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手,训道:“你这是做什么?”
还未干的手绢烧了一角,火熄灭了,手绢上的鸳鸯烧掉了一只,幸存下来的鸳鸯身边只有一条细细的黑色,那是它伴侣的灰烬,它很是孤单。
梦含咬着唇,道:“姐姐,这手绢落在了配房,已经脏掉了。”
“哪里脏了,在水里洗洗,不就好了吗?你至于将辛辛苦苦绣的手绢烧了吗?”文鸳想不透。
“姐姐,你不懂,我想给他最好的。”梦含认真说道:“绣鸳鸯的时候,我觉得绣的不好看,绣了拆了,拆了绣了,一遍一遍,绣的灵动了,才好些。为了绣字,在地上一遍一遍拿小树枝联系了好多次,生怕写的错了,绣的不好看了。可是,这手绢丢了,被一个太监捡到了,即便是换回来了,这手绢,也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文鸳只是轻叹,唤了一声:“梦含,你何必如此。”
梦含脸靠在了文鸳的胳膊上,道:“这手绢,还不知被那个太监拿去做什么了,我怎么能够将这样的手绢送给他。”
文鸳轻拍了拍梦含,玉录玳走到了两人面前,在房蹲下,取出了手绢,将小药瓶的药粉倒在了手绢上,握着了梦含灼伤了的手,细细包裹着。
梦含抬起了头,玉录玳拍了拍梦含的手,道了句:“若是我早知道,你会忍不住将自己的手烧伤了,还不如我将这手绢拿了,给你处理了。”
“姐姐。”梦含瞧着她。
玉录玳握着手绢,冷冷的说道:“送不送,是你的事情,自哀自怜,也是你的事情。”
梦含有些懵了,文鸳也听懵了,急了道:“玉录玳,你怎么这么说。”
玉录玳一笑,道:“梦含,若是因为手绢脏了,他不收,便是他的事情了。”
梦含和文鸳都是不明白了。
“若是这样,那个你认为配上的人,不值得你喜欢,不值得你为他伤了手,伤了心。”
玉录玳说完站起。
“文鸳,你陪着她,馒头我放在这里,什么时候,她想吃了,再给她烤了吃了。”
玉录玳将馒头放在了桌上,拿着残缺的手绢,出了房间。
屋内
梦含看着被手绢包裹的手,道:“我这手,怕是这几天都不能够碰水了。”
文鸳道:“你好好休息,皇贵妃娘娘洗漱的事情,我会做的。等你的手好了,再绣一张。”
梦含看着面前的火盆,咬着唇,没有再言语。
初四的月,残缺不全。
玉录玳孤身一人提着灯,走在宫道上。
艳红的梅花开了一路。
风吹的很急,残缺的手绢,在她手中晃来晃去,提着的宫灯,也微微摆动着。
这个冬天,还有经历多少场风,才能够过去?
☆、第②章:红桃艳绿柳垂线
光绪十六年
戏台上一人,高方巾、白三、青绸褶子、青彩裤、厚底。
戏台上又一人,白发髻,白鬓发,头戴草帽圈、白四喜,身穿老斗衣,腰缠白腰裙,系大带,穿的是青彩裤,脚踩草鞋,披蓑衣。
“万里孤篷一片舟,”
“萧萧芦荻满江秋。”
“看君不是寻常客,”
“何事忧愁白了头。”
“蹊跷啊,蹊跷啊!”
慈禧太后拿了桌上的一块宫廷奶卷,尝了一小口,对身边的姬兰皇贵妃道:“今日的奶卷做的不错,你也尝尝。”姬兰皇贵妃恭敬的接过了慈禧太后递过来的奶卷,咬了小口,应和道:“入口细腻,红豆甜的恰到好处,确实不错。”
玉录玳瞧了一眼,慈禧太后听着戏词,胃口很好,一块宫廷奶卷都吃下了,慈禧太后偏头看了身边的李公公,问道:“丑生唱的着实不错,但看起来,他的年纪不错大的。”
李公公缓缓回道:“回禀太后,这丑生是罗寿山的徒弟。”
珍嫔坐在皇上身边,疑惑问道:“皇上,这罗寿山是谁啊?很有名气吗?”
皇上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溥侗。
溥侗上前了一步,言道:“回禀皇上,十几日前,有四人以民藉学生的身份入选升平署当差,罗青山便是其中一位。”
皇上想了想,笑了,道:“朕记得了,那四人中还有个谭先生,你跟朕提过,你说是想着要拜他为师,跟他学唱京剧的。”
溥侗笑了笑。
“接着说。”慈禧太后问了一声。
李公公称了一声:“这个丑生,人称‘柳垂线’,在京城外,很是有名气。”
荣寿公主追问:“如何的有名气了?还能与他师傅相比吗?”
李公公只是道:“这便不知了。”
“多蒙老丈将我渡过江来,无物可谢。我这里有宝剑一口,上有七星,价值连城,赠与老丈,以为渡江之费。”
“慢来,慢来。老汉听说楚平王欲得将军,悬有万金之赏。我不图赏,岂图你的酬谢!况这山路险要,将军岂可无剑!老汉打鱼江中,要它何用!请你速速去吧。”
慈禧太后瞧着台上,道:“年纪不过双九,却能唱丑生,唱出了花甲丑生的骨,着实不错,好生打赏。”
“是。”李公公应。
曲终
柳垂线下了戏台,来到了慈禧太后的面前,行了礼,道:“谢过太后赏赐。”
“你的戏唱的不错,你师傅罗青山倒是收了一个好徒弟。”
柳垂线低头,缓缓言道:“徒弟有一成的成就,十分也都是师傅的成就。”
慈禧太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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