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的,只不过这次红是酒精作用。
他道:“头有点晕,出去吹吹风。”
谢缈皱眉,“怎么喝这么多,先回去吧,这里离你家比较近,我先把你送回去。对了,你的车拖回来了吗。”
姜昱遥摇头:“你要是想玩,就留下来玩会,一会估计他们还有别的活动项目。”
“不用。”谢缈伸手拽他往外走,“去和廖清冶说一声,我送你回家。”
姜昱遥这次没再吭声。
廖清冶听到那几人的对话,也没再留姜昱遥,等人走后,倒是把那几人先教育了一通,“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说话,知道吗?”
其余人低头认错:“喝多了,以后不会了。”
离开廖家,谢缈刚想叫出租车,被姜昱遥拦住。他看着距离马路不远的路程,道:“走走吧。”
谢缈有点紧张,伸手扶住他,“喝完酒吹风好吗?”
“没事。”
他侧身牵住她的手。
谢缈歪了歪头,觉得他今晚真是不一样。
晚风清高,姜昱遥牵着谢缈走了几步,越走心越沉。
走到马路边,车辆呼啸而过,谢缈刚想伸手拦出租车,却被姜昱遥拉了回去。谢缈抬起头,眉头拧在一起,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姜昱遥半拥着她,轻声道:“谢缈,聊聊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先走会感情戏=。=
第38章38.
谢缈歪头看他:“你忽然这么正经,我怎么有种你要和我永别的感觉?”
月光清透,月亮周围仿佛笼罩一层薄雾,朦胧之下更显姜昱遥五官清朗,俊朗中有几分柔和。不相同的特质掺杂在一起,虽然复杂,但看着却比平时多了人情味。谢缈手半搭在他胳膊上,等他回答。
今晚的谢缈,双眸格外清澈。
姜昱遥微低头,看着她凝了一层水雾似的眼睛,想到这段时间聂孟洋和洪凡旁敲侧击的话。这两人是厌极姜昱遥死不开口的性格,一同批判他的行径,就和廖烟方才一样。
好像他犯了什么弥天大错。
姜昱遥想,男人或许不知道女人想要什么,但女人一定懂女人。
“我是想问你。”姜昱遥拉着谢缈,转身往北继续走。
临近十一点,附近又是人烟稀少的土豪区,街上早已没什么行人。路两旁大多是别墅,连商店都没几家,从谢缈的角度看,眼下除了她和姜昱遥,基本再无第三人。
谢缈忽然想到高中那次,她也是这样和姜昱遥走在街上,只不过那时候姜昱遥脸皮还薄,哪敢做牵手这种举动。
谢缈低头,看着二人紧密不分的手,脸颊红了红。她听到姜昱遥的声音,“我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很失败,谢缈,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他真真切切的这样想。
含着金钥匙出生,活了二十多年,抵不过半个谢缈。
谢缈止住脚步,抬头看他。
姜昱遥似是有些紧张,喉咙轻轻滚动两下,他低下头,目光移向别处。
“你知道,我这人,也就看着好点,实际上却不怎么样。没责任感、没担当、没义气……高中的时也一直是你主动,我从没主动做过什么。即便是现在,我也……谢缈,你怨不怨我。”
说到底,他还是在埋怨自己。
他把自己定格在高中某一刻,即便现在已经蜕变成另一个人,却也逃不掉过去的梦魇。
姜昱遥无时无刻都在懊恼,从前的他怎么会那般懦弱,在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时,被林长治锁在家中毫无办法。如果他一直都强硬,再差,也能在这种时候去见见她。
哪怕只是安慰安慰她。
谢缈仰头,看着他深锁的眉,绽出笑容。
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的额头,道:“你猜廖清冶今天和我说了什么。”
“说什么?”他眉头没被她抚平,反而皱得更深,声音也异常沙哑。谢缈无奈地笑,“虽然我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让你受刺激。但是姜昱遥,我母亲和韩雅的死都和你没关系,我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当初就算你来安慰我,我也走不出去。只有我自己愿意走出去的时候才能解脱,你明白吗?”
她深吸一口气,眼梢隐隐带着笑意,多了几分不常见的娇俏。
“廖清冶和我说了你高中刚毕业时的样子,姜昱遥,你还会喝酒啊?”
话题兜了个圈,被谢缈轻而易举地拽到一个相对轻松的地方。姜昱遥脸色一变,他皱着眉,不情不愿地抬眼去看谢缈。
这个廖清冶,怎么什么都乱说。
谢缈笑靥如花:“他还说,你当时整日锁在自己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整一个暑假,没说过一句话,他们以为你要崩溃,都开始盘算如何继承你的财产了。”
“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喜欢我啊。”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吹进姜昱遥心里,狠狠地揉了一下。
他心神一荡,先前的愁闷与挣扎仿佛随风而去,烟消云散。从前他将事情看得太简单,后来又想得太严重,从没在平均线上。
姜昱遥直了直身子,神色淡淡,冷淡眉眼间,仿佛又变成平常的样子。
他低头,勾了勾唇,道:“你才知道啊。”
从她故意把他堵在家里开始便喜欢,喜欢极了,喜欢她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样子,也喜欢她能作的性格。即便旁人看来,谢缈永远都是善解人意的。
姜昱遥还记得高中那会,一个报告厅里,他们被拎去听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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