掉,拉上窗帘,侧躺到床上,赵徐归将手枕在脸颊下头,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淌着。
害怕重要的人离开自己。
因为没有办法想象n_ain_ai离开,所以这阵子没有事的时候,她都会去医院陪着n_ain_ai。是的,n_ain_ai病情再度加重了。
去到那里戴有呼吸机的n_ain_ai时,赵徐归当时就有点崩了。
而现在。江夜霖给她的感觉也是要离开了,尽管是另一种形式,但却还是令人接受不能。
不想一个人,甚至此时此刻,也不想自己一个人躺在这床上。太孤独,太无趣,太空虚。
又擦了下眼泪,赵徐归双手撑在床垫上坐起身来,想要去找江夜霖。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去找呢?
于是,刚刚从床上挪下去的双脚才触到拖鞋,赵徐归就又僵住了。
时间滴答滴答走动着,不知过了多久,窗户外刮起了风。
过了会儿,突然间闪电亮起,刺破玻璃窗和窗帘,投s,he进屋内,随后雷声隆隆。
赵徐归坐在那儿,突然就想到借口了。
站起身,跑去拉开门关上,打开走廊的灯,而后,赵徐归就悄声去到了江夜霖所住的房间门口。
手握住门把手,拧了拧,发现没反锁,于是赵徐归就打开门走进去,又关上门,脚踩着窗外投来的光亮偷偷去到了江夜霖床边。
江夜霖好像已经平躺着睡着了,呼吸均匀沉稳。
在床边坐下,蹬掉拖鞋,赵徐归就异常忐忑地,悄悄躺到了她身旁。
距离有点远。
于是,赵徐归就双手向下贴着床单,又往江夜霖那边挪动了下身子,再侧头看着她。
此时,外头又爆起一声惊雷,震耳欲聋。不过,赵徐归根本就不怕。
睡梦中的江夜霖身体略微颤了下,而后迷迷糊糊地半睁开双眼,望向旁边。
“徐归?”江夜霖蹙着眉头,唤出她的名字。
“嗯!”像个小偷一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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