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种倒打一耙的人,萧天灏也不爱和这种小孩子计较,只是继续带着她往两仪殿走。
……
此时的两仪殿非常静瑟,只有软榻上坐着的正在对弈的两人,好似遇到了什么难题,女子娇眉紧蹙,微微咬住嫣红的下唇,就跟下定决心似的,捏着那颗白子就忐忑不安的放在了棋盘上。
“你又走错了。”对面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抬手又在棋盘上放下一颗黑子。
看到自己又输了,女子跟认命似的一手捂住脸,“好了好了,你厉害行了吧。”
话落,男子却是眉梢一挑,凑过脑袋轻声道:“你可莫忘了你答应过朕的事。”
闻言,女子也是眼珠一转,自顾自端过一旁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见她又要耍赖,男子立马沉下脸,“你……”
“母后!”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娇嗔声,柳净还刚放下手中的茶盏,怀里就扑倒一个娇小的身影,立马笑着揉揉她的小脸,“去哪了?我怎么听你赵姑姑说你自己一个人跑丢了?”
说完,萧依立马嘟着嘴爬上软榻,然后缩进了她怀里蹭了蹭,“我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去找皇兄而已。”
说着,这时屋外也走进来一个少年老成的男孩,看了眼胜负已分的棋局,他就觉得有些无奈,为何她母后明知下不过父皇,却偏偏总要做这种无畏的抗争?
“你呀,小时候蛮听话的,怎么现在越来越调皮了。”柳净揉了两下她脑袋,眼中满是慈爱。
“手怎么回事?”对面的萧靳好似看到了什么,立马冲门外道:“李长福,去找个太医来。”
被他这么一说,柳净才看到孩子手心被包扎的伤口,立马解开那块布料,只发现那嫩生生的掌心布满了血丝,看的她不禁脸色一沉。
见她似乎生气了,萧依立马怯生生的爬到了父皇的怀里,抱着他父皇的脖子弱弱道:“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拍拍这小孩子的背,萧靳也是无奈的捏了下她的小鼻子,“谁让你到处乱跑,今日父皇不帮你了,你就等着被你母后打屁屁吧。”
“父皇~”萧依可怜巴巴的眨着眼,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指着一旁的萧天灏道:“都是皇兄,我坐在那里等了他好久,他都没有快点找到我,肯定是不关心我了。”
萧天灏:“……”
“你还知道冤枉人,你皇兄都只会做木雕逗你开心,都没有给过你母后和父皇,你这小家伙也太没良心了!”柳净沉下脸,一掌拍在桌上,“从明日开始,我便让你青栀姑姑跟着你,你若还敢到处乱跑,你看我会不会打人!”
对上她那凶巴巴的眼神,萧依吓得立马缩了缩脖子,一个劲埋在他父皇怀里撒娇。
一旁的萧天灏只感觉自己有些可怜,明明是母后不让他学木雕的,他又怎么敢再把这东西送给母后?
“好了,快去换身衣服,脏死了。”萧靳摸摸她的小脸,跟着就把人递给一旁的青栀。
直到孩子被抱出去后,萧靳才将视线停留在一旁的萧天灏身上,“太傅布下的功课都做完了?”
话落,后者立马点点头,“儿臣还练了会马术。”
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一脸异样的道:“先前依依不小心跑到了西殿那边,还遇到了孛尔凜。”
闻言,一旁的柳净倒是眉梢一动,“那个孩子倒是会忍,把他留在宫中终归不是长久之事,过个两年就让他回去吧,毕竟家里还有王位要继承。”
“他前头还有五个兄长,这个王位落在谁手中还不好说。”萧靳慢慢将棋子捡回棋瓮。
“但皇上可以帮他呀。”柳净笑着抿了口茶,“可以通过他掌控戎狄各个部落,岂不是省了许多事?”
说完,萧靳却是似笑非笑的瞧了她眼,“你以为那个孩子容易掌控?”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萧天灏,“回去吧,无事便去与你二皇叔出宫看一下宫外的民情。”
萧天灏:“……”
难道他的父皇就不担心他会遇到刺客吗?
“是,儿臣告退。”他低下头,立马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那个老气横秋的孩子,柳净只觉得头疼,“都是皇上,人家还是个孩子,你为何要给他这么大的压力,现在人都变得内向了。”
以前这孩子多调皮呀,现在就知道读书,都不会玩了。
“他能有什么压力,都这么大了,自然得开始学会有担当。”萧靳不以为意的端过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
现在就等着继承他的位子了,那小子能有什么压力?
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放下手中的茶盏,似笑非笑的看向对面的人,“你这局棋输了,若再敢耍赖,可莫怪朕不客气了。”
柳净轻咳一声,非常认真的凑过脑袋,“不如臣妾给皇上再找几个美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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