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皇上饶命,奴婢自己掌嘴,自己掌嘴,皇上息怒,珍嫔小主息怒。”
“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珍嫔坐在一旁,有些莫名,皇上午膳都未用,便让莱客公公带了这两个宫女过来,也不晓得是为何事。
“你将话说来。”皇上瞥了阿幺一眼。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阿幺伸手边掌了嘴,便回了话。
“停下吧!”阿幺下手也是重的,啪啪打了十几个,脸红了一片,珍嫔有些不忍心,叫她停下,别掌嘴了。
“奴婢知错了。”皇上未开口,她自然是不敢听的。
“皇上,臣妾都糊涂了,皇上未用膳,便陪同臣妾瞧人掌嘴。”珍嫔倒了盏茶,道:“皇上,喝盏茶,消消气。”
皇上接过了珍嫔手中的茶,并未喝,托在手中,瞧了眼跪着的阿幺,淡淡的说了声:“停吧!”
“叩谢皇上,叩谢珍嫔小主。”
珍嫔疑惑问道:“莱客公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上不说,两个宫女更是不敢说,珍嫔也只有问将两个宫女带过来的莱客公公了。
“回禀珍嫔小主,这宫女口业重了些,嚼了舌根,织造局的小公公便禀告了奴家。”
“什么口舌?”
“这……”莱客公公看了皇上,有些为难,珍嫔有些急了,唤了声:“莱客公公。”
皇上将茶盏放了桌,冷声道:“重复一遍。”
阿幺咬了唇,不敢说了。
“回禀珍嫔小主,阿幺年纪小,不太懂事,嚼了几句小主的口舌。”织衣顿了顿,接着说:“就是猜测了……猜测了,说娘娘宫中的短靴究竟是给侍卫的?还是给小公公的?”
“侍卫的,小公公的?”珍嫔秀气一蹙。
“小主息怒。”织衣叩首。
珍嫔瞧着她们两个,呼了口气,缓和了些,心平了些,道:“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猜测?你们又是如何猜测的?”
“回禀小主,六月初,内务府的永禄小公公来到了织造局要些下脚料,织衣与阿幺在织造局是为裁衣的姑姑拿布匹的,裁剪衣服剩下的下脚料,也都是我们两人处理,永禄小公公便找上了奴婢二人,他要的下角料不少,奴婢二人也是不能将下脚料随便给他,便询问了用途,永禄小公公便跟奴婢如此交代了下脚料的用处,并请求奴婢二人不要说出去。”
珍嫔听了这话,虽然已经猜了个大概,但还是为了确定所想,问道:“内务府的永禄公公让你们两人保密,保什么秘?”
“永禄小公公说是有一宫的小宫女瞧上了一个太监,要为太监做一双短靴,便塞了银子给他,让他去内务府走动的时候,要些下脚料。”
珍嫔想了想,看了皇上,莱客公公回禀道:“珍嫔小主,皇上已经吩咐了奴才去带那小太监过来。”
“奴才叩见皇上,叩见珍嫔小主。”两个太监将内务府的永禄公公带入了宫中,永禄行了礼。
珍嫔瞧了跪在殿中的永禄公公,开口问道:“六月初,你去织造局做了什么?”
“回禀珍嫔小主,奴才去了织造局,跟两位姐姐,要了一些做衣服剩下的下脚料。”
“下脚料是做什么用的?”
“回禀小主,是一个宫的小宫女说是要跟一个小太监做一双短靴,便塞了银子给奴才,便奴才去内务府的织造局要来。”
“是哪一个宫中的小宫女?”
永禄公公没有开口,珍嫔又问了声:“是哪个宫中的?”
永禄小公公还是不回话,皇上冷冷的说了声:“是你编造的,才说不出哪个宫中的?还是,难不成这个小太监便是你的,你便护着那小宫女。”
“奴才不敢,奴才口中的小宫女,不是别的宫女的,正是珍嫔小主宫中的。”
珍嫔愣了,疑惑:“景仁宫的宫女?”
永禄应了一声:“是的。”
“是谁?”珍嫔语气急促。
“回禀珍嫔小主,是侍候珍嫔小主的掌事宫女白芷。”
“白芷?怎么会?”白芷是她最信任的侍女,白芷怎么会害她。
皇上安慰她,道了声:“别急。”皇上招呼了莱客,道:“你亲自去慎刑司,将白芷带过来。”
“嗻。”
慎刑司
番役手执木板,木板一下一下轮打在她的胳膊上,白芷咬着牙,忍着。
“你说还是不说。”
白芷头发乱糟糟的,衣服又脏,多处是陈红的污渍,暗红处的中间都是破了个窟窿,她有些无力,呼了口气,歪着头,强撑着睁开了眼眸,气弱道:“说什么?”
“比跟我装傻,一天问你几百遍,打了你,便忘了,看来还是不够痛是吧!”
番役说了这话,木板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胳膊上。
白芷的胳膊上添上了新伤。
血渗出了破洞的衣袖,白芷咬着牙,已经干的皲裂的嘴唇也被咬破了,发白的嘴唇倒是添上了些许血色。
“说还是不说,到底珍嫔房屋中的短靴是谁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
木板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胳膊上。
“说还是不说,与珍嫔有□□的人是谁?”
“是哪个宫中的?”
番役一木板子又落下,传来了一声:“住手吧!”
番役转过了身,见是莱客公公,行了礼,道:“莱客公公来慎刑司可是要问话的,可是,这贱婢嘴巴比死鸭子还硬的很,打昏了她一次又一次,一个字也不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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