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的脸上,应该就可以醒了。”
隆裕皇后托着茶盏,伸手触了一下茶盏中茶水的温度,笑着说道:“这茶倒是还有些温,也不晓得这茶水泼在她的脸上,她醒得了还是醒不了的。”
“够了。”
皇上起了身,走到了长凳边,冷声道了声:“都退下。”
永禄公公和小柱子都退到了一旁。
皇上弯腰将珍嫔抱起,并未言语,便抱着珍嫔往内室去,零苒跟在皇上的身后。
隆裕皇后瞧着皇上的身影,茶盏底碰到了桌子边,皇后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慈禧太后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三日后,景仁宫。
零苒端着饭菜走到了床前,道:“小主儿,好歹吃些东西。”
珍嫔是盖着被子,趴在床上的,她听了这话,回了句:“不吃,将饭菜都端下去吧!”
“那上些药?”
零苒端着木盘,看着转过头去的小主儿,小主儿昏迷的那日,皇上让太医来看过,抹上了药,这从小主儿醒过来,都是没有上一次药的。
“你退下。”珍嫔没有转过头,淡淡的吩咐她。
“是。”
零苒称了一声是,便走到了桌边,便端着盘子退下了。
珍嫔趴在床上,看着枕头上的鸳鸯花纹落了泪。
她抱着枕头,哭了好一会儿,枕头都湿了半截,珍嫔抹了泪,呜咽着,安静下来了些,听到房间内有一些儿声响,她道了句:“不是都让你出去了吗?!”
珍嫔转过了头,瞧着桌前,皇上站在那里,将木盘子里的饭菜放到了桌上,他端着一碗粥,走到了她的面前,缓缓开口:“还在怨朕?”
“臣妾不敢。”珍嫔低着头,悠悠回了声。
皇上坐到了床边,瞧着她低着的头,瞧着她几日都未梳,有些凌乱的发,笑了笑:“这头发都哭乱了。”
珍嫔没有言语。
“怎么?朕瞧着人打了你,你便不同朕说话了。”
皇上伸手摸了她的头,挑了她的发,凑近了些,“这头也几日都未洗了吧!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珍嫔偏过了头,轻轻说道:“皇上不喜欢珍嫔,珍嫔何必再打扮,在皇上眼中,珍嫔不管如何,皇上都是不会关心的。”
“女为悦己者容,珍嫔这个样子糟蹋自己,是认为朕不悦你了?”
珍嫔偏着头,默默的流着泪。
皇上明明知道她没有,没有和戏子有私情,还这般对待她。
她昏迷之后,到今日才来看她。
皇上端着粥碗,笑着说道:“平日里,朕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都是你喂朕,今日,朕就屈尊一次,亲自喂你喝粥。”
珍嫔转过了头,只是瞧着她。
一勺子粥递到了她的面前,皇上哄着她:“来,喝粥。”
皇上将勺子递到了她的面前,她缓缓张开了口,慢慢将一勺子都喝了。
纵然她任性,有些脾气,但是,在皇上面前,小脾气是可以有的,若是,脾气太大了些,惹了皇上不悦,皇上真的不来看她,她便无法自处了。
皇上见她乖乖喝了粥,又递过去了一勺,见她又喝下,言道:“吃了东西,让侍女给你上药,上了药,身体才能赶快养好,侍女都说院子里的迎春花看的不错,身体好了,朕同你去瞧瞧。”
五月,升平署。
新罗画好了妆,穿上了戏服,对着镜子,拢了袖子,缓缓唱道:“二位相公来得正好,周吏部无辜被逮,众百姓俱抱不平。”
“我等皆是粗卤之人,言语莽撞,二位相公,又是周大老爷的好朋友,大家要画一个计策出来,救他才好。”
“散香吓,散香大家一同去见官府。”
沙弥推开了房间的门,瞧着新罗,道了句:“这段皮黄,新罗公子唱得倒是不错,接着唱。”
新罗公子并未唱,只是看着他,问了句:“你来做什么?”
沙弥一笑,“新罗公子不唱,难道是将戏词都忘记了?”
沙弥清了嗓子,开口唱了一句:“他若是不放呢?”
新罗看着他,良久,才接了他的戏词,唱道:“他若是不放,俺苏州城就一窝蜂,烈烈轰轰大闹一场。”
沙弥一笑,接着新罗的话唱:“此番前去,谁也不许缩头缩脑。谁要是缩头缩脑,就是个净子儿……。”
七月,最热的时候。
慈禧太后来到了颐和园避暑,姬兰皇贵妃与荣寿公主也一同来了颐和园避暑。
一场又一场的戏接着。
七月十五日,慈禧太后又新点了一出戏。
“下官监衙司。”
“法令权在手,一任我使行。”
“下官山阳县知县钱惠命是也。今早接着上司来文,监斩窦娥一案。”
“刀斧手,将窦娥绑至法场。时辰一到,报我知道。掩门。”
新罗公子唱完了戏词,被枷锁靠着的沙弥唱了戏词。
“上天天无路,入地地无门。慢说奴心怕,金刚——”
“嗳!”一声叹。
窦娥望天。
“也掉魂。”
一大清早
车辇在水湖边停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姬兰皇贵妃问。
玉录玳跟着姬兰皇贵妃站在河边,瞧着内务府的元禄太监站在河边,湖中有一艘小船,船中几个小太监拿着东西,也不知打捞着什么。
“回禀皇贵妃,几个小侍女都说半夜的时候瞧见河水之中飘着一个人影。”
姬兰皇贵妃一笑,“哪里来得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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