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妾做的,算是臣妾的生辰之礼。”
“你的生辰之礼,你的生辰是在正月里,何时在十月了?”
“回禀太后,这件珍珠衣袍从正月前便开始做,做了大半年多,昨日才做好的。”
“做了大半年多才做好,皇上也太宠你了吧!”
珍妃低着头,未言。
慈禧太后瞧了皇上,道:“皇上,国战当前,即便是哀家的万寿,哀家都下了懿旨,草草办了,珍妃的生辰,都过了半年,皇上,哀家该怎么认为呢?”
皇上也是跪着了地,道:“太后息怒。”
“息怒,皇上真是太护着她了,这一年半载,珍妃不依照哀家的懿旨,肆意妄为,哀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但是,今日,哀家饶不了她!”
慈禧太后瞥了一眼珍妃,唤了身后的公公,道:“玉贵,将她的珍珠衣袍给哀家扒下来。”
“是。”
崔玉贵走到了珍妃的面前,珍妃还是跪着的,玉贵开口说了一声:“奴才失礼了。”他绕到了珍妃的身后,手伸出,朝着珍妃的肩膀处触去,皇上冷了眸子,道了句:“崔总管。”
“崔总管,太后的旨意你也不听吗?”
崔总管低了头,抿着唇,手往下一落,离着珍妃的肩头还有一寸之隔,皇上起身,站在了珍妃的身边,握住了崔总管的手腕。
崔总管忍着痛,求饶:“皇上,饶命。”
皇上一把甩开了崔总管的手,崔总管跪在了地上,道:“太后,奴才无能,不能脱下珍妃身上的珍珠衣袍。”
“皇帝。”慈禧太后将他唤了一声。
皇上言道:“太后,若是崔总管碰了珍妃,朕也有理由,要了他的命。”
慈禧太后瞧着皇上,问:“这么看来,皇上是不肯让珍妃脱了这件珍珠一袍了。”皇上还未言语,慈禧太后一笑:“皇上这么做很好,皇上不将情面,也别怪哀家绝情,珍妃习尚浮华,有违宫规……”
玉录玳扶着太后,太后的话还未说完,珍妃便抬起了头,握住了皇上的手,道:“太后,臣妾脱衣服。”
“珍妃。”
珍妃对皇上笑了笑,皇上还握着她的右手,她便用左手慢条斯理解开了衣带,但是一只手总是脱不了衣服的,珍妃瞧了一眼白芷,白芷称了一声是,便缓步走到了珍妃的身边,侍候珍妃将珍珠翡翠衣袍脱下。
白芷将珍珠的衣袍叠好,呈到了慈禧太后的跟前,慈禧太后瞧了瞧,摆了摆手。
玉录玳走上了前,伸出了手,接过了白芷手中的衣服。
玉录玳将衣服递到了身后的侍女手中,转过头来,便瞧着皇上已经将身上的常服脱了,将男装披在了珍妃的身上,慈禧太后蹙着眉。
隆裕皇后却是笑了,打量了珍妃,悠悠道了句:“珍妃披着皇上的衣服,本宫便觉得这也难怪,养心殿的小太监都口口声声的唤珍妃为公子了,本宫确实是不如珍妃模样俊俏的。”
皇上手覆在了珍妃的肩头,道了句:“珍妃,起来吧!”
珍妃瞧了皇上,又瞧了太后。
“朕让你起来就起来。”
“可是,皇上。”珍妃有些犹豫,皇上这便俯身,手握住珍妃的胳膊,扶她站起,站立,挽住了她的胳膊。
慈禧太后的脸色已经很是不好了。
“皇上,还将哀家放在眼里吗?”
“太后罚了便罚了,这珍珠衣袍脱也脱了,太后还想要如何?”
“哀家想要如何?”慈禧太后摆了摆手,道:“玉贵,上刑具,赏珍妃三十竹竿。”
“太后。”皇上也是怒了。
“皇上不是说哀家还想要如何吗?今日,哀家就想打她,皇上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皇上应该晓得,哀家是如何答应皇上不过寿辰的。”
皇上垂了眼眸,珍妃笑着,宽慰道:“皇上,只是三十竹竿,臣妾不怕的。”
皇上没有言语,荣寿公主瞧了珍妃,瞧了皇上,扶着太后,浅笑道:“太后,将刑具搬来,一来一回费不少功夫,倒是不如,珍妃回了宫,将刑具搬到景仁宫,再处罚珍妃也是不迟。”
隆裕皇后悠悠说道:“就怕太后不瞧着,皇上舍不得珍妃,训了太监,不让太监打了。”
“太后让贴身的奴婢瞧着,若是皇上不忍,回来禀告太后便好。”荣寿公主扶着慈禧太后,缓缓说道:“老佛爷,太监一去,也是要半个时辰了,老佛爷走了小半个时辰的路,也是累了,阳光越来越足,太后瞧着打板子,也是无趣的。”
荣寿公主凑近了些,又道:“太后,珍妃到底是皇上的妃子,不是宫女,在这花苑,宫女太监来来往往,动刑罚总是不妥,整张纸画个鼻子,太后不喜欢珍妃,总是要给皇上脸面,给皇家留个颜面的。”
慈禧太后瞧了皇上,问了一句:“皇上以为呢?”
“谨遵太后旨意。”
慈禧太后也是缓和了心气,道:“玉录玳,你跟着瞧着,若是太监有半点偷懒,你回来,便禀告哀家。”
“是。”
景仁宫
玉录玳一路上,便跟在皇上和珍妃的身后,进入了殿中,珍妃将身上披着的衣服取下,道:“皇上,让臣妾侍候穿衣。”
皇上握住了她手中的衣服,道:“你不能受凉,去内室,让白芷为你穿衣。”
“那皇上……”
皇上一笑,道:“朕又不是三岁孩子,现在,你最重要。”
珍妃抿着唇笑了笑,道:“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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