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到一起,最右边还空着足足一个人的座位。
嘁,还装呢。
姜昱遥手搭在车窗上,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
倒也不是真严肃,只是他习惯冷着脸,一看便不好搭话。
谢缈不管这些,她将已经切好的蛋糕分发出去,唯独没给姜昱遥。一人分了一块,扭头诚恳道:“你不喜欢吃的话,我就帮你吃掉,不用谢我。”
姜昱遥翻了个白眼。
两个小时候,车抵达目的地。
另一辆车上是洪凡,还有另外三名医院的同事。都是光棍,看见孟芳菲和谢缈后嘿嘿直笑,等再看到一脸平淡的姜昱遥,又笑不出来了。
有姜昱遥在这,美女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哼。
到了别墅放好行李,孟芳菲拉着谢缈去旁边小河边玩水。这些人在公司里正经惯了,难得有放松的时候,眼下一个个皮得像个孩子。也就姜昱遥正常点,正常地继续看论文。
聂孟洋端着杯红酒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两人站在露天阳台上,阳台是半圆形,脚下是木质地板,有钱人家的别墅,就连阳台都是精心修整过的。姜昱遥长腿交叠,坐在靠椅上,手旁便是圆形小桌。
从他们站着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小河边的谢缈与孟芳菲。
谢缈已经挽起袖子下河,两人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姜昱遥看一眼文件,又看一眼谢缈,目光来回交错。
聂孟洋抿了口红酒,啧啧感叹到:“谢缈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还喜欢……下河摸鱼?”书香世家的聂孟洋从小接触的便是些优雅文静的人,没见过这场面。
“这算什么。”姜昱遥瞥他一眼,“给她个梯子,她能上去把房顶掀了,最后还会说是你的错。”
聂孟洋夸张地“哇”了一声,“真看不出来……”他斜睨姜昱遥,“你居然喜欢这个类型。”
姜昱遥:“……”
他周围都是些什么人,什么火都能往他头上烧。
聂孟洋又道:“不过说真的,你俩这情况,明显就是旧情未了,你怎么还犹犹豫豫的,不能像个男人似的果断点?”
姜昱遥翻页的手停住。
他抬头,看向聂孟洋,神色僵硬。
许是察觉到姜昱遥的不正常,聂孟洋收起笑脸,“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洪凡说,当初你俩的事被你家里发现了,你家里强行把谢缈转去了别的学校?那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联系吧。”
姜昱遥指尖微微颤抖。
多年来,他一直忌讳提起这事,他不主动提,旁人更是不敢问。在这件事情上,就连林长治都多多少少需要看姜昱遥的脸色。
以前一直没注意,现在想想,他倒是还不如谢缈放得开。
聂孟洋见他神色不对,连忙带过话题,“啊,要不我们一会也找她们去玩吧,光站在这里怪冷清的。好不容易有一个完整的周末,不用值班,应该好好放松放松。”
说着,转身要往房间内走。
腿还没迈起来,便听到姜昱遥低了几个音调的声音忽然响起。
“高三那年,她母亲被人杀了。”
聂孟洋:“啊?”
姜昱遥道:“警方说,凶手是与她母亲有过节的人,凶杀案发生没多久,警方便破了案。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谢缈母亲的职业在学校大肆传播,社会上也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
“职业……?”
“恩,她母亲在红灯区工作。”
这么一说,聂孟洋便明白了。他挠挠头,不知该如何把话题接下去。无言间,偏头向谢缈看去。
如果这话不是从姜昱遥口中说出来,聂孟洋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在他看来,谢缈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谈吐上,都更像是大家闺秀。
“她母亲被害,原本我应该陪着她……可当时家里知道了我俩的事,外公关了我的禁闭。”
恩,这倒是林长治能做出来的事。
“再后来……她最好的朋友自杀了。”
“嘭”的一声,高脚杯落在地上,碎片飞溅,红酒撒了一地。聂孟洋讶然地看着姜昱遥,好半晌张不开口。
母亲被害,好友自杀,谢缈那一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倒叙写,所以一直都觉得苦难已经过去了,心里还以为这是个小甜文,没想到……
天呐!
对了,快夸我粗长!
(这两章都还没来得及修,稍后会改错字的!
第30章30.
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一件就已经是稀奇,现在却是两件事同时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姜昱遥记得很清楚,那段时间他不能出门,每天面对的都是林长治严厉地责骂,母亲林欢曾尝试给他求情,却都被林长治骂走。
好不容易等林长治松了口风,再到学校,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姜昱遥只知道谢缈母亲被害,却不知道在那之后,韩雅从学校办公楼最顶层一跃而下,跳楼身亡。
发现韩雅的是物业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早起打算校园内部卫生,刚进入状态没多久,便看到办公楼下模模糊糊似乎有个人影。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韩雅早已失去呼吸。
她头下有一小摊血迹,脸色苍白如雪,表情却很平淡,唇畔甚至是上扬的。
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
韩雅去世后,同学们先是默哀,再然后,流言便不太对了。
也不能算是流言,因为学校内广为流传的那些事,基本都是真的,有关韩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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