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绕过,弯腰看他的背,温热光滑的手心便一直停在他肩上,空气陡然燥热。
捏着棉棒处理好伤口,又将热毛巾敷到他背上,起身时,却姜昱遥凉着脸,一声不吭。
谢缈低头瞥了眼他裸/露的上半身,恍然明白过来,现在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对劲。
很不对劲。
*
虽说谢缈能讲荤/段子,对这种事也一清二楚,但她骨子里到底还是女人,眼下这状况虽有心逗姜昱遥,自己的脸却也不争气的红起来。
屋内有点热,谢缈眼睛瞟向别处,将热毛巾甩给他:“咳,自己扶着。”
甩了他一脸水。
与先前的慌乱相比,现在的姜昱遥已经镇定下来,他略有无奈的接过她甩来的毛巾,默不作声看了她一眼,表情还算正常。他低头,脸色仍臭,也没听她的话,直接穿上衬衫。
姜昱遥低着头,一颗一颗系扣子时,谢缈觉得这景象怪异极了。
就好像、好像……做某事之后的场景。
她咽了咽口水,借此平复快要拱出来的心脏,故作镇定:“天黑了,小心开车,今天的事多谢你,改日我再向你道谢。”
逐客令下的够快,和刚才眼巴巴盼着他上楼的模样完全不符。
姜昱遥扣子刚扣好,听到她的话,抬眼看了她半晌,才云淡风轻地收回目光。这些年过去,他早就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只要她不说过分的话,他轻易不会露出情绪。
这是谁教他的?不知道。
姜昱遥无视掉谢缈的逐客令,起身到卧室以及所有有窗户的地方走了一圈,确定房间无异样后才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刚经历一场小波折,他的短发远不如平时整齐,刘海懒懒散散搭在两侧,露出白皙额头,虽然不够整齐,倒是更养眼了。
谢缈跟在姜昱遥身后,看着他一系列举动,心里那点不自在瞬间烟消云散。
她倚着门框,声音温柔:“姜医生,要不今晚就睡在这里吧。不过我这里有点小,得委屈你和我挤一张床了。”
谢缈式玩笑,永远都没什么笑点。
姜昱遥抹去又要上色的耳根,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左手处的房间,又望向谢缈。
两室一厅,客厅的沙发也能睡下一个人,说什么挤一张床?
谢缈笑笑:“那个啊,柴房。”
姜昱遥:“……”
柴她个脑袋。
了解她的性格,姜昱遥也懒得理她,又叮嘱几遍安全问题后,穿上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他前脚还没跨出一步,谢缈就忽然冲了上来,一把拽住他衣襟,扬着眉道:“系好了再出去,别到外面招蜂引蝶。”
姜昱遥身体凝滞一瞬。
他屏息看她,白细的手指灵巧地系好最后几个扣子,然后抬起头,拍拍他的西装,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好像妻子对前去工作的丈夫的嘱托。
姜昱遥僵住的身子便没能缓解开。
谢缈气息不强不弱,就吐在他胸膛前,顺着衬衫的空隙往里钻,直钻心脾。姜昱遥的定力比以前稍好了些,若放在高中那会,就这距离,他估摸着要吓得跳起来。
任由谢缈胡作非为一通,姜昱遥转身往外走。
倒不是不想阻止她,只是刚刚他实在没能抬起手来。
楼道外的月亮明亮而圆,月朗星稀,小区内有些野花野草,空气中弥漫着微微花香。风吹来过时,姜昱遥有一瞬的恍惚。他止步在楼下,抬头向上望去。
方才他到卧室查看窗户时,特意确定了下谢缈卧室的位置。
不敢想象,他居然还有从谢缈房间走出来的一天。
那时候,他以为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
高二那会,姜昱遥和谢缈已经成为全校知名的小情侣之一。当然,当事人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谢缈自打看见姜昱遥和同桌的“亲密接触”后,就念念不忘。她想,这还是她能看见的时候,要是她不在呢,姜昱遥还不得上天去?
当然,谢缈心里也明白,她这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见姜昱遥的借口而已。
周五下午放学,校园最欢腾的时候,谢缈抱着一摞练习册,走到姜昱遥班级前。姜昱遥正在里与功课无关的书都拿出来,又将习题册放进去。
习题册早就写完,但外公每日都要检查,他不得不再来回背一遍。
其实依照林家的势力,不论姜昱遥成绩如何,他都会念一所全国乃至全球最好的大学。不过林家老爷子思想保守,他希望自己的外孙能真正成才,而不是靠林家。
因此姜昱遥也没去念那些所谓的贵族学校,而是上了一所据说前途最好的高中。
身边人逐渐离开,女同桌还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她想和姜昱遥一起走出学校。虽然只能多看他几眼,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毕竟这会大家还都是小女生心思。
谢缈却不怎么小女生,她站在前门处,越看姜昱遥同桌的神色越觉得不对劲。像饺子掉进醋缸里,心里全是酸味。
不过仔细想想,她似乎也没什么立场质问姜昱遥,所以这口醋只能憋着。
越憋越不开心。
等了许久,姜昱遥终于背着出来,似是没料到谢缈会在门口,撞见她时还吓了一跳。
谢缈的目光从姜昱遥溜到紧跟而来的女同桌身上,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声音也很温柔:“姜昱遥,有空吗?”顿顿,她又看一眼女同桌,故作惋惜,“有约了啊。”
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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