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想要要来,御厨起先也是犹豫要不要给奴婢的,奴婢多说了几句,御厨便不肯驳了皇贵妃,将五桶子的煮饽饽都交给了奴婢处理。”
慈禧太后凝了眉,“煮饽饽竟是御膳房丢弃的。”
“将御厨传来。”
安穗姑姑应了声:“是。”
过了半刻
宫保御厨入了殿中,拜见慈禧太后“奴才宫保拜见太后。”
慈禧太后瞧着他,道:“若哀家没有记错,宫保公公是光绪十六年成为膳房的总管,这不知不觉三年过去,宫总管竟圆润了不少。”
宫保御厨叩首,道:“奴才不敢。”
“宫保,你不敢什么?哀家可还未说什么。”慈禧太后一笑。
“太后,奴才不知。”
“哀家初见你的时候,你的肚子也未这般如同几月孕妇般,你的脸也不似圆饼的,这短短的三年,宫公公怎么变化的这么大呢?”
宫保公公叩首,未言语。
“宫保,这三年,膳房剩下的饭食,你是如何处理的?”
“回禀太后……”
“如何?”
“宫墙之外有沟渠,奴才便叫人都倒入沟渠之中了。”
“倒入沟渠,说的好是轻巧。”
“奴才不知所犯何罪?”
“你倒是可以,你将雍正年给内务府定下的规矩说给他听一听。”
“是。”玉录玳应了声,一字一句缓缓说道:”雍正帝二年六月谕旨膳房,凡粥饭及肴馔等类,食毕有余者,切不可抛弃沟渠。或与服役下人食之。人不可食者,则哺猫犬。再不可用,则晒干以饲禽鸟。”
“宫保公公在内务府三年,连这规矩也是不知吗?”
“回禀慈禧太后,奴才……”
慈禧太后眯了眼眸,道:“宫保公公,你这般所做,知晓的,是你的不是,不知的,还以为是哀家铺张浪费,奢侈无度呢!”
“太后饶命,奴才不敢。”
宫保公公叩首,一声声响声,他的头都磕红了,但是,慈禧太后却连眼皮都懒着再抬去瞧他了:“安穗,吩咐一声内务府,将宫保贬为粗使太监,好好消消他这一身的油水。”
“是。”
宫保公公被储秀宫的公公带出了宫殿。
慈禧太后瞧了玉录玳,道:“你检举御厨所为有功,可想要什么赏赐?”
玉录玳跪地,道:“已经午时了,太后还未用膳,太后别因为这件事情,气坏了身子,快些让姑姑传膳,太后用过了膳,也好午睡。”
“玉录玳在皇贵妃身边侍候,吃穿用度都是皇贵妃娘娘的恩赐,玉录玳承蒙皇贵妃娘娘拂照,未有何所缺,谢过慈禧太后恩赐。”
“哀家也是经常听姬兰夸赞你,你这丫头确实不错,知道分寸,又是懂规矩。”
“谢过太后夸赞。”
“好,退下吧!”
“是。”
午夜梦回
慈禧太后躺在床上,耳边传来轻声的呼唤:“母后,母后。”
慈禧睁开了眼眸,瞧着一个身穿朝袍的少年端着盘子,他缓缓走到了床前,在床前跪下,托着盘子,又唤了声:“母后。”
慈禧太后伸出了手,手摸向了少年的脸庞,左右摸了摸,细细看了看,心疼道:“淳儿,你又瘦了。”
他握着了慈禧太后的手,道:“母后也瘦了,儿臣去了御膳房,亲自给母后做了这肉烧饼。”
慈禧太后惊喜:“这肉烧饼是淳儿亲手做的?”
“儿臣是第一次做,做得不好。”
慈禧太后瞧着被煎的金黄的烧饼,上面还洒了点点白芝麻作为点缀,里面夹着酱色的肉馅,很是透亮,慈禧太后抿着笑:“这肉烧饼看着便是好吃的。”
淳儿也是笑了,脸上却表现的有些不情愿,抱怨道:“母后都还没有尝,便说这肉烧饼好吃,实在是敷衍。”
慈禧太后抿着嘴。
“母后尝尝,看看也还能下咽。”
他缓缓起身,手扶着慈禧太后的背,让太后坐起。
他坐在了太后的身边,太后瞧着盘中的肉烧饼,说了句:“淳儿给母后做的东西,一定很是好吃的。”
他一手托着盘子,另一只手抓了盘子中肉烧饼,将肉烧饼凑到了慈禧的嘴边,慈禧太后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将肉烧饼咬了一大口。
“母后,儿臣做的烧饼,好吃吗?”
“好吃的,好吃的,很是好吃的。”慈禧太后连回了三声。
他握着肉烧饼,脸上也是带着笑容:“好吃,那儿臣下次再给母后做。”
慈禧太后看着他手中的肉烧饼,肉烧饼就在她的嘴边。
她张开了口……。
“太后,太后。”
慈禧太后睁开了眼眸,感觉到了痛意,慈禧太后怔然的瞧着她面前的手的拇指处,上面是三个摆列的月牙的齿痕,安穗跪在床边,又唤了声:“太后。”
太后瞧着指上的白月牙,怅然若失。
她的儿子,十九岁便离开了,她又怎么能够见他一面,更何况,吃到她儿子做的肉烧饼呢!
只是在梦中,只有在梦中。
那一口肉烧饼的味道真好。
很是好吃。
她想要吃第二口,却没有机会了。
她醒来了……。
“你退下吧!”
“是。”
储秀宫
慈禧太后下了朝,便坐在桌边养神,安穗站在一旁,轻声问道:“太后,早膳御膳房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端上来了吗?”
慈禧太后依旧闭着目,有气无力的回应了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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