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财家的应了一声。
江氏看看也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便道:「唤表小姐过来吃饭。」也不知道沈书君回不回来吃饭,要是回来,看到她们三个一处吃,把安贞放到一边去,只怕脸上不好看。
安贞来的倒是挺快,却是拉着脸来的,她既然来此做客,自然该跟沈书娴一样的。沈书娴原先说让她在东厢房住,她本以为屋里铺陈都是一样的,这才是待客之道。床,柜子看着差不多,她也看不出好歹来,但后来拿来的铺盖以及妆头家伙,搭眼一看就知道差多了。
她不服气就跟张财家的说了起来,没想到会被张财家的指桑骂槐的说了一通。说她不实好歹,本来就是投亲靠友的,人家亲友没有嫌弃,让你住下,三间厢房并不差,还另有使唤丫头,这还不知足,还非得事事跟人家姑娘比,实在没眼色至极。
「嫂子如此和善,却不想下人一个个刁钻无比,竟然如此说我。」安贞一脸不服的跟江氏说着。
江氏听得只是笑,道:「家大事多,我也是精力不到,顾不过来,表妹消消气,一会我说她们。」
「奶奶也是劳累一天,还是先歇着喝口茶水。」林姨娘接口说着,随即笑着对安贞道:「不是我多嘴,张嫂子是家里办事办老了的,这多年就没有一件不合大爷、奶奶心意的,怎么帮着表姑娘收拾一下屋子,表姑娘就挑出这么多不事来了。再者说了,人家是管家媳妇,天天大小事这么多,现在为表姑娘收拾房子,忙活一整天了,弄不好连口水都没喝上,表姑娘不道谢就是了,还编排了这么一大通不是。沈家素来宽厚待人,对人十分宽厚,像表姑娘这样,使唤人家一天,却是着落人家一身不是,真是从来没有的事。俗话说的好,两人吵架不是一个人的错,表姑娘只在这里说张嫂子的不是,也该想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安贞脸上顿时红白一片,冲着林姨娘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花钱买来的玩意,就在这里对着我大呼小叫。」
沈书娴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安贞道:「表姐这话就过了,这是我哥哥正式抬进门的二房奶奶,平日说话我与她说话也是十分客气,就是不用你叫她一声嫂子,哪能这么跟她说话。」
林姨娘顿时得意起来,安贞脸色更难看了,屋里三个人,林姨娘她干不过,沈书娴的嘴角也厉害,看江氏没吭声,一直微笑不说话,只以为她是软柿子,便道:「嫂嫂好不会管家,把一个姨娘宠成这样,现在连自己的亲小姑都说姨娘的好,一家人吃饭还要让姨娘上桌,哪个讲规矩的人家,会让姨娘上桌吃饭的。」
林姨娘脸色难看起来。
江氏淡然一笑,仍然一副不恼不怒的模样。她很幸庆,对比一下沈书娴是多么的聪明懂事,哪家媳妇摊上这么一个小姑,也够喝一壶的。
沈书娴笑着接口道:「表姐只比我大一岁,没想到连后宅管家之事竟然也懂得了。表姐竟然懂这些,那就应该知道。商户人家,真要是贵客至亲上门,自然以礼待之。平常亲友来了,哪里这么多规矩。再者说了我也没有见过哪家表姑娘到亲戚家里做客,冲着人家姨娘大喊大叫,提什么钱买的,这些我是不懂的,难道表姐就懂?表姐口口声声说礼,我也不与表姐说礼,我只说一句俗话,客随主便,表姐要是明白这话,也就替我嫂子省心了。」
安贞这回彻底哑口无言,脸上红白一片,再不说话。
江氏看安贞住了嘴,时侯差不多了,便道:「让媳妇们传饭吧,都这个时间了,大爷和安大爷怕是不回来了,我们吃饭。」
院子收拾的很快,几个婆子过去一天就收拾好了,江氏却没有马上说让安家兄妹搬过去。主要是沈书君对安岳满口夸赞,说他十分好,江氏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扫沈书君的幸,总是亲友,常住不好虽然不太好,住几天却是没什么。
结果没几天安岳却是向沈书君和江氏请辞,住几日是亲戚情份,但一直这么住下去不是个事。沈书君己给他安排了工作,除了年薪外,又给他好几十两银子让他买衣服置行头,现在一切稳定下来,他如何舔着脸继续在沈家住下去。
安岳是晚上众人一起吃饭时说的,沈书君和江氏还没吭声,安贞先叫了起来,道:「哥哥,你说的什么话,本来就是亲戚,住下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你想搬到原先的小黑屋里去,你搬好了,我是不走的。」
沈书君听得愣了一下,他本来也想留安岳的,但安贞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别拗呢。沈书娴听只是笑,席上人多,她也不吭声。这几日安贞与丫头天天骂闹不休,几次动起手来,看沈家的富贵比受气还要紧。不过也不怕,她怕住小黑屋,给她的是好宅子,还有婆子侍侯,她就愿意了。
安岳皱眉道:「小妹说的什么话,哪有在亲戚家里常住的道理,沈家表兄己经帮了我们许多,我们如何能再给表兄一家添乱,我己经去看了处宅子,四间房舍,院里就有水井,一年才要二两银子,收拾搬进去,岂不是更方便。」
「总共才四间房舍,我都十六了,如何跟兄长同住一室。再者你年龄也不小了,肯定还要再娶亲事,到时候娶了嫂子,再跟上个似的,天天与我吵闹不休,那又要如何办?」安贞一脸委屈的说着。
安岳口齿本来就不好,现在听安贞如此说,也不知道如何好。但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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